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深想起無數次他抱著她,她掙紮,厭惡的模樣,生怕重蹈覆轍,快速將她拉到身後,也鬆開了她。
“沈夫人,沈局中毒進院,是真的嗎?”
話筒前仆後繼,朝著宋白初,被顧雲深擋住。
宋白初錯愕轉身,拉住了服務員的手,“後門在哪!馬上帶我離開!”
她手裡還握著手機,焦急至極,“阿治,局座怎麼樣了?”
“在哪家醫院?”
“我馬上過去!”
“通知伯父伯母了嗎?”
顧雲深攔著記者,臉朝著走廊看過去,看著她跟著服務員匆忙離開的背影。
記者這時回味過來。
“丈夫中毒,還有心情和前夫吃飯?”
“看來,那封離婚協議,不一定是夫人想離,沈局不肯呢。”
“沈局那麼好,說不定呀,是受不了夫人與前夫糾纏不清。”
“這裡裡外外都第幾次拍到和前夫拉拉扯扯了!”
“住口!”顧雲深大手伸向人群,握住了嘴碎記者的話筒,直接連人帶話筒拉到跟前。
“宋總的盾鏈公司與我的雲航科技就項目,馬上展開合作。”顧雲深冷冷注視著這名記者,黑眸如海深邃卻危險重重,“把嘴巴放乾淨。”
顧雲深渾身散發著冷厲的氣場,記者們嚇得噤若寒蟬,這名記者更是嚇得腿抖。
顧雲深的目光,透著一層厚重的濃霧,看向了餐廳外,一輛瑪莎拉提匆匆溜走。
小初的模樣不會停留在監控中,上過兩次熱搜都是模糊的側麵。
一般人認不得她是沈硯安的妻子。
更何況,今天在這裡吃飯,兩個小時前臨時起意。
顧雲深走出餐廳,拿出手機打給蘇漾,隻有三個字,“滾過來!”
記者們看著像有好戲,都沒走。
幾分鐘後,瑪莎拉提停在餐廳門口。
蘇漾站在顧雲深麵前,摘掉了黑超墨鏡,揚起一抹媚笑,“雲深……”
顧雲深捏起蘇漾的下巴,直接將人提在眼前,蘇漾幾乎雙腳離地。
記者們架起照相機,瘋狂拍照。
蘇漾心裡驚懼,手緊緊抓著顧雲深的衣領,“雲深,你想乾什麼,我們到車裡去。”
“有記者。”
顧雲深冷笑,用隻可兩人能聽到的聲音,笑說,“彆以為你抓著我雇凶殺人的把柄,我就會一直縱容你!”
“我能把你捧上天,也能把你踩到塵埃裡。”
“雲深……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蘇漾心虛,強撐著體麵,“你先放開,好不好?”
“蘇漾,我的耐心已經被你耗光了!”
顧雲深鬆開手,蘇漾整個人軟倒在地。
他大步離去,身後員工連忙跟上。
蘇漾倒在地上,像被丟掉的垃圾,被記者們懟臉拍個不停,望著顧雲深冷厲的背影,害怕得渾身發抖。
…
宋白初攔下出租車趕到軍區醫院,步伐淩亂衝到住院部。
住院部內科,裡三層外三層,圍了許多人。
她趕到時,門口威嚴赫赫的保安,居然還攔住了她。
“我……我是沈硯安的妻子。”宋白初大口喘息,對保安說。
保安注視了宋白初好幾眼,沒有放行的意思,冷冷說,“你怎麼證明,你是沈局的夫人?”
“我!”
宋白初急得跺腳,“齊治在哪裡?”
“齊秘書沒功夫。”
男人落在宋白初身上的目光,虎視眈眈,板正的臉,寸頭,額頭有一道嚇人的疤,渾身肌肉塊繃緊了保安服,實在嚇人。
“我有照片……”宋白初連忙拿出手機,想找一張他們的合影。
她滑動屏幕的手指微微發抖,可是……全部是念惜的照片,或是和她的合影,沒有沈硯安。
她突然抓住了男人的手,“我真是他老婆!”
男人嚇得倒退了一步,還嫌棄般拍了拍被宋白初抓過的袖子,莫名地激動了一句,“你看到了啊,是她自己抓的我。”
表情略帶幾分誇張和滑稽。
與他一身腱子肉,極其不相稱!
“邢晉。”
一道冷沉的聲音突然從男人肩頭的對講機傳出來,是沈硯安的聲音。
“好啦好啦,不嚇你的寶貝了。”名為邢晉的男人,調侃了一句,對講機那頭,突然傳來被水嗆到的聲音。
宋白初不知道沈硯安怎麼了,被放行,直接衝過去。
她步伐停在病房前,屏息,胸口卻劇烈地起伏,看到的是淚眼汪汪的沈如宜,心跳不斷漏拍。
恐懼如一雙無形的大手,瞬間纏住她的心房。
她拉開沈如宜,走向病床,觸及了坐在病床上的沈硯安淡然的眉眼。
“老婆?彆哭。”沈硯安壓低了聲音。
可宋白初克製不住地,抱住沈硯安,嚎啕大哭,“你嚇死我了……”
她渾身都在發抖,強撐的神經,崩潰在他懷裡。
沈硯安的手搭在宋白初後背,目光觸及屋內的父母和妹妹。
沈國良和林晚秋捂著嘴,拉著沈如宜,識相地走出去。
沈硯安伸手卸下宋白初肩頭的大公文包,抱她上了床,摟在懷裡,“齊治在電話裡沒和你說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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