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淵假裝出一副才想起來的樣子,輕皺眉頭,言語間毫無歉意。
“是嗎?公司有急事,江婉恰好幫了忙,我照顧她也是應該的。”
“好一個應該。”
林染血往頭上湧,把那隻白色的小奶貓抱在懷裡,輕輕撫摸。
陸沉淵看了一眼,那隻貓叫“雲朵”。
陸時雲的“雲”。
林染對這隻毛茸茸的小東西比他還上心,睹物思人,不知道還以為是陸時雲生的貓。
她總是這樣,還讓貓上床,像是故意在挑釁他。
陸沉淵眯著眼看她,眸底晦暗不明:“林染,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
林染不明所以看著他,小貓也趁機從她的懷裡逃走了。
她不理解,陸沉淵明明放了她鴿子,怎麼還有理了。
“你不知道我在等你吃晚飯嗎?”
他煩躁地走到酒櫃挑挑揀揀,最終選中一瓶紅酒打開,語氣淡漠疏離。
“我以為,你會理解。”
杯中的紅酒,在燈光的映襯下閃著猶如紅石榴一般的光澤。
林染看著他悠閒地喝酒,沒事人一樣,氣不打一處來。
“我為什麼就得理解?我是聖人嗎?”
男人端起酒杯輕晃,看著杯中液體,似笑非笑:
“那你想怎麼樣?”
“你既然那麼喜歡江婉,乾脆娶了她好了。”
“這是你的真心話?”
陸沉淵眸底閃過不易察覺的陰沉,仰頭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儘。
他在林染的眼中,就這麼不堪,明知道他不會做那種事,還要這樣咄咄逼人。
林染也不甘示弱。
“是!我這陸太太不當也罷,洗手與你家做妾吧。”
陸沉淵捏著酒杯的手指關節,因力度過大有些泛白,忽然笑出了聲,眼神卻冰冷刺骨。
“好……很好!”
林染心中一痛,嘴上卻不饒人。
“怎麼?開心了?迫不及待想娶你的白月光了?”
陸沉淵緩步朝她走近,高大的身軀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將手中的空酒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你似乎……很想把我推給彆人?”
男人俯身湊近她,在她耳邊低語,聲音低沉而危險。
她臉紅耳赤。
“是你自己非得往彆人懷裡鑽!”
陸沉淵直起身,雙手插兜,眼神變得淩厲。
“我和江婉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置喙。”
林染越想越氣,口不擇言,明明是他有錯在先,憑什麼這麼理直氣壯。
“狗男女!”
陸沉淵麵色驟然一沉,眼神猶如利刃隨時能將人洞穿,死死攥緊拳頭,強壓下心中怒意。
“注意你的言辭。”
林染想起他都不許自己跟異性多說話,上次和陸時雲從小院回來後,她打招呼也隻能點個頭。
生怕他誤會,生氣。
可他呢,和江婉在一起三個小時,誰知道都乾了些什麼,還不許她說。
“雙標狗!”
她揚起小臉,毫不客氣。
陸沉淵怒極反笑,一把鉗製住了她的下巴。
“看來,是我太慣著你了,讓你有膽子這麼和我說話。”
林染又氣又急,肚子也疼的更加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