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
南闊之彆過臉去，下巴卻倔強地揚著。
南櫟默默低下頭，手指緊握著被單。
南母歎了口氣，用力推了推南闊之的後背。
“過去道歉。”
南闊之的腳步沉重，每一步都帶著不甘。
他站在病床前，嘴唇蠕動了幾下。
“對……對不起。”
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話音剛落，他又忍不住補充道。
“但是你也彆想代替扶虞！”
砰！
南懷川的腳狠狠踹在他的小腿上。
南闊之痛得直接蹦了起來。
“你們到底要乾什麼！”
他的聲音尖銳而憤怒。
“我就說了句實話，犯什麼大罪了？”
南母的巴掌又扇了過去。
啪！
南懷川緊接著又踹了一腳。
南闊之徹底炸毛了。
“媽！大哥！你們瘋了嗎？”
他捂著臉，眼中滿是委屈和憤怒。
“我從小到大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待遇？”
“就因為一個外人，你們就這樣對我？”
南母的臉色鐵青。
“閉嘴！”
南闊之梗著脖子不服氣。
“我不閉嘴！憑什麼啊？”
“她算什麼東西，值得你們這樣護著？”
南懷川的拳頭緊握，青筋暴起。
“再說一句試試？”
“我就說！”
南闊之徹底豁出去了。
“她就是個假千金！孤兒院來的！”
“憑什麼我們全家都要圍著她轉？”
病房裡的氣氛瞬間降到冰點。
扶虞手中的蘋果皮斷了，掉在地上。
南櫟的臉色更加蒼白，身體輕微顫抖著。
南母氣得渾身發抖，胸口劇烈起伏。
南懷川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南闊之的衣領。
“你給我滾出去！”
南闊之被推得踉蹌後退。
“我不滾！！”
“她才應該滾！”
南母終於忍無可忍，走到南闊之麵前。
“你真的要氣死我才甘心嗎？”
她的聲音顫抖著，眼中含著淚水。
南闊之看到母親的眼淚，愣了一下。
但很快又硬起心腸。
“媽，您為什麼要為了一個外人哭？”
“她到底給您灌了什麼迷魂湯？”
扶虞終於開口了。
“夠了。”
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整個病房瞬間安靜下來。
扶虞站起身，走到南闊之麵前。
“你很不服氣？”
南闊之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畏懼。
但嘴上還是不肯認輸。
“我……我當然不服氣！”
扶虞笑了笑，那笑容卻讓人不寒而栗。
“那你知道，為什麼媽媽會這麼護著南櫟嗎？”
南闊之愣住了。
“什麼意思？”
扶虞轉身看向南櫟。
“你想知道答案嗎？”
南櫟的呼吸急促起來。
她感覺到了什麼，但又不敢確定。
“我……”
扶虞回過頭，看著滿屋子的人。
“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們一個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