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陳教授說的"天道標記",想起血瞳蚺瞳孔裡的暗紋——原來從吞噬第一滴神魔精血開始,他就成了活靶子。
喉間泛起鐵鏽味,是咬破了嘴唇。
"找著了!"另一個男人的驚呼混著書本墜落的脆響。
林夜看見手電筒光掃過腳邊,光束裡漂浮的塵埃突然被雷光撕碎——他咬著牙捏緊天劫碑,指尖的電弧"轟"地炸開!
金屬鏈條的碰撞聲混著慘叫。
林夜衝出去時,看見穿黑風衣的男人正捂著手腕打滾,焦黑的傷口裡冒著青煙;拿電擊棒的男人舉著武器撲過來,卻在觸到他衣角的瞬間被震飛,後背撞在《齊民要術》的書堆上,濺起一片紙灰。
"跑!"電流音男扯著同伴往門口拽,風掀起他後頸的衣領,露出一道青黑色的蛇形紋身——和《天劫錄》封皮上的紋路分毫不差。
林夜攥緊懷裡的古籍,在他們撞開鐵門的瞬間衝進黑暗。
後巷的風卷著梧桐葉拍在臉上,他摸出手機時,屏幕上全是張昊的未接來電,最新一條消息還在跳動:"監控看見倆黑風衣進古籍館了!
你要是被綁了就咳嗽三聲!"
宿舍門被撞開時,張昊正蹲在電腦前啃泡麵。
他抬頭的瞬間,湯勺"當啷"掉在鍵盤上——林夜的運動褲膝蓋破了個洞,懷裡鼓鼓囊囊塞著本書,額角還沾著牆灰。
"我靠!"張昊撲過來要扶,被林夜側身躲開。"先鎖門。"林夜把《天劫錄》往桌上一扔,封皮的金紋在台燈下泛著幽光。
張昊的手指剛碰到書脊就觸電似的縮回:"燙的!"他盯著電腦屏幕上跳動的數據流,"我黑了校監控,那倆貨是"暗蛇會"的外圍。
上個月在城西倉庫,他們用活祭召喚過地火魔蛛——你昨晚吞的血瞳蚺,說不定就是他們養的餌。"
林夜扯過椅子坐下,喉嚨發緊:"陳教授說,我提升等級卡殼是因為缺鎮靈玉。
可他們..."
"他們要《天劫錄》。"張昊敲了敲鍵盤,屏幕彈出張模糊的照片:穿藍布衫的老人正往老槐樹洞裡塞東西,"陳教授半小時前在校後巷,手裡拿的就是這破書。
他給你的紙條呢?"
林夜從口袋裡摸出皺巴巴的紙條,上麵的字被汗水暈開了點:"老槐樹,鎮靈玉線索。"他突然想起陳教授說"比血瞳蚺可怕十倍"的東西,後頸又開始發麻。
"明晚十點我跟你去。"張昊關掉監控畫麵,從抽屜裡摸出個銀色手環套在林夜腕上,"這是我改良的電磁乾擾器,能屏蔽定位。
要是遇到危險..."他突然笑了,"你負責用雷劈,我負責黑他們的手機——這次絕對能黑進係統!"
林夜望著好友鏡片後發亮的眼睛,喉嚨突然發堵。
他想起上周在網吧,張昊為了幫他查神魔資料,熬了三個大夜被網管趕出來;想起上個月被血瞳蚺追進死胡同,是張昊開著二手電動車撞散了蛇群。
腕上的手環還帶著體溫,像塊燒紅的鐵,燙得他眼眶發酸。
"謝了。"他低頭去抹眼角,卻被張昊拍了下後腦勺:"謝個屁,你要是死了誰請我吃烤腰子?"
手機在桌上震得嗡嗡響。
林夜掃了眼屏幕,新消息是個陌生號碼,內容隻有張模糊的照片:暴雨中的廢棄工廠,牆角蜷著團黑影,瞳孔泛著幽綠——和血瞳蚺的暗紋如出一轍。
"新的。"他把手機推給張昊,指尖在照片上頓了頓,"比之前的大。"
張昊的手指在鍵盤上翻飛:"定位在城北舊電廠,三小時前有流浪漢報警說"看見會冒冷氣的大蟲"。"他突然抬頭,鏡片後的目光少了平日的嬉皮笑臉,"夜子,他們在給你遞戰書。"
林夜摸出天劫碑,雷紋已經爬到手腕。
他想起蘇瑤裂了縫的銀鐲,唐婉兒凝成冰晶的耳墜——那些他以為的巧合,原來都是天地在給他提醒。
"我去。"他把《天劫錄》塞進書包,"但得先去老槐樹。
陳教授說鎮靈玉能轉壽元,我不能再拿命去賭。"
張昊沒說話,隻是用力拍了拍他肩膀。
窗外的月光透過紗窗,在兩人交疊的影子上投下片銀霜。
次日清晨的校園飄著桂花香。
林夜抱著課本往教室走,經過花壇時,眼角突然掃到片反光——石凳下的磚縫裡,嵌著塊青黑色的鱗片,紋路和暗蛇會成員後頸的紋身一模一樣。
他蹲下身,指尖剛要觸碰,上課鈴突然炸響。
"林夜!"蘇瑤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微積分課要遲到了!"
林夜迅速把鱗片塞進褲袋,轉身時瞥見走廊儘頭有個穿黑風衣的背影一閃而過。
風掀起那人的衣角,露出半截銀色鏈條——和古籍館裡金屬碰撞的聲響,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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