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的喉嚨發緊。
他看見蘇瑤在拽唐婉兒的衣袖,少女的耳墜還在閃,卻沒了剛才的慌亂,反而揚起下巴:"林夜,你答應過請我喝奶茶的。"
頭頂又傳來腳步聲。
林夜摸了摸後頸的雷紋,那裡的灼燒感突然變成了滾燙的力量。
他把電腦往懷裡按了按,聽見自己說:"張昊,數到三。"
"一。"
"二。"
"三——"
雷暴在管道裡炸開時,林夜看見張昊的手指已經按在了回車鍵上。
雷暴在管道裡炸開的瞬間,林夜的耳膜被震得嗡嗡作響。
四級天劫的力量像團燒紅的鐵球在脊椎裡滾,後頸雷紋凸起的紋路幾乎要刺破皮膚——係統提示音在腦海裡炸成碎片:“消耗48小時壽命,當前剩餘壽命:23年10個月15天。”他咬得腮幫發疼,卻仍死死盯著那個火魔教執事。
男人的黑風衣被雷火燒出幾個焦洞,脖頸處的火焰圖騰正滋滋冒著青煙。
“老林!”張昊的喊聲響得像被按了快進鍵。
程序員的眼鏡歪在鼻梁上,額角的汗滴順著下巴砸在鍵盤上,“防禦係統啟動了自毀程序,我得改底層代碼!”他的手指在觸控板上翻飛,屏幕藍光映得他眼底血絲更紅,“把蘇瑤的u盤給我!”
蘇瑤早把帆布包甩了過來。
她護著包的手背上有道新蹭的血痕,卻像沒知覺似的,湊到張昊身後念密碼:“第二行密鑰是‘橘子糖2023’,注意量子糾纏協議要切換成……”話沒說完,唐婉兒的珍珠發簪已經劃破了空氣——另一個黑風衣男人從檢修口撲下來,短刀直取蘇瑤後頸。
“小心!”林夜拽著蘇瑤往旁邊一撲。
金屬短刀擦著他耳尖劃過,在管壁上濺出火星。
唐婉兒的發簪精準刺中男人手腕,珍珠尾端撞在骨頭上發出悶響:“敢動我朋友?”她的聲音比平時高了八度,眼尾卻泛著薄紅——林夜這才發現她裙擺上的鏽跡裡滲著血,應該是剛才爬管道時劃的。
“警報解除!”張昊突然吼了一嗓子。
電腦屏幕的紅光“唰”地轉成翠綠,原本震耳的蜂鳴像被掐斷的線。
他抹了把臉上的汗,手指還在發抖,“備用係統鎖死了,他們十分鐘內連對講機都用不了!”
“撤!”林夜扯著蘇瑤站起來。
雷紋的灼燒感稍微退了些,他能聽見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往通風口跑,張昊帶路!”
可剛跑兩步,前方突然傳來金屬摩擦的尖嘯。
唐婉兒的耳墜紅光猛地大亮——監控畫麵裡,原本該是空蕩的通風口此刻橫著道合金閘門,三個黑風衣男人正用液壓鉗撬門。
“他們封死出口了!”她攥著手機的手在抖,“應該是防禦係統啟動時自動觸發的封鎖!”
管道裡的空氣突然變得黏稠。
林夜的後頸又開始發燙,這次不是雷紋,是冷汗順著脊椎往下淌。
他望著眼前這條隻剩十米的管道,聽著身後逐漸逼近的腳步聲,突然想起父親失蹤前最後一通電話:“小夜,雷紋不是枷鎖,是你手裡的刀。”
“退後。”他聲音啞得像砂紙。
蘇瑤剛要說話,被唐婉兒一把拉住——少女盯著林夜泛紫的瞳孔,突然懂了什麼似的搖頭:“他要……”
“天劫·暴雷。”林夜咬著牙吐出四個字。
紫色雷光從他指尖竄出,順著管壁遊走成網狀。
雷紋在皮膚下翻湧成刺眼的光帶,他能清晰聽見係統提示音裡的數字在跳:“消耗72小時壽命,當前剩餘壽命:23年10個月3天。”可這些都不重要了,他望著那道合金閘門,念頭比閃電還清晰——要把它劈成渣。
第一聲炸雷響起時,張昊本能地捂住耳朵。
但這次的雷沒有擴散,反而像被什麼東西攥住,凝成根紫白相間的光矛。
光矛刺穿合金閘門的瞬間,金屬發出瀕死的哀鳴,熔成的鐵水像雨一樣往下掉。
林夜的膝蓋重重磕在地上,眼前泛起金星。
他聽見唐婉兒尖叫著撲過來,蘇瑤在喊“叫救護車”,張昊的手按在他後頸試圖降溫——可這些聲音都像隔著層毛玻璃,模模糊糊的。
“走……”他扯著蘇瑤的衣袖,“彆……留在這裡……”
等林夜再能看清東西時,已經是在張昊的車上了。
唐婉兒正用濕紙巾給他擦臉,她發簪上的珍珠碎了一顆,沾著乾涸的血;蘇瑤抱著帆布包縮在角落,正給什麼人發消息,手機屏幕的光映得她鼻尖發紅;張昊把車開得蛇形走位,後視鏡裡他的臉白得像紙,卻還在嘴硬:“剛才那雷劈得真漂亮,老林你該去當煙花設計師……”
“閉嘴。”林夜扯了扯嘴角。
他能感覺到身體像被抽乾了,連抬手指向窗外都費勁,“去……學校後巷的倉庫……安全……”
後巷倉庫的鐵門剛關上,蘇瑤的手機就響了。
她看了眼消息,抬頭時眼睛亮得驚人:“是馬教授。他說……明天清晨六點,學校操場。”
林夜靠在舊沙發上,望著窗外漸亮的天色。
雷紋還在隱隱作痛,可他突然笑了——明天早上的操場,應該會很熱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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