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孩子用儘全力,這次刀鋒切斷了肌腱。鮮血噴濺在孩子們麻木的臉上,但沒人眨眼。方烈在劇痛中昏了過去,又被一桶鹽水潑醒。
當第六個孩子完成“作業”時,方烈的右腿膝蓋以下已經成了一團模糊的肉塊。奇怪的是,他感覺不到疼了,隻有一種詭異的解脫感。
“明天我們學習傷口處理。”教官愉快地宣布,“記得帶縫合包來。”
就在他們準備縫合傷口的那天,槍聲突然響徹營地。
方烈躺在手術台上,意識模糊地聽著外麵的騷動:自動武器的掃射、手雷的爆炸、士兵們慌亂的喊叫。
手術室的門被猛地踹開,他以為死神終於來了,卻看到了一張陌生的亞洲麵孔。
“方烈?”那人用中文問道,聲音低沉有力。
方烈想回答,但乾裂的嘴唇隻發出嘶啞的氣音。男人迅速檢查了他的傷勢,對著耳機說了幾句。片刻後,更多的士兵衝了進來,其中一個開始處理他血肉模糊的殘肢。
“堅持住。”亞洲男人給他注射了一針鎮痛劑,“白將軍派我們來帶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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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烈想笑,卻流下了眼淚。家?他早就沒有家了。但此刻,這個陌生的詞彙聽起來如此甜美。
軍區醫院的陽光刺痛了方烈的眼睛。他躺在乾淨的病床上,右腿的重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纏滿繃帶的殘肢。
“傷口感染太嚴重,我們不得不進行二次截肢。”醫生遺憾地說,“不過白將軍為你準備了最好的假肢。”
方烈看向窗外。三個月了,他第一次看到藍天。樹葉在風中沙沙作響,像是嘲笑他殘缺的身體。
門開了,一個肩章上綴著將星的高大男人走了進來。方烈認出了他——就是那個在手術室裡救他的人。
“方烈。”將軍拉過椅子坐下,“你的情況我很遺憾。”
方烈轉動僵硬的脖子:“為什麼...救我?”
“因為你還有用。”將軍直言不諱,“我看過你的資料。劍橋計算機科學一等獎,黑進過五角大樓的防火牆——雖然隻是練習係統。”
方烈眨了眨眼。那是大學時的荒唐事,他從沒寫在簡曆裡。
“我給你兩個選擇。”將軍遞給他一份文件,“回家當個殘疾人,或者跟我走,用你的天賦做些有意義的事。”
方烈看向自己顫抖的雙手——幸好,它們還在。他想起那些鏡頭前的鮮血,想起難民營裡的孩子,想起馬克被炸成碎片的瞬間。
“我跟你走。”他聽見自己說。
康複訓練比想象中艱難。
機械腿的傳感器與神經接駁的過程痛苦不堪,方烈常常在深夜痛醒,滿身冷汗。但他從不抱怨,隻是默默地在鍵盤上敲打代碼,用編程來轉移注意力。
三個月後,他已經能熟練地操控機械腿行走,甚至跑步。同時,他編寫的防火牆係統讓軍區的網絡安全等級提升了三級。
“你讓我想起一種自然現象。”一次訓練後,白將軍對他說,“地下暗河——表麵平靜,底下卻暗流洶湧。”
方烈調試著新設計的黑客程序,嘴角微微上揚:“我喜歡這個比喻。”
那天晚上,他第一次黑進了那個非洲軍閥的銀行賬戶。看著屏幕上閃爍的數字,方烈輕輕敲下回車鍵——三億美元瞬間消失在了虛擬世界的黑洞中。
“這是為了我的腿。”他對著黑暗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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