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深見宋白初挽著沈硯安的手臂,目光似刀刃,如有實質地將沈硯安剝皮去骨。
可觸及宋白初清冷的小臉,看都不願意看他一眼。
他的心又涼透了。
他強忍怒火,壓製胸口的氣血翻湧,默默地注視宋白初。
宋白初見到宋繼宗不由蹙眉低聲對沈硯安小聲道,“這就是綁架我的人。”
沈硯安目光微冷,看向了便衣特警。
便衣特警立刻上前按住了宋繼宗。
宋繼宗坐著輪椅,沒有一絲力氣反抗,也就眼睛眨著,嘴巴能呼呼地冒出點聲音,全身像被褪了一層皮,沒有人樣。
“硯安,等一下,我知道宋繼宗綁架過宋小姐,警我已經報了。”
“警察馬上就過來。”
“不過,宋繼宗突然跟我說了一件事,我覺得很嚴重,才會將人帶到你們麵前。”秦鶴川說這句話時,陰冷的目光一直在宋白初身上徘徊。
“這件事和顧總也有點關係,我就做主把人請來了。”
顧雲深被秦鶴川請動,也不過是因為在這裡能見到宋白初罷了,如今看來秦鶴川要拿他說事,但且聽一聽是什麼事。
如果對他老婆不利,他自然不會配合。
林晚秋不知道秦家兩人搞什麼鬼,靜靜坐著。
秦鶴川先問了沈硯安,“昨晚,我的提議你考慮得怎麼樣?”
如果沈硯安答應,那他也不會費勁和顧雲深、宋白初糾纏,也犯不著冒險得罪顧雲深,顧雲深在a城的實力,他是有所了解的,對前妻的狂熱眾人皆知。
宋白初想起沈硯安昨天說起秦家的要求,微微顫動了雙眸,看向了躺在病床上剛動了手術一臉蒼白的秦知月。
沈硯安將宋白初帶入病房沙發安置好,才回了過去,“知月救了我想要什麼都可以,除了結婚這件事。”
結婚?
林婉秋蹙了蹙眉,秦家再一次挾恩圖報。
秦鶴川和秦知月原本歡喜的心一下子沉入穀底。
“你真的這麼愛宋白初嗎?”秦知月有些激動起來,難過地訴說,“哪怕她是一個拋夫棄子的,不要臉的女人?”
聽到這句話,林晚秋驚呆了,“知月,你說什麼?”
“阿姨,這個人就是宋白初同父異母的哥哥,他可以證明我說的話。宋白初就是顧雲深的前妻!”秦知月激動地指著顧雲深。
林晚秋不可置信的目光先停留在宋白初清冷的小臉,又從從容不迫的顧雲深臉上掃過,看向了沈硯安,“兒子,這到底怎麼回事?”
“這是真的嗎?”
“你知情嗎?還是你也被騙嗎?”
一時之間,所有畫麵湧入林晚秋的腦海。
沙灘上,顧雲深激動地與他們理論,還吐了血,緊接著乘兒子不在,帶走了宋白初,兩人又雙雙墜海。
林晚秋猛地站起,頭暈目眩坐了回去。
“阿姨,硯安一定是被蒙蔽了。”秦知月不顧剛做了手術,急忙走到林晚秋身邊安撫。
顧雲深見沈硯安一言不發,那次在林家餐廳宋白初被林家人刁難,他也是這副慫樣,不由惱怒起來,他不允許任何人詆毀他老婆,沈硯安護不住,他來。
顧雲深伸手想將宋白初摟入懷中,沈硯安修長的大手已落在宋白初肩頭,另一隻手放在她臉側,像護犢子似的護在懷中,帶著一分憐惜,看著宋繼宗,“你來說,我妻子是什麼人?”
看著這一幕,顧雲深垂在身側的拳頭攥得咯咯作響,可兩個便衣特警就護在他們身邊,他無可奈何。
秦鶴川見宋繼宗被沈硯安氣勢所震懾,鼓勵道,“彆怕,隻要說出真相就好。”
宋繼宗的手指著宋白初,“她……”
手指又移到了顧雲深,“還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