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錯見狀,適時呈上常平倉圖紙:“陛下,臣請在陳倉道設倉廩,豐年收糧,災年賑濟,此乃‘固本計’,可斷申侯借糧謀反之路。”
幽王盯著圖紙上的“兵農倉”標記,忽然想起昨日在屯田區看見的豐茂麥苗,揮揮手:“準奏。褒姒。。。暫禁足西宮,無詔不得出。”
是夜,晁錯在司徒府與姬友對飲,案頭擺著新鑄的“司農大夫”印信。
窗外北風呼嘯,卻掩不住遠處鄉兵訓練的號子聲。
“先生可知,”姬友斟酒,“某今日在幽王眼中,看到了久違的戰意。”
晁錯望著印信上的蟠螭紋,想起西漢的“大司農”官職:“戰意易起,恒心難續。幽王若再沉迷酒色,一切皆是枉然。”
姬友忽然劇烈咳嗽,晁錯按住他的手腕,脈相細如遊絲:“大人需即刻靜養,西陲布防交給我。”
“某若倒下,”姬友握住他的手,“西周唯有先生可撐。”
大寒次日,晁錯親率鄉兵丈量王畿土地。
貴族們騎著高頭大馬阻撓,為首的南宮大夫揚起皮鞭:“賤民也配丈量本侯的私田?”
晁錯揮劍斬斷鞭梢,鐵犁鏵在陽光下寒芒畢露:“此乃王田,誰敢阻撓,以抗旨論處!”
農夫們齊吼號子,鐵犁翻開凍土,露出暗藏的青銅界碑——上麵刻著“南宮氏私占王田”。南宮大夫臉色煞白,晁錯示意士兵插上“周室王田”的木牌:“大夫私占千畝,按律充公。”
消息傳至王宮,幽王正在批閱晁錯的《均田策》,忽然笑出聲:“司徒說此人‘能斷金石’,果然不假。”
虢石父在旁欲言又止,卻見幽王指著策論上的“耕者有其田”批注:“傳旨,命晁錯兼任司隸校尉,督查貴胄私田。”
三日後,常平倉在陳倉道破土動工。
晁錯站在塬上,看著農夫們用鐵犁開墾出整齊的壟甽,忽然想起穿越前在博物館看見的西周井田模型——此刻的代田法,正讓古老的井田製煥發新生。
“大人,”鄉兵統領呈上密報,“申侯在邊境增兵,聲稱‘清君側’。”
晁錯望著東方天際的陰雲,想起史書中“烽火戲諸侯”的結局,握緊了腰間的鐵犁模型:“告訴司徒大人,是時候讓幽王看看,真正的烽火該怎麼點了。”
是夜,司徒府的青銅作坊火光衝天,百具刻著“周”字的鐵犁被裝上馬車。
姬友前來送行,手中握著新鑄的將印:“先生此去,若見犬戎斥候,可出示此印。”
晁錯接過印信,見背麵刻著“鄭伯友”三字,心中一凜——這是姬友的私印,意味著將西陲兵權托付於他。
“大人放心,”他翻身上馬,鐵犁鏵在馬鞍側撞擊出聲,“待我用這把犁,耕平犬戎的狼頭旗。”
馬車轔轔駛出鎬京時,晁錯回望城頭,見幽王的身影在鹿台閃現,褒姒的翟衣已換成素色,宛如一隻被困的玄鳥。
他知道,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用鐵犁耕出的活路,能否抵擋住犬戎的彎刀,全係於這三計能否順利施行。
陳倉道的風卷起漫天黃沙,晁錯摸出懷中的《周官》竹簡,姬友的批注在暮色中清晰可見:“兵農者,國之根本,不可不察。”
他笑了,將竹簡收入袖中,鐵犁鏵在夕陽下劃出一道冷光,如同劃破夜幕的第一縷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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