柴榮卻擺擺手,目光溫和:“朕更聞,你中狀元後,迎父母同住,雖不同室,卻晨昏定省,孝道可嘉。”
呂蒙正鼻尖發酸,想起母親在寒窯中縫補衣物的身影:“昔年臣父雖苛,然‘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臣不敢忘生養之恩。”
張仲景撚須點頭:“《孝經》雲‘夫孝,德之本也’,狀元此舉,足以為天下範。”
柴榮忽然起身,從案頭拿起一卷試卷:“朕觀你殿試策論,言‘賞罰分明,則官吏不敢為非;輕徭薄賦,則百姓欣然向化’,此乃治國要道。朕欲授你知製誥之職,兼修國史,可願擔此任?”
呂蒙正伏地叩首:“臣願以綿薄之力,報陛下知遇之恩。唯望陛下能廣開言路,讓寒門士子皆有建言之機。”
李重進忽然跨步上前,將腰間佩刀解下,“某雖粗人,卻知忠孝不能兩全。狀元郎,若有人敢為難你,某這把刀可不認人!”
柴榮大笑,命宦官捧上一方紫毫筆硯:“此乃紀念書聖王羲之的‘蘭亭硯’,朕將之賜你。望你如王右軍般,筆走龍蛇,書儘天下忠奸。”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呂蒙正雙手接過,硯台觸手生溫,硯底“忠孝”二字赫然入目——竟是柴榮親手所刻。他喉頭滾動,想起母親在破窯中教他寫“孝”字的場景,不禁淚濕眼眶。
王樸見狀,上前一步:“陛下,蒙正才學兼優,且熟知民間疾苦,正宜任以要職。臣保薦其入樞密院,協理庶政。”
柴榮頷首,目光掃過殿外飄揚的“求賢”大旗:“準奏。呂蒙正,明日起入值樞密院,與王大人共商國策。”
呂蒙正再拜起身,見張仲景正向他點頭示意,袖中露出半卷《太平惠民和劑局方》——那是他在策論中引用過的醫書。
“臣定當鞠躬儘瘁,死而後已。”他撫過硯台銘文,聲音堅定如鐵,“願以手中筆,寫儘天下不平事,書就人間忠孝篇。”
殿外陽光驟盛,照得“忠孝兩全”的禦賜匾額熠熠生輝。
李重進望著呂蒙正腰間晃動的寒門玉佩,咧嘴笑道:“這才是咱們大周的狀元郎!”
子時,太醫院的油燈將張仲景的影子投在《天下醫籍》書稿上。
李重進踢開院門時,酒壇撞在藥櫃上,驚飛幾隻夜蛾。
“先生!”李重進晃著酒壇,糙手遞過個油紙包,“某讓廚子做了無鹽肘子,你嘗嘗!”
張仲景看著油汪汪的肘子,無奈搖頭:“大帥傷處尚未愈合,如何能食油膩?”卻見李重進從懷裡掏出張皺巴巴的紙:“這是徐士廉留的方子,說用蔥白、生薑煎水,可化淤血。”
醫聖接過方子,見上麵歪歪扭扭寫著“李重進專用”,不禁失笑:“徐卿在考卷中寫‘戰傷需辨寒熱’,原來典出大帥的舊傷?”
李重進灌了口酒,甕聲甕氣:“某在壽州被契丹人砍穿肩胛骨,疼得死去活來,是個老軍醫拿草藥糊在傷口上,才沒爛掉。徐士廉這小子,倒把這事記下來了。”
張仲景望著窗外的滿月,想起白天皇榜前,李重進偷偷給寒門子弟分發燒餅的場景:“大帥可知,今日皇榜寒門占七成,文科取士又占了一半,百姓皆言‘重武輕文’是謠傳?”
李重進抹了把嘴:“管他文臣武將,能讓百姓吃飽飯、不生病的,就是好官!”
醫聖忽然放下筆,從藥櫃深處取出個檀木盒:“此乃華佗親製‘麻沸散’改良方,大帥若再受傷,可減輕痛楚。”
李重進盯著盒子上的五禽戲刻紋,忽然想起戰場上那些因缺醫少藥而死的兄弟,聲音漸低:“先生多編些這樣的方子,比某多殺幾個敵將有用。。。”
三日後,徐士廉的馬車駛過汴河橋。李重進親率五百禦林軍護送,鐵槍上挑著“巡方醫使”的杏黃旗。
“小子,”李重進拍著馬車欄杆,“該著咱倆通力合作啦,若遇到不長眼的賊子,就看某的厲害!”
徐士廉掀開窗簾,見這位令契丹人聞風喪膽的將軍,甲胄下竟彆著個繡著“平安”的荷包——定是哪家百姓送的。
“謝大帥。”他握緊手中的《陳留疫案》,“待某走遍天下,定要讓這書上,多些寒門醫者的方子。”
張仲景望著馬車消失在柳煙中,忽然想起柴榮在殿試時說的“科舉非為選官,乃為選天下之材”。
他咧嘴輕笑,治世如醫病,需武夫守其外,文人治其內,醫者濟其民,三者缺一不可。。。
喜歡選英雄改變曆史?等等,我先逝逝請大家收藏:()選英雄改變曆史?等等,我先逝逝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