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又沒瘦成竹竿。”李昊伸手揉了揉白夜的頭發,觸感比記憶中還細軟,像是上好的絲綢,“這兩周沒好好吃飯?”他能數清少年後頸凸起的脊椎骨節,這讓他心裡一陣發緊。
白夜小口咬著蛋糕,奶油沾在唇角,讓他看起來比平時多了幾分稚氣。“忙。”他簡短地回答,聲音因為滿嘴食物而有些含糊。
王凱突然從背後變出一袋包裝精美的糖果,五顏六色的糖紙在燈光下閃閃發光:“給,上次出任務帶的俄羅斯紫皮糖。特意給你留的,他們幾個想偷吃都被我揍了。”
“還有這個。”林濤遞來一個軍綠色保溫杯,杯身上還貼著“小白專用”的標簽,“老劉熬的薑糖水,趁熱喝。他說你要是再不回來,他就要帶著鍋鏟去西部找人了。”
楊毅沒說話,隻是默默把一床蓬鬆的鵝絨被披在白夜肩上:“晚上降溫。”他的動作很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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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被這些突如其來的關懷弄得不知所措,捧著蛋糕盒的手指微微收緊,指節泛白。燈光下,他蒼白的皮膚近乎透明,能看見下麵淡青色的血管。睫毛投下的陰影遮住了泛紅的眼眶,但微微發抖的嘴角出賣了他的情緒。
“……煩死了。”少年低聲說,卻把被子裹得更緊了些。他的聲音很輕,帶著不易察覺的哽咽。
周陽終於包紮完傷口,抬頭時眉頭緊鎖:“肋骨也有挫傷,最近彆劇烈運動。”他指了指白夜右肋處的一片淤青,那處的皮膚呈現出不健康的紫紅色。
“不可能。”白夜立刻反駁,聲音因為嘴裡塞滿蛋糕而含糊不清,“明天還有訓——”
“暫停。”李昊打斷他,語氣不容置疑,“這是命令。”
白夜張了張嘴,最終隻是憤憤地咬了一大口蛋糕。奶油沾在他的鼻尖上,讓他凶狠的表情大打折扣。
徐哲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鼓起的臉頰,立刻收獲了一記殺氣騰騰的眼刀。
“看什麼看?”白夜凶巴巴地問,嘴角還沾著奶油,看起來毫無威懾力。
徐哲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像是偷到魚乾的貓:“可愛。”
“你他媽——”
“好了好了,”李昊適時打斷,嘴角卻忍不住上揚,“都去休息吧,讓小白好好睡一覺。”他看了眼手表,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明天早訓取消,全體睡到自然醒。”
眾人這才依依不舍地各自回自己的床上去,還不忘往白夜床上堆各種東西——王凱的糖果、林濤的保溫杯、楊毅的鵝絨被、方烈偷偷塞的小熊玩偶被白夜一臉嫌棄地扔了回去,但最後還是悄悄收在了枕頭下麵)。
熄燈後,宿舍陷入黑暗。隻有窗外的月光透過薄紗窗簾,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徐哲卻遲遲沒有回床上,他坐在白夜床邊,借著月光凝視少年疲憊的睡顏。
兩周的分彆讓白夜愈發單薄,連睡夢中都皺著眉,像是隨時準備迎接新的戰鬥。
“瘦了這麼多…”徐哲輕聲呢喃,手指小心翼翼地拂過白夜的臉頰,觸感比羽毛還輕,“肯定又沒好好吃飯。”他的指尖描摹著少年凸起的顴骨,心裡一陣抽痛。
月光溫柔地籠罩著白夜的睡顏,為他蒼白的皮膚鍍上一層銀輝。
徐哲的目光貪婪地描摹著熟悉的輪廓——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扇形的陰影,微微張開的唇瓣因為乾燥而有些起皮,鎖骨上那道淡粉色的疤痕在月光下若隱若現。他的心臟跳得厲害,耳膜鼓動著血液奔流的聲音,像是有一萬隻蝴蝶在胸腔裡撲騰。
猶豫再三,徐哲終於俯下身。他的動作很慢,像是怕驚醒了什麼珍貴的夢境。當他的唇輕輕碰觸到白夜的時,那觸感比想象中還要柔軟,帶著提拉米蘇的甜香和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這個吻隻持續了一秒,卻讓他渾身發抖,像是偷嘗了禁果的亞當,既罪惡又甜蜜。
宿舍裡安靜得落針可聞。徐哲僵硬地抬頭,借著月光發現——
李昊正靠在門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王凱用枕頭蒙著臉,肩膀可疑地抖動;林濤假裝翻了個身,卻因為動作太大差點從床上滾下去;楊毅的鼾聲戛然而止;周陽的機械手指停在半空,閃爍著微弱的藍光;方烈……方烈直接比了個大拇指,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徐哲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像是煮熟的螃蟹。他手忙腳亂地站起身,逃也似地衝出了宿舍,差點被自己的鞋帶絆倒。
黑暗中,白夜無意識地舔了舔唇,翻了個身。月光照亮了他微微上揚的嘴角,像是做了一個久違的好夢。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抓緊了懷裡的鵝絨被,終於露出了這兩周來第一個真正放鬆的表情。
在宿舍外的走廊上,徐哲背靠著牆壁緩緩滑坐在地上。他把臉埋進掌心,感受著臉上滾燙的溫度和胸腔裡瘋狂跳動的心臟。那個短暫的吻像是一個烙印,深深地刻在了他的靈魂上。
李昊輕輕關上門,嘴角帶著了然的微笑。他看了眼白夜安穩的睡顏,又看了看其他幾個假裝睡覺實則豎起耳朵的隊友,搖了搖頭,輕聲道:“晚安,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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