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董峰的妻子,董勤的母親。
宋白初轉身上了,自己的香檳色奔馳車。
她沒忘記沈硯安的話,董峰在對付他。
董峰妻子下車追來,“阿勤受傷了。”
“你不想去看看他嗎?”
宋白初看了董峰妻子幾眼,還是拉上了車門。
而董峰妻子握住把手,“宋小姐,阿勤傷得很重,可能快死了。”
“你,真的不想見見他嗎?”
“他跟我提過你。”
董峰妻子神色平靜,眼底卻是憂傷,“說你很像一位故人。”
“或許,他臨死之前,會想見你一麵。”
宋白初用力地拉上了車門,她知道自己不該去,更不應該瞞著沈硯安。
可無論是她,還是沈硯安,都沒能找到董勤。
這可能是唯一能見到董勤的機會。
宋白初降下車窗,“上車,坐我的車子,告訴我地址。”
一直未曾離開的董峰妻子拉開了後車門。
車子疾馳而去,開出了京市,開進了山區。
身後不遠不近的地方跟了三輛車。
宋白初的手機失去了信號,開啟了北鬥導航,不斷向基地的計算機通報自己的地理位置。
“這裡是哪?”
宋白初下車後,萬分震驚,這是一座深藏山中的巨大堡壘。
“是一個科研實驗室。”董峰妻子淡淡說,“我們走吧。”
巨大堡壘,分前後兩座。
宋白初跟著董峰的妻子走入前麵的那座,更像醫院的堡壘,也確實是一家醫院,不過沒什麼病人。
她跟著董峰妻子來到住院部三樓。
推開病房門,宋白初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董勤,他渾身插滿管子,胸口還接著心臟監護儀,戴著氧氣罩,寧靜地躺在那裡。
“董勤?”
宋白初喊了一聲,詫異回眸董峰妻子。
董峰妻子走到病床旁,拉起董勤的手,“他陷入昏迷,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
“他出了什麼事?”
“一場意外。”董峰妻子呢喃,“你能和他說說話嗎?”
意外?
那為什麼要騙人,說董勤出國公乾?
宋白初坐在床邊時,董峰出現在了病房外。
董峰妻子忙道,“你先陪他一會,我馬上過來。”
“嗯。”
宋白初低聲。
董峰妻子走出病房,帶上門,跟著一臉怒火的董峰走入了對麵醫生辦公室。
董峰給了妻子一個耳光。
“你是瘋了嗎?帶她來這裡?”
一向溫柔賢淑的董峰妻子捂著半張臉,怒目圓睜,”我是瘋了!你把秦淑蘭帶回董家那天,我就已經瘋了!”
“我風華正茂,你卻看都不看我一眼。每一晚,在我眼皮子底下,和她卿卿我我!我能不瘋嗎?”
“你讓我養著阿勤!這是你對我的補償!”
“他是我的兒子!”
“而你憑什麼對他動手!”
董峰妻子幾近歇斯底裡,推搡董峰,血絲斑駁的雙眼,滾下冰冷的淚水,“你怎麼能對他動手!他是我們的兒子!”
“你的好兒子想對付我,想對付董家!”
“我要這樣的兒子做什麼?嗯?”
“他如果真想你死,你逃不掉。”董峰妻子惡狠狠地說。
董峰黑眸有一瞬的怔忪,攥住妻子的領子,“你把她帶到這個地方,是想害死我,害死董家嗎?”
“她隻知道這裡是一個科研所!”董峰妻子激動道,“阿勤最在意的人就是她!阿勤見到她一定會蘇醒!”
董峰目光幽暗無比,“蠢貨!你連秦淑蘭一根手指頭都比不過!”
“馬上把她送走!”
董峰妻子聽到這句話,用力推開董峰,雙手撐著桌麵,踉蹌地站起來,捋過淩亂的發,嘴角彌漫開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