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安看了沈國良和林晚秋一眼,林晚秋想接報告單的手連忙收回來。
林晚秋自怨自艾,怎麼又相信秦知月。
不長記性。
男秘書上前接走了報告單。
秦知月不想給,也不得不交出去,但對林晚秋說,“阿姨,我說的都是真的,報告單裡都寫了。”
林晚秋也沒辦法說什麼。
“錢誠和你很登對。”沈硯安淡淡開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這幾個字,仿佛是刀刻心頭。
被自己深愛的人,這樣數落。
秦知月心頭劇痛,眼尾泛紅,“硯安,我隻是怕叔叔阿姨要孫子的心願落空。”
“娶你,他們就能得償所願了。”
沈硯安的話說得很不客氣。
“硯安,你非要這樣和我說話嗎?”
“這樣來傷我的心嗎?”
“我是因為誰,才成了不孕不育?”
“你如果有點良心,就應該給我一個交代。”
“你大哥不給你我下藥,你不會出事。”沈硯安不接受任何的道德綁架,隻講道理。
“你該怨該恨,也該找對人。”
秦知月眼眶紅透,淚珠滾下來,“我自有記憶以來,都在等著嫁給你。”
“你也默認要娶我的呀。”
“為什麼隻是見了她一麵,你就放棄我了。”
“你要我怎麼甘心?”
“我的二十年青春,二十年的感情,算什麼?”秦知月撲倒在沈硯安身邊,祈求地拉住沈硯安的手,“硯安……”
“你為什麼不能看看我,我哪裡比不上宋白初?”
“我沒有她漂亮嗎?我身份沒有她尊貴嗎?你想怎麼樣,我都可以為了你改變的。”秦知月垂淚不止,爬上他的身子,摟住他,想吻他,“你試試我,好不好?”
“你試過就知道,我不會輸她的。我比她柔軟,比她放浪,也能被你予取予求,我不是嬌養在深閨裡的小白花。”
自尊,臉麵,她通通都不要了,隻想要日思夜想的這個男人。
林清揚坐在那兒,手腕青筋繃直,冷冷地看著。
沈國良和林晚秋震驚不已,林晚秋立刻去捂沈國良的眼睛。
他們從未想過秦知月為了他們的兒子會自輕自賤到這個地步,也沒想到大家閨秀的秦知月竟會勾引有婦之夫!
話落,秦知月的手腕瞬間被攥住。
在秦知月即將吻上沈硯安的唇時,她被拽倒在地。
嬌弱的身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他沒有帶一絲憐憫。
淡漠至極的眸光,望過去,“自甘墮落,還敢攀扯小初?”
秦知月對上沈硯安的目光,突然心驚膽戰。
他目光已有了冷意,仿佛對她的耐性全部用光了。
被他這樣厭惡,她倍感屈辱。
可是她還能怎麼辦?
“硯安,她生過兩個孩子,她怎及我……”
她隻想,他看她一眼。
他真的看了過來,冰冷無情的聲音,也隨之穿透她的心,“滾出去。”
秦知月承受不住地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可,沈硯安隻是坐在那裡,冷冷地看著她。
印象裡,她端莊賢淑,冷靜理智。
怎麼變成這副樣子。
沈硯安不想聽到她聒噪的哭聲。
男秘書立刻讓便衣特警動手,而林清揚先一步拉起了秦知月,彎腰將人扛在了肩上,“我送她回去。”
“你送回去就回來!你聽到沒有!”
林晚秋大了林清揚20歲,對他跟對兒子沈硯安是一樣的。
深怕他被秦知月纏上。
林清揚不想林晚秋不高興,點了點頭,走出沈家。
“硯安啊,那我們也先去休息了。”林晚秋對上沈硯安淡漠的目光,連忙挽住沈國良的手臂。
沈硯安卻開口,聲音淡漠,“小初沒辦法再要孩子,你們有意見嗎?”
“有意見要說出來。”沈硯安一副非常開明的模樣,“我會考慮。”
“考慮什麼?”
林晚秋看沈國良縮頭烏龜的樣子,也隻有自己說了。
“您說,我會考慮什麼?”
“不和小初結婚?”林晚秋道。
聽到沈硯安淡淡開口,“遵從母命。”
他抬腳朝內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