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初翻身,差點從病床掉下來,被沈硯安伸手撈入懷中。
水瓶墜地,他捂住了她的耳朵。
沈硯安看向收拾瓶子的齊治。
齊治退出了病房。
宋白初摟住沈硯安的腰。
她仍在睡,卻不安定。
沈硯安的手搭在宋白初身後,眼裡落下一片暗影。
她被嚇壞了。
外麵到這個時候,還吵吵鬨鬨,家屬們進進出出。
沈硯安將宋白初攙起,脫掉她的病服,換上剛才帶來的乾淨裙子,將人抱起來。
走出病房。
走廊儘頭,跪著的人被便衣特警押著,那人身邊也有一瓶一模一樣的水。
車上。
宋白初在沈硯安懷中,臉窩在他頸窩,蹭了好一會兒才安定下來。
聲音是困倦,迷糊的沙啞,“老公……彆離開我……”
她突然這麼依賴他,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沈硯安將人摟在懷裡,嘴角揚起一抹自嘲,在宋白初耳邊,輕聲細語,怕她聽到又怕她聽不到,“被你折磨的都有後遺症了。”
他伸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
沈硯安將宋白初安置在休息室主臥,在床邊靜靜地坐了很久。
唐小柔告訴他。
她幾乎,已經忘記顧雲深和許芷馨出軌的記憶。
因為太痛苦,被封存之後,就慢慢遺忘了。
而顧雲深,根深蒂固紮根在她的生命中……
她忘不掉。
沈硯安彎下腰來,親吻宋白初柔軟的唇,“老婆,我也要紮在你心裡。”
他要更近一步。
他從床頭櫃的抽屜內,取出他們的婚紗照擺台,放在床頭。
沈硯安安置好宋白初,回到辦公室。
“我太太那邊,讓便衣警察跟緊一點。”沈硯安吩咐齊治。
“通知我父親,家裡人最近出門都要帶著便衣特警。”
齊治忙點頭,將一疊疊文件放到沈硯安桌頭。
他的辦公室燈火通明直至天亮。
宋白初醒來時,身處沈硯安在政府大樓的休息室。
細長的腿垂在床邊,轉身時,看到了床頭櫃上,她和沈硯安的婚紗照。
上次來,有嗎?
宋白初沒有印象了,她伸手觸摸相框裡沈硯安的臉,“我老公真英俊。”
他每一天都會看這張照片嗎?
會看的吧,不然擺那兒做什麼。
宋白初起身走到衣櫃前,“我老公眼光很好。”
所有衣服,幾乎都是她的喜好。
她柔軟的雙手撥弄過他的白襯衫黑西褲,手扣在黑西褲上麵。
涇渭分明。
她站在那兒,站了很久。
她取了一條白裙子。
她喜歡穿裙子,穿脫方便,節省時間。
宋白初洗漱後,揚起一抹輕鬆神色,挎著她的大公文包,來到他的辦公室。
站在門口。
沈硯安靠著沙發背,背對著門,倦怠地揉著眉心,手機在茶幾上,點了外擴。
手機裡傳來女人柔媚的聲音。
“我從西雅圖回國的航班已經訂了,到時和您麵聊。”
“兩天後。”
沈硯安聲音聽上去非常倦怠,沒什麼情緒應了聲。
“要是見到我太太。”
“我當然不會告訴她,我們在做什麼。”
“嗯。”
沈硯安修長的手指搭在手機上,準備掛掉電話時。
“您也要注意身體。”
女人又關心道。
沈硯安摁掉了通話回頭,總感覺剛才聞到了小初身上的氣息,可門口空無一人。
他來到休息室,也是空無一人。
沈硯安看著床頭櫃的照片,照片被挪了位子。
她動過。
他給她電話。
出租車後座,宋白初按了接聽。
“一起吃早餐?”沈硯安低聲問,總不能因為一張婚紗照被嚇走?
昨晚,扯著他,讓他彆離開,嬌軟的聲音可還在他耳側。
“我今天好忙,昨天耽誤一天呢。”宋白初笑著說,憂鬱的目光掩不住。
“在林家海邊舉行婚禮儀式,可以?”
沈硯安手裡拿著齊治的記事本。
宋白初聲音淡淡,“嗯,可以。”
“午飯,一起?”
“還是,晚飯?”
“老公,”宋白初柔聲喊他,“恐怕不行呢。”
沈硯安也未勉強,“彆淋雨。”
“嗯。”
宋白初摁掉通話,出租車開抵秦氏大樓。
張浩已經等了很久。
在秦氏的大廳,意外地遇見了顧雲深。
顧雲深身邊跟著呂清辭,被員工前呼後擁,朝外走。
而宋白初和張浩朝內走。
顧雲深目光觸及宋白初脖子上的牙印,眼底湧出心疼,他淡淡關心,“醫院怎麼不多住幾天?”
宋白初也停下了腳步,她知道是顧雲深救了她。
“沒什麼事。”宋白初回了一句,“謝謝你救了我。”
顧雲深觸及宋白初的目光,平靜的目光,沒有半點情緒,仿佛和陌生人說話。
宋白初抬腳要走。
聽到顧雲深開口,“謝我,就請我……們吃頓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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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總……”
呂清辭上前了一步,聲音冰涼,“我想和你談一談防護網合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