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淵變了,回家不僅不安慰她,還衝著她汪汪叫。
她越想越委屈,哇地一聲就哭了起來。
男人見她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順著臉頰滾落,心中某個地方像是被貓爪輕輕撓過,泛起一陣異樣的感覺,嘴上卻依舊不留情。
“哭什麼?這就受不了了?”
“走開,我不要你了!”
林染又哭又鬨,拿起床上的枕頭丟陸沉淵。
陸沉淵聞言,心底仿佛又什麼東西破土而出,瘋長蔓延,瞬間攥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扯進了懷裡。
他把枕頭丟回床上,聲音低沉,帶了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不要我?林染,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走開。”
男人聞言不僅沒放開,反而抱得更緊,發現她手冰冷的厲害。
她還在掙紮扭動。
“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你陪著她,這算什麼?”
“不過是些應酬罷了。怎麼,你還真吃醋了。”
陸沉淵說著不自覺地彆開了眼,心裡有些發虛,卻強裝理直氣壯的樣子。
“我吃什麼醋?我又不是沒人追。”
“哦?你是說陸時雲啊。”
他聽到林染這話,心裡頓時湧起一股無名之火,冷哼一聲,言語間帶著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酸味。
他生氣地起身,把林染留在床上,鎖上了臥室的門。
“老實待著,反省一下。”
陸沉淵額頭青筋暴起,自己下了樓,從酒櫃裡拿出酒和杯子重重放在桌上。
他語氣十分不屑,倒酒時動作粗魯,酒液濺出來不少。
“他有什麼好的!和我比起來簡直天差地彆!”
餐桌上的菜雖然已經涼透,色澤也暗淡了不少,但看起來還是不錯。
他吩咐王媽幫他熱熱,打算隨便吃一點。
陸沉淵盯著餐桌中間,居然還有個蛋糕,上麵裝飾的憨態可掬的北極熊先生,一身黑色的西裝,神似某人。
隻是頭上明顯被人惡狠狠咬了一口,熊頭缺了一塊兒,旁邊並排擺著的兔子倒是安然無恙。
可愛的緊。
王媽熱好了幾樣菜,小心翼翼地端過來。
看陸先生在盯著那個蛋糕發呆,便說道:“太太自己做的,很漂亮吧。”
陸沉淵神色晦暗不明,盯著那蛋糕上的兔子,語氣也有點冰冷。
“她倒是有心了,怎麼,她還在熊頭上啃了一口?”
王媽一看,那北極熊先生的確是被人咬了一口,比最初都矮了一塊。
明顯是林染為了泄憤,故意的。
她避重就輕,說道:“陸先生,太太她等了您一晚上,什麼都沒吃……她好像身體不舒服。”
陸沉淵已經把那裝飾的兔子,放到嘴裡啃。
巧克力的,味道不錯。
他聞言陡然一驚,憤怒瞬間被擔憂取代,卻又拉不下臉來:
“她怎麼了?”
“她好像生理期,肚子很痛。”
他吩咐道:“那你去煮碗紅糖薑水,再找些緩解疼痛的藥。”
王媽按照吩咐送上樓,卻很快回來了。
“太太已經睡著了,還是不要吵醒她比較好。”
“嗯……那就等她醒來再說。”
他吃差不多,起身上樓,把那隻熊先生也捏在手裡。
真幼稚。
也許,應該讓熊和兔子,在他的肚子裡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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