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初和沈硯安在保姆車上的對話,觸怒了董勤。
“阿勤,你太魯莽了。”
“如果讓人知道你就是黑客零號!”
“後果不堪設想。”
“你不應該親自動手把電腦拿回來。”
董峰道,“幸好我在沈硯安身邊埋了人,才能及時提醒我,把你埋伏在發布會的人撤掉。”
“她說,她可以擊破我的係統,還說我係統後門防禦弱?”董勤冷笑,整張臉看上去陰冷怪談,“大言不慚!”
“既然我得不到她的係統,我就毀了她。”
“她是沈硯安最大助力,那群黑客是她攔在了入境處。”
“父親,隻要毀掉她,沈硯安如斷一臂。”
“不止……沈硯安看來很喜歡她,說不定從此一蹶不振。”
“那他還怎麼和您搶?”
“讓我出手吧。”
董峰沉默了半晌,“你真的下得了手?”
“她畢竟是你同母異父的妹妹。”
“妹妹?”
董勤不屑冷笑,“連秦淑蘭我都沒在乎過,何況一個隻見過幾麵的妹妹?”
“父親,您和母親對我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離沈硯安就職隻剩15天了。”
董峰目光幽深,停留在他最優秀的兒子身上,“馮橫的人不知道怎麼回事,都很服他。他把京市治理的井井有條,倒真的隻有黑客這件事能成為扳倒他的關鍵。”
“兒子,辛苦你了。”
“不過,你也得小心。”
“萬一暴露,記得找個替死鬼。”
“嗯,替死鬼已經找好了。”董勤頓了頓,“但我不會暴露,更不會敗給她!”
…
宋白初剛得到消息,辦公室就被推開了。
“宋、宋總……”徐進未敲門,驚慌地跑進來。
宋白初站在辦公椅上,雙手扒拉著灑水器裡麵的監控攝像頭,未看他,“怎麼了?”
“有人、有人找你!”
“嗯?”宋白初朝門口看去,就對上沈硯安淡漠的目光。
沈硯安放下懷中念惜,大步走到她身邊,將人攔腰抱下來,低聲問,“做什麼?”
“灑水器裡麵有個監控攝像頭。”宋白初說,就見沈硯安伸手去掏,“你怎麼來了?”
徐進站在那兒嚇壞了。
外麵來了一大批特警,把整個公司都包圍了。
這位……這位先生……好像是前兩天開新聞發布會的一位領導……
他擦著額頭冒出來的冷汗。
好像跟他們老板很熟的樣子。
“接你下班。”沈硯安取下監控丟入垃圾桶內,“可以走了嗎?”
“要收拾一下。”
宋白初收拾東西。
沈硯安目光環視她的辦公室,看到牆上的塗鴉,落款是朵鬱金香,還有日期,算起來,那時候她三歲。
桌麵是秦淑蘭和她的合影,看上去16歲都不到,更年少的時候。
“宋總,這位先生帶來的人把我們公司圍住了。”徐進壓低了聲音,“員工有點緊張。”
宋白初加快了動作,“我們馬上走。”
“不著急。”
沈硯安落座沙發,她沒想過將他介紹給他們。
沒心沒肺。
他看了一眼門外的齊治。
齊治立刻讓特警出去了。
徐進看著這樣的陣仗,心慌地站在那兒。
念惜百無聊賴,玩著茶幾上麵的玩具。
“爸爸,給……”
有一個很老舊的小魔方。
沈硯安接過,轉了兩圈,交還給念惜,“你媽媽比爸爸聰明。”
念惜接過魔方,又轉頭遞給宋白初,“媽媽!”
沈硯安靠著沙發,神色很淡看著徐進。
念惜一口一個爸爸,一口一個媽媽,徐進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宋白初接過念惜的魔方,隨手轉了幾下還原遞給她。
“哦,是我們宋總的丈夫和孩子吧?”徐進上前了一步,”我是盾鏈的業務經理。”
沈硯安淡淡伸出手,徐進連忙握住他的手。
“我太太有勞你照顧。”
“宋總,很能乾,我是輔助她,都是她在照顧我們。”徐進笑的誠惶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