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硬朗英俊的五官陰鷙冷沉,看起來還是很嚇人的。
一想到自己一見鐘情的女孩,曾經在大學和陸時雲朝夕相處好幾年。
而這個好弟弟早就對她情根深種,甚至在父母麵前長跪不起,想要娶她。
陸沉淵就覺得自己才是那個多餘的第三者。
就算他不擇手段,威逼利誘,以聯姻之名把人娶到手。
即使兩年來親密了那麼多次,林染似乎還是不喜歡他。
她怕他,好像他是個隻知道在床上索取的惡魔。
林染輕聲哽咽,眼眶濕潤,害怕地看著陸沉淵。
男人喉結滾動,臉上勉強維持著冰冷:“彆用這種眼神看我。”
他睡前氣悶,喝了不少酒,被她這種眼神兒一看,更是沒什麼自製力。
“求你了,我很怕……”
偏偏林染不死心哀求地從身後,抱住了男人結實健碩的腰身。
林染搭在他腰上的手臂纖弱白皙,身子嬌軟地貼著他,一股好聞的花香包圍過來,他幾乎要被香暈了。
陸沉淵身子滾燙,下麵立刻就有了反應。
不能讓林染發現,太丟臉了,必須讓她快點出去。
陸沉淵眼神猩紅猙獰,推開鬆軟香甜的老婆,用一個尷尬的背影維持脆弱的自尊。
“滾出去!”
男人見她還賴著不走,不禁加重了語氣放狠話。
林染沒想到,陸沉淵居然如此討厭自己了。
以前他的書房,他的床,她還不是想進就進,想睡就睡。
她真的是因為害怕,沒想對他做什麼。
陸沉淵看她的眼神兒,仿佛在看什麼臟東西,仿佛她是這個世界上最低賤,最不知廉恥的女人。
她挖空心思半夜爬床,想要勾引他。
原來被喜歡的人厭惡,是這樣難受的感覺。
林染再也顧不得害怕,把枕頭丟在地上,光著腳跑進了院子裡。
媽媽當初為什麼不帶她一起走呢,把她留在這個冰冷的世界上,她真的好孤獨……
陸沉淵的家,不是她的,沒有一個人關心她。
雨水混合了淚水流淌在她的臉上,她一切的知覺好像都麻木了。
感覺不到害怕,也感受不到冷,隻有心臟還在不停地抽疼。
陸沉淵透過窗戶看到她光著腳在院子裡,皺了皺眉,隨後不以為意地收回視線,自言自語道:
“嗬,自討苦吃。”
獵犬舒特汪汪地叫起來,朝著她搖尾巴。
林染含著兩包淚,跑向了狗狗。
“舒特,你比人好多了……”
好狗狗,不枉她疼它,就連它的狗屋,都是她精心設計並建造完成的。
舒特不明白她為什麼一直哭,隻是乖順地任由她摸頭。
林染乾脆蜷縮在狗屋旁邊的角落,和狗狗聊天。
陸沉淵看到她這個樣子,幾乎要懷疑她瘋了,居然跟狗說的那麼起勁兒。
他內心掙紮了片刻,終究還是歎了口氣,拿了一件外套出了門。
男人撐著一把很大的黑傘,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有些無奈。
他把她籠罩在傘下,外套扔在她的身上。
“林染,你這是在玩什麼把戲?”
她還在抱著狗哭。
“舒特,我要滾了,我好舍不得你啊……你要做一條有感情的好狗,彆像你的主人一樣,嗚嗚……”
她抹了一下鼻涕,紅著一雙兔子眼,看著陸沉淵:“你讓我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