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著下巴,耳尖卻紅得快要滴血:"誰要你死啊...本小姐的新研發的電磁屏蔽器還沒測試,張昊那笨蛋說今晚要黑進他們的防禦係統,你要是敢出事——"她突然頓住,轉身快走兩步,發梢卻悄悄勾住林夜的小指,像隻不肯承認撒嬌的貓。
林夜喉結動了動。
晚風掀起蘇瑤的發,露出她耳後淡淡的青痕——是昨天替他擋攻擊時撞在牆上的。
唐婉兒的指尖還勾著他,溫度透過校服布料滲進來,像團小火。
他想起下午蘇瑤塞給他的薄荷葉,此刻正躺在他褲袋裡,帶著她掌心的溫度。
"我會回來的。"他說,聲音比自己想象中更輕。
蘇瑤突然停住腳步,轉身時發間的銀杏葉落下來,被她捧在手心。
路燈暖黃的光漫過她眼尾,他這才發現她睫毛上沾著水光:"我信你。"
唐婉兒猛地拽住他另一隻手。
她的手涼得驚人,指甲卻在他掌心掐出月牙印:"要是食言...我就用電磁炮轟了你!"可話音剛落,她自己先紅了眼眶,轉身時馬尾辮掃過林夜鼻尖,帶起一陣清甜的草莓香——是早上那盒草莓的味道。
三個人站在宿舍樓下,影子被拉成三團模糊的暖光。
蘇瑤把最後一包薄荷葉塞進他兜裡,指尖在他手背輕輕一按:"晚上...我在操場等你看星星。"唐婉兒哼了聲,卻往他另一個兜裡塞了盒沒拆封的草莓:"涼了就不好吃了。"
等兩人的背影消失在樓道裡,林夜摸出兜裡的東西。
左邊是薄荷葉,帶著蘇瑤的皂角香;右邊是草莓盒,盒底還沾著唐婉兒剛才掉的眼淚。
後頸的灼痛突然變成了鈍鈍的漲,像有團雷在皮膚下翻湧——天劫等級要突破了。
城南倉庫的燈突然全亮了。
韓冰戴著黑色皮手套,指尖緩緩撫過電磁炮的炮管。
金屬表麵還帶著冷意,卻被他摸出一片暖:"明天增幅陣啟動時,林夜必須死在陣眼。"他轉身時,陰影裡的手下們同時站直,槍托在水泥地上磕出整齊的響。
"那小子的天劫能吞神魔精血。"韓冰扯了扯領帶,露出鎖骨處猙獰的疤痕——那是三年前被天劫劈的,"但他每升一級都要獻祭壽命,這次突破...他活不過三天。"他突然笑起來,指節敲了敲桌上的破陣羅盤:"等他耗儘最後一絲命數,我要親自把他的天劫核心挖出來。"
手下中有人咽了口唾沫:"老大,那兩個女人...還有楚天的援軍..."
"女人?"韓冰的笑淬了冰,"不過是絆腳石。"他抓起羅盤,磁針突然瘋狂旋轉,"至於楚天..."他盯著羅盤上炸開的紅芒,"等林夜死了,這堆烏合之眾,連給我擦鞋都不配。"
深夜的風卷著潮氣漫上教學樓頂。
林夜倚著欄杆,望著遠處星星點點的燈火——那是蘇瑤和唐婉兒的宿舍,窗戶透出暖黃的光。
後頸的紅痕已經連成一片,像團燒紅的炭,每跳一下,都帶得他太陽穴發疼。
"在想什麼?"
楚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他抱臂靠在通風口,月光漫過他肩上的雷紋刺青,像道凝固的閃電。
林夜摸出兜裡的草莓,塞了顆進嘴裡——涼了,卻還是甜的。
"在想...要是這次能活下來。"他望著樓下的銀杏林,影子在風裡搖晃,"帶蘇瑤去她一直想去的天文館,陪唐婉兒去她的私人馬場騎馬...張昊那笨蛋說要開個網吧,我得給他當免費網管。"
楚天沒說話,隻是走過來,拍了拍他後頸。
掌心的溫度透過發燙的皮膚滲進來,帶著股熟悉的雷屬性能量——是之前替他擋雷劫時留下的。"我看過你和她們的相處。"他望著遠處的燈火,"值得。"
林夜低頭笑了笑。
後頸的灼痛突然暴漲,他踉蹌兩步,扶住欄杆時指節發白。
楚天立刻扣住他手腕,雷紋在兩人皮膚下亮起:"天劫要突破了?"
"嗯。"林夜喘著氣,額角沁出冷汗,"但這次...我想試試蘇瑤說的《雷部秘典》。"他摸出兜裡的薄荷葉,放在鼻下輕嗅,皂角香混著青草味湧進肺裡,"她說天劫命數...或許能靠人心續。"
楚天盯著他發紅的後頸,突然笑了:"那我就陪你賭這把。"他抽出腰間的雷紋匕首,在掌心劃開道血口,"用我的血給你續著。"
血珠滴在林夜後頸,燙得他一顫。
但那灼痛竟真的緩了些。
兩人站在樓頂,望著東邊漸亮的天光,風裡飄來若有若無的草莓甜。
"訓練場那邊..."楚天突然側耳,"好像有動靜。"
林夜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
操場角落的訓練棚裡,透出幾點晃動的光,隱約傳來金屬碰撞聲。
他扯了扯領口,後頸的紅痕仍在跳,但心裡的火卻燒得更旺了。
"去看看。"他說,拍了拍楚天的肩,"明天...該讓他們看看,什麼叫天劫掌控者。"
夜風掀起兩人衣角,遠處訓練棚的燈突然滅了。
但林夜知道,有些東西已經醒了——像雲層裡蓄勢待發的雷,像他兜裡還帶著體溫的草莓,像此刻在他血管裡翻湧的,不肯妥協的命數。
明天,會是場硬仗。但他突然有點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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