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幕像一道厚重的白色簾子,將整個世界隔絕在外。血狼幾人被迫分散開來。
白夜的睫毛上結滿了冰晶,每一次眨眼都像是拉開一道冰簾。他拖著李昊在齊膝深的積雪中跋涉,每一步都伴隨著肌肉撕裂般的疼痛。
“哥,再堅持一下...”白夜的聲音被呼嘯的寒風撕碎。他能感覺到李昊的體溫正在快速流失,就像掌心裡握著一捧正在融化的雪。
李昊的頭無力地垂在他肩上,呼出的白霧越來越微弱。“小白...”他的聲音輕得像雪落,“聽我說...把我...放在這裡...帶著他們...活著離開...這是...命令...”
“閉嘴!”白夜突然低吼,聲音裡帶著從未有過的狠厲。
他停下腳步,把李昊小心地靠在一棵雲杉樹乾上。借著短暫停歇,他快速檢查李昊的傷口——止血繃帶已經完全被血浸透,血液在零下二十度的低溫中竟然還沒有完全凝固。
王凱的斷斷續續的聲音從通訊器裡傳來:“小白...我們...被火力壓製...東側...彙合...”接著是一陣尖銳的電流雜音。
“收到。”白夜簡短地回應,同時從戰術腰包裡掏出最後兩支凝血劑。他咬開包裝時,牙齒不小心磕破了嘴唇,血腥味在口腔裡蔓延。
李昊虛弱地抓住他的手腕:“彆...浪費...”他的瞳孔已經開始輕微擴散,這是失血性休克的征兆。
白夜沒理會,直接將針頭紮進李昊大腿外側。藥物推注時,李昊的身體劇烈抽搐了一下,喉間溢出痛苦的悶哼。
“忍著點。”白夜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冷靜,這種冷靜下壓抑著某種可怕的東西。他快速包紮好傷口,突然耳朵一動——雪地裡傳來靴子踩碎冰層的細微聲響。
追兵。
白夜立即進入戰鬥狀態,所有的疲憊仿佛一瞬間被凍結。他架起李昊,迅速環顧四周,發現一棵被雷劈開的雲杉樹,中空的樹乾勉強能藏人。
“進去。”他壓低聲音,動作卻不容拒絕地把李昊塞進樹洞。樹洞裡的寒氣讓李昊打了個哆嗦,傷口又開始滲血。
“聽著,”白夜單膝跪地,與李昊平視,“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彆出來。”他的手指在李昊頸動脈停留了兩秒,感受到微弱但穩定的跳動後,才稍稍放鬆。
李昊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隻是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他的眼神已經有些渙散,但軍人的本能讓他保持著最後的清醒。
白夜最後看了一眼李昊慘白的臉色,轉身沒入風雪中。他的身影在雪幕中若隱若現,像一頭悄無聲息的雪狼。
三名雇傭兵呈戰術隊形搜索過來,他們穿著雪地迷彩,熱成像儀在暴風雪中時靈時不靈。領頭的那個正用戰術手語指揮另外兩人分散包抄。
白夜伏在一處雪窩裡,呼吸放得極緩。他的睫毛上結著霜,整個人幾乎與雪地融為一體。第一個雇傭兵從他身邊不到半米處經過,靴子踢起的雪粒濺在他臉上。
時機到了。
白夜暴起,左手捂住對方口鼻,右手匕首自下而上刺入腋下——那裡是防彈衣唯一的縫隙。刀刃穿透肌肉時遇到輕微阻力,然後“噗”地一聲突破筋膜,直抵心臟。雇傭兵的身體劇烈抽搐幾下,就癱軟下來。
溫熱的血噴在白夜臉上,瞬間就結成了冰碴。他輕輕放下屍體,正準備轉向下一個目標,突然聽到“哢嚓”一聲輕響——是步槍保險被打開的聲音。
“dropreapon!放下武器)”第二個雇傭兵不知何時已經繞到他側後方,步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他的後心。
白夜緩緩舉起雙手,在對方鬆懈的瞬間突然抓起地上的屍體擋在身前。“噠噠噠”的槍聲響起,子彈噗噗噗地嵌入死者的防彈衣。白夜趁機一個側滾,抓起一把雪揚向對方臉部。
雇傭兵本能地閉眼,就這半秒的空檔,白夜已經撲到他身前。兩人在雪地裡翻滾搏鬥,步槍被甩到一旁。雇傭兵一記肘擊砸在白夜太陽穴上,白夜眼前一黑,但右手仍死死掐住對方喉嚨。
“fucking...你這該死的...)”雇傭兵的臉漲得通紅,手指摳進白夜肩膀的傷口。劇痛讓白夜悶哼一聲,但他反而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直到喉骨發出“哢”的輕響,雇傭兵的眼睛凸出來,最後抽搐幾下就不動了。
白夜喘著粗氣爬起來,突然腦後一陣劇痛——第三名雇傭兵的槍托重重砸在他後腦勺上。他踉蹌著跪倒,溫熱的血順著後頸流進衣領。
“cforces?中國特種兵?)”雇傭兵問道,槍口抵住白夜的後心,“herearerteaates?你的隊友在哪?)”
白夜沒有回答,隻是慢慢轉動眼珠,用餘光觀察周圍環境。他的右手悄悄摸向腿側的備用匕首——還有三寸距離。
雇傭兵似乎察覺了他的意圖,冷笑一聲,一腳踢開匕首。“onrknees.跪下)”他命令道,同時拉動了步槍槍栓。
白夜緩緩屈膝,卻在膝蓋即將觸地的瞬間猛地抓起一把雪揚向對方眼睛,同時身體向右側翻滾。槍聲響起,子彈擦著他的耳廓飛過,在雪地上打出一個小坑。
雇傭兵咒罵著抹掉臉上的雪,剛要再次瞄準,白夜已經撲到他身上。兩人在雪地裡翻滾搏鬥,白夜的額頭被石頭劃開一道口子,血模糊了左眼的視線。雇傭兵趁機翻身壓住他,戴著戰術手套的雙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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