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順著感應方向轉頭,看見實驗室角落的試劑櫃下,一團淡青色霧氣正緩緩凝聚。
霧氣越聚越濃,最終凝成個半透明的孩童模樣,青灰色指甲刮過瓷磚,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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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蚨鬼,"林夜想起陳教授的話,喉結動了動,"低階神魔,靠吸人氣為生。"他深吸一口氣,指尖開始泛起細碎的電弧——這是天劫1級的征兆,電流在皮膚表麵跳躍,像串未係緊的珍珠。
"瑤瑤?"張昊突然愣住,盯著門口。
林夜轉頭,正看見蘇瑤站在逆光裡,馬尾辮被風掀起一綹,手裡攥著的書本邊緣皺巴巴的,顯然是跑過來的。
她的目光掃過青蚨鬼,又落在林夜泛著電弧的手上,臉色瞬間煞白:"林夜,你們在做什麼?
我聽隔壁實驗室的學長說...說這裡有邪乎動靜!"
林夜趕緊收了雷電,跨步擋在蘇瑤身前。
青蚨鬼趁機發出尖嘯,霧氣般的手臂朝蘇瑤脖頸探來,他心下一緊,反手就是一道更粗的電弧——這次沒控製好力道,電流"劈啪"炸響,直接劈在天花板的通風管道上。
"哢!"
實驗室的燈光應聲熄滅。
黑暗裡,青蚨鬼的尖嘯陡然拔高,張昊的平板"哐當"摔在地上,蘇瑤的手死死攥住林夜的衣角,指甲幾乎要掐進他肉裡。
林夜能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混著通風管道裡電流過載的"滋滋"聲——他剛才那道雷,竟把整層樓的電路都燒斷了。
"都...都彆動!"張昊摸出手機打亮,慘白的光線下,青蚨鬼的霧氣已經散了大半,正順著牆縫往外鑽。
林夜額角全是冷汗,這才發現自己的右手在發抖——剛才那道雷用了七分力,可身體像被抽乾了三成功力,連站著都有些發虛。
"林夜,你沒事吧?"蘇瑤的聲音帶著哭腔,手指撫過他發顫的手背,"你的手怎麼這麼涼?"
"沒事,就是...沒控製好。"林夜勉強扯出個笑,可喉嚨像塞了團棉花。
他看見張昊蹲在地上撿平板,屏幕裂成蛛網,還在循環播放剛才的畫麵:電弧劈中管道時,他的瞳孔是不正常的幽藍色,像兩團燒得太旺的鬼火。
"這哪是沒控製好?"張昊突然抬頭,鏡片後的眼睛亮晶晶的,"你看你剛才那道雷,直接把通風管熔了個洞!
要不是青蚨鬼跑了,咱們能當場錄下天劫視頻——"
"夠了!"林夜打斷他。
實驗室外傳來腳步聲,是樓管舉著應急燈罵罵咧咧:"哪個小兔崽子又亂接電路?
整層樓都停了!"他突然想起陳教授的話——"第一次實驗彆找太厲害的",可就算是低階神魔,他的力量還是像脫韁的野馬。
"跟我來。"
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林夜抬頭,看見陳教授扶著門框,手裡拎著個牛皮紙袋,老花鏡在應急燈下泛著冷光。
老教授掃過熔壞的管道、碎裂的平板,最後落在林夜發白的臉上:"我在樓下就聽見動靜了。
小友,來我辦公室。"
實驗室外的走廊風灌進來,吹得蘇瑤的裙角翻飛。
她鬆開林夜的手,卻把自己的圍巾塞進他懷裡:"我...我在教室等你。"轉身時,林夜看見她耳尖通紅,發梢還沾著剛才跑過來時的草屑。
陳教授的辦公室飄著新泡的龍井香。
老教授把牛皮紙袋裡的東西倒在桌上——是一疊泛黃的筆記,封皮寫著"天劫掌控者實驗記錄·民國二十三年"。
"我曾祖父的筆記。"陳教授推了推眼鏡,"他試過用銅錢陣引雷,用朱砂畫符穩神,可最後...還是折在控製二字上。"他翻開筆記,指著某頁潦草的字跡:"你剛才的問題,這裡寫得清楚——天劫之力是天地氣數,強行調用會反噬。
就像小孩舉鼎,舉得越高,砸得越狠。"
林夜盯著筆記上的血漬,那是曾祖父實驗失敗時濺上去的。
他想起剛才蘇瑤發白的臉,想起張昊摔碎的平板,喉嚨突然發緊:"那我該怎麼辦?
總不能看著神魔害人..."
"先練控。"陳教授從抽屜裡摸出塊黑鐵鎮尺,"明天開始,每天清晨去後山竹林。
用天劫之力劈這片鎮尺,什麼時候能在尺麵刻出完整的《道德經》,什麼時候再碰神魔。"他頓了頓,又補充,"記得帶蘇瑤送你的圍巾,後山晨霧重。"
從辦公室出來時,夕陽把地磚染成蜜色。
林夜摸了摸兜裡的鎮尺,又想起蘇瑤的圍巾還搭在手臂上,殘留著淡淡的茉莉香。
他鬼使神差地拐向圖書館,想找兩本古籍查查控雷的法子——剛推開門,就看見二樓靠窗的位置,唐婉兒正托著腮翻書,發梢在暖光裡泛著栗色的光澤。
林夜的腳步頓了頓。
他突然想起陳教授筆記裡的最後一頁,曾祖父用血寫著:"天劫易控,人心難馴。"可此刻,他望著唐婉兒耳後那顆小痣,望著陽光裡浮動的塵埃,突然覺得——或許,這就是他要馴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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