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義隆獨自登上城樓,望著檀道濟昔日駐守的烽火台,輕聲吟道:“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
話音未落,對岸傳來魏軍的歡呼聲,夾雜著漢地小曲的調子——那是他們劫掠的江南百姓在被迫歌舞。
劉義隆握緊欄杆,因用力過猛指節微微作響。
忽然,他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
“父皇。”武陵王劉駿走上前來,甲胄上的“宋”字徽章還帶著血跡,“兒臣已整備水師,明日可與魏軍決一死戰。”
劉義隆望著兒子年輕的麵龐,想起自己像他這般大時,正跟著檀道濟學習騎射。
“駿兒,”他伸手撫過兒子的肩甲,“若此戰不利,你便帶皇室宗親西撤,記住,保住我大宋的水德火種。。。”
劉駿猛地抬頭,眼中滿是震驚:“父皇何出此言?我軍尚有十萬精兵,定能擊退魏虜!”
劉義隆沒有回答,隻是望向南方的夜空。
那裡,一顆流星劃過,轉瞬即逝。
他想起檀道濟的孫子檀孺,那個被流放嶺南的少年,如今應該長成了頂天立地的漢子吧。
或許,劉宋的希望,正應在這些年輕人身上。
是夜,拓跋燾的求和使者抵達石頭城,獻上“忠勇”玉玨和言和書。
劉義隆握著冰涼的玉玨,觸感與記憶中截然不同——當年檀道濟的玉玨總是帶著體溫,如今卻冷得像塊頑石。
“告訴魏主,”他將玉玨收入袖中,“朕允其退軍,但需立下盟書,永不南犯。否則,縱使朕不在了,檀公的英魂也會化為厲鬼,索其性命!”
使者伏地叩首,退出殿外。
劉義隆望著案頭的《檀道濟列傳》草稿,奪過史官手中毛病,提起狼毫,在末尾添上一句:“元嘉二十七年,魏師至瓜步,上登石頭城,望江北流涕,曰:‘若道濟在,豈至此!’”
墨跡未乾,遠處傳來魏軍拔營的號角聲。
劉義隆站起身,看見東方既白,瓜步山的輪廓逐漸清晰。
他知道,這場危機暫時解除了,但劉宋的氣數,卻如這冬日的朝陽,看似明亮,實則已近黃昏。
十五年後,宋孝武帝劉駿即位,下旨為檀道濟平反,追贈其為太尉,諡號“武忠”。
當檀孺捧著禦賜的金印來到祖父墓前時,發現墳頭已長滿了野菊,其中一株開得格外茂盛,宛如當年彭澤草屋前的那株。
“祖父,”他跪下身,將金印輕輕放在墳前,“您護了一輩子的江山,如今終於有人記得您的功勞了。”
山風拂過,野菊搖曳,仿佛是檀道濟在點頭。
遠處,長江水依舊滔滔東去,訴說著這個國家的興衰榮辱,也訴說著一位名將的遺憾與忠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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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械女聲響起,“郗自信,卒,雙一次,任務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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