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接過保溫桶,指尖觸到那張便簽時微微一頓。他認出了李昊的字跡,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方烈撓撓頭:“那個......處分記錄已經消了。”
楊毅叼著煙上下打量他:“傷好了?”
“嗯。”
“......那就好。”
淩淵是最後一個上前的。他什麼也沒說,隻是伸手揉了揉白夜的頭發。白夜抬頭看他,發現淩淵眼裡竟有一絲後怕。
“走吧。”淩淵收回手,聲音有些啞,“去看李昊。”
醫務室的走廊比禁閉室明亮許多,消毒水的氣味掩蓋了所有血腥。白夜走在最前麵,腳步不自覺地加快。
李昊的病房在儘頭,門口站著兩個持槍哨兵——這是首長特批的安保,雖然李昊本人天天嫌多餘。
哨兵看見白夜,立刻立正敬禮。白夜回禮後,手搭在門把上卻猶豫了。
“他......”白夜的聲音很輕,“還好嗎?”
周陽推眼鏡:“肝功能恢複得不錯,就是脾氣見長。”
王凱撇嘴:“天天罵護士,嫌藥太苦。”
白夜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門。
病房裡,李昊正靠在床頭看文件,聽見動靜頭也不抬:“說了不要查房那麼勤——”
話沒說完,他抬頭看見了站在門口的白夜。
文件“啪”地掉在地上。
白夜站在那兒,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手指無意識地揪著衣角。他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哥......”
李昊的臉色變了又變,最終定格在一種複雜的表情上——憤怒、無奈、心疼,全部糅雜在一起。
“......過來。”李昊說。
白夜慢慢走到床邊,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他在距離病床一米的地方停下,低著頭,不敢看李昊的眼睛。
“抬頭。”李昊命令道。
白夜乖乖抬頭,眼眶已經紅了。
李昊突然伸手,一把將他拽到跟前,力道大得差點把輸液針扯掉。他的手掌重重拍在白夜後背,聲音卻啞得不成樣子:“......混賬東西......”
白夜僵了一秒,隨後整個人鬆懈下來,額頭抵在李昊肩上。他的肩膀微微發抖,但沒哭出聲。
“我以為......”白夜的聲音悶在李昊病號服裡,“再也見不到你了......”
李昊的手頓了一下,隨後更用力地揉了揉他的後腦:“胡說什麼。”
“子彈......差一點就......”
“差一點也是差。”李昊打斷他,語氣嚴厲,“老子命硬得很,輪不到你瞎操心。”
白夜不說話了,隻是攥緊了李昊的病號服。
李昊歎了口氣,語氣軟下來:“傷好了?”
“嗯。”
“禁閉室睡得好嗎?”
“......還行。”
“放屁。”李昊捏了捏他的後頸,“瘦了一圈。”
白夜抬頭,眼眶還是紅的,但嘴角微微上揚:“你也是。”
李昊哼了一聲,轉向門口看戲的眾人:“都杵那兒乾嘛?進來。”
血狼的幾人這才魚貫而入。徐哲站在最邊上,目光始終沒離開白夜。
林濤突然指著床頭櫃:“昊哥,這橘子我能吃嗎?”
“滾蛋!”李昊笑罵,“那是給小白留的。”
白夜看著床頭那袋已經有些乾癟的橘子,鼻子突然一酸,李昊明明自己住院,卻還記著給他留。
王凱湊過來勾住白夜脖子:“行了,人齊了,說正事。”
李昊挑眉:“什麼正事?”
“當然是——”王凱突然從背後掏出個蛋糕,“慶祝咱們血狼全員生還!”
簡陋的奶油蛋糕上,歪歪扭扭寫著“歡迎回家”。白夜認得這個字跡——是徐哲的。
在眾人的起哄聲中,李昊無奈地搖頭笑了。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在地板上畫出一道金色的線。病房裡的吵鬨聲還在繼續,但白夜覺得,這一刻,世界終於重新回到了正軌。
喜歡重生特種兵,我成了戰友的心尖寵請大家收藏:()重生特種兵,我成了戰友的心尖寵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