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林峰差點起不來。
一晚上的姿勢不變,還不敢睡死,任誰都不會覺得舒服。
林峰僵硬地離開被窩,覺得自己的關節需要加點油了,胳膊腿一動都嘎巴嘎巴直響。
他活動了一下手腳,給安好掖好被子,輕輕地離開了屋子去洗漱準備上班。
林峰吃完了早飯,把給安好留的那份放在鍋裡溫上,又過來看了看她,這才放心地出門去。
安好終於睡了一個好覺,所以醒得也晚,被窩裡的溫度已經涼了,火爐跑了。
安好起來去空間裡麵洗漱和上廁所,換了乾淨的衛生用品,然後出來吃了飯,給自己衝了個熱水袋抱著又窩回了床上。
林峰中午吃飯的時候,旁邊坐著的是一營長呂東。
“林峰,你身上最近都是什麼味兒啊?”
“怎麼了?”
“怎麼你最近身上老是一股子藥味呢?你家屬身體不好嗎?”
呂東是呂佳佳的遠房表哥,他這個妹妹畢業之後不想下鄉,家裡人求到他爸這裡,他爸又把人塞給了呂東。
呂佳佳家裡有個當村醫的親戚,她在那裡待過一陣子,所以呂東就安排她去了衛生所當護士。
這一陣子,他這個妹妹回來就說林峰的媳婦是個病秧子,有事沒事老去衛生所。
他本來不在意,那是人家的媳婦,可是林峰最近身上老飄著藥香,又聯想到了呂佳佳的話,於是他就問了一嘴。
林峰不高興了,有些軍屬就是閒著沒事愛嚼舌根,天天東家長西家短,三隻蛤蟆四隻眼的。
“沒有,我媳婦兒身體好的很。”
“那你身上怎麼一股子藥味?”
“這幾天她肚子疼,我就帶她去找苗大夫開了點藥。”
呂東已經結婚好幾年了,孩子都有倆了,所以聽林峰這麼一說就明白了。
“女人都這樣,不過生了孩子就好了,我媳婦生孩子之前也會疼,生完了孩子以後就不疼了。”
呂東笑嘻嘻地用胳膊懟了林峰一下,說道:“林峰,你晚上加把勁,讓你媳婦趕快給你生個大胖小子,有等了孩子她就不疼了。咱們男人呐,就是女人的藥。”
林峰到底還是臉皮薄,沒有這幫老爺們騷氣,此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顧著低著頭往嘴裡扒飯。
其餘人看著林峰還是一副青瓜蛋子的模樣,又打趣了他幾句,然後嘻嘻哈哈地繼續吃飯。
林峰邊吃邊在心裡胡思亂想,按苗大夫的話說,安好是自己的藥,按呂東他們的話說,自己是安好的藥,他們都是對方的藥,這是不是說明他們天生是一對?
這一頓飯林峰吃的是食不甘味,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是什麼味道。
下班回家後,林峰進屋先看了看安好,然後去廚房做飯熬藥。
晚上,林峰照例幫安好暖肚子暖腳,安好挨著火爐又是很快就睡著了。
有這麼個小人躺在身邊,林峰可沒那麼快睡著,他聞著安好的味道,心裡麵亂七八糟的,莫名地又想起了呂東的話。
他當然是樂意當安好的藥的,但是安好也願意給他當藥嗎?
許是覺得冷了,安好無意識地往林峰這個熱源這邊拱了拱,幾乎是鑽進了林峰的懷裡。
林峰的心跳快如擂鼓,全身都要炸開了,半天都沒有恢複到正常狀態,他很想做點什麼可又不敢動,最後隻是用嘴唇在安好的頭發上輕輕碰了碰,就沒有其他動作了。
安好什麼都不知道,一覺睡到大天亮,睡得依然很好。
吃了藥,又有人形恒溫大火爐,安好接下來的幾天都沒有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