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紫色的光,照亮了整座鎮龍塔。
暗紫色光球在林夜掌心瘋狂旋轉,他能聽見自己骨骼發出的細碎爆裂聲——這是壽命燃燒到最後階段的預警。
但當視線掃過塔底那兩個被淤泥弄臟裙擺卻仍踮腳張望的身影時,所有疼痛都成了背景音。
蘇瑤的佛珠碎片還黏在他手背,帶著她體溫的餘溫;唐婉兒甩來的登山包帶還纏在腕間,墜子上的鑽石割出的紅痕像串細小的吻。
"吼——!"天道人影發出非人的尖嘯,頸間骨珠成片炸裂。
最先裂開的那枚裡,巴掌大的小龍魂魄突然睜開眼,尾尖猛地撞向人影心口——那裡有團幽藍的光,是它存在的核心。
林夜瞳孔驟縮,終於看清了!
所有骨珠的怨氣都在往那團光裡灌,那才是天道寄生規則的根!
"核心在心臟!"他嘶聲喊,掌心光球突然暴漲三寸。
楚天的刀魂化作金紅鎖鏈,"錚"地纏住天道人影的雙臂;陳飛不知何時摸上塔簷,甩出串鞭炮似的符咒,炸得人影周身黑霧亂竄——這是他偷學張昊寫代碼時"隨機應變"的新招。
蘇瑤突然踉蹌著撲過來,指尖沾著佛珠碎片的金粉,按在林夜後頸的玉佩上:"夜哥的壽命...我用靈力續!"檀木香裹著暖流湧進他經脈,林夜後槽牙咬得發疼,卻在她發頂看到唐婉兒——那姑娘正解下鑽石墜子,將墜鏈纏在自己手腕當武器,眼尾還沾著泥點,偏要梗著脖子瞪天道:"敢傷他,本小姐讓你連骨渣都不剩!"
"去!"林夜嘶吼著揮出光球。
暗紫色流光精準穿透天道心口的幽藍核心,炸響的轟鳴裡,所有人都下意識閉眼。
等再睜眼時,那道模糊人影正像融化的蠟像般坍縮,頸間骨珠紛紛墜落,裡麵封印的神魔殘魂化作星光,朝著四麵八方的天空飄去。
小龍魂魄最後一個飛出,它繞著林夜轉了三圈,小爪子輕輕碰了碰他手背的血痕,這才振翅消失在雲層裡。
"咳..."林夜單膝跪地,喉嚨裡湧出腥甜。
蘇瑤立刻蹲下來扶他,手指顫抖著摸他額頭,眼淚砸在他手背上:"不是說要請我吃二十三頓糖醋排骨嗎?
現在就想賴賬?"唐婉兒沒說話,直接把登山包裡的衝鋒衣裹在他身上,動作重得像在發泄,可指尖卻悄悄勾住他袖口。
"搞定了?"楚天收刀入鞘,刀身的裂紋裡還滲著金紅光芒。
陳飛從塔簷跳下來,手裡舉著半塊炸焦的符咒,笑得露出虎牙:"我就說這招管用吧?
比黑進係統刺激多了!"
遠處突然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響。
眾人轉頭,就見韓冰捂著後頸跪在青石板上,他的手下東倒西歪地癱在周圍——蘇瑤的佛珠金粉不知何時蔓延到了他們腳下,正順著褲管往他們體內鑽。
"你...你們早有準備?"韓冰咬牙,目光掃過林夜腕間的登山包帶,"那輛車鑰匙..."
"是我故意落在暗河洞口的。"蘇瑤吸了吸鼻子,把沾著泥的佛珠碎片收進兜裡,"夜哥說過,越危險的陷阱,越要讓獵人自己踩進來。"她頓了頓,又補了句,"而且...你上個月讓人在圖書館潑我咖啡,這筆賬該算了。"
唐婉兒突然笑出聲,她蹲下來扯韓冰的領帶:"本小姐的鑽石墜子能折射追蹤信號,你以為為什麼每次行動都被截胡?
傻不傻?"她手指上還沾著剛才纏墜鏈時蹭的血,卻笑得像隻偷到魚的貓。
韓冰的臉瞬間慘白。
他望著逐漸消散的天道殘光,又望著被蘇瑤靈力製住的手下,突然低笑起來:"原來...原來我不過是顆棋子。
天道要他死,我要他死,結果最後被耍的是我。"他抬頭看向林夜,目光裡的瘋狂褪成灰敗,"林夜,你贏了。"
"不。"林夜扶著蘇瑤的肩膀站起來,晚風掀起他染血的袖口,"是那些被天道吞噬的神魔贏了,是想保護重要的人贏了。"他望向天空,那裡的星光比任何時候都亮,"正義從來不是誰贏,是該活的人活下來。"
...
深夜的學校操場飄著桂花香。
林夜坐在單杠上,蘇瑤和唐婉兒一左一右坐在他腳邊的台階上。
張昊不知道從哪兒摸出包烤腸,遞過來時還帶著熱氣:"我就說這次絕對能黑進監控!
要不是我改了韓冰的定位,你們能這麼順利?"他嘴上得瑟,卻悄悄把最大的那根烤腸塞給蘇瑤。
"嗯。"林夜咬著烤腸,望著遠處教學樓亮著燈的實驗室,眼睛突然亮了亮。
蘇瑤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輕輕碰了碰他手背:"在想什麼?"
"老乞丐說,天道留下的規則碎片能修複被破壞的神魔通道。"林夜把最後半根烤腸塞進張昊嘴裡,跳下單杠時順手揉亂唐婉兒的頭發,"明天...可能要去實驗室做點實驗。"他沒說的是,剛才小龍魂魄飛走前,往他掌心塞了顆泛著青光的鱗片——那是開啟上古神魔遺跡的鑰匙。
晚風掀起他衝鋒衣的下擺,露出後頸還在發燙的玉佩。
遠處實驗室的燈光透過玻璃窗,在他臉上投下細碎的光斑。
蘇瑤和唐婉兒站起來,一個替他理了理衣領,一個踢了踢他的鞋尖:"不許再偷偷冒險。"
"知道啦。"林夜笑著應下,目光卻又飄向實驗室的方向。
那裡的白大褂影子晃了晃,像是有人在調整顯微鏡。
他摸了摸口袋裡的龍鱗,心跳突然快了半拍——新的故事,大概就要從那裡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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