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的掌心擦過敏感的皮膚，激起一片雞皮疙瘩。那隻手帶著常年握槍留下的繭子，所過之處像是點燃了一串細小的火苗。
“臥槽！老李！”王凱像條離水的魚一樣拚命扭動，冰碴沾滿了他的臉頰和脖頸，有幾粒甚至飛進了嘴裡。“我錯了！真錯了！這麼多人看著呢！”
李昊的手停在某個特彆怕癢的位置，指尖輕輕撓了撓：“現在知道怕了？”
“哈哈哈哈彆！停手！我認輸！”王凱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整個人在冰冷的沙地上扭成一團，作訓服被蹭得亂七八糟，露出一截精瘦的腰肢。“哥！昊哥！隊長！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周圍的隊員終於憋不住，笑聲響徹整個訓練場。林濤笑得直拍大腿，方烈蹲在地上直不起腰，徐哲都彆過臉去，肩膀不停抖動。
白夜站在人群邊緣，嘴角微微上揚。他看了眼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王凱，又看了眼終於露出滿意神色的李昊，輕輕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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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淵不知何時站到了他身邊，低聲道：“活該。”
白夜點點頭，呼出的白氣在他睫毛上凝結成細小的水珠：“確實。”
訓練場另一頭，周陽推了推眼鏡，鏡片上結了一層薄霜：“我賭五十，王凱接下來一周都不敢直視隊長。”
楊毅從兜裡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根叼在嘴裡，打火機在寒風中打了三次才點著：“我加注，至少半個月。”
沙地上，李昊終於鬆開了鉗製。王凱立刻連滾帶爬地逃開幾米遠，一邊拍打著身上的冰碴一邊警惕地盯著李昊，活像隻受驚的兔子。他的作訓服淩亂地掛在身上，頭發裡還夾著幾粒冰渣，臉上沾滿了沙塵，看起來狼狽不堪。
“記住了？”李昊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冰碴。呼出的白氣在他麵前形成一團霧氣。
王凱忙不迭地點頭，聲音還帶著笑過頭的顫抖：“記住了記住了！”
李昊嘴角微微上揚，轉身走向訓練場邊緣。呼出的白氣將他的背影籠罩在一片朦朧中。
林濤第一個衝上去摟住王凱的脖子：“可以啊老王，敢親隊長，你是這個！”他豎起大拇指，笑得見牙不見眼。
王凱有氣無力地翻了個白眼，聲音沙啞：“滾蛋，老子現在渾身都疼。”他揉了揉被扭傷的手腕，那裡已經泛起了一圈紅痕。
方烈遞過來一瓶水，瓶身已經結了一層薄冰：“要不要去醫務室？我看你走路都打飄了。”
“去你的！”王凱接過水猛灌幾口，呼出的白氣和水汽混在一起。“我靠這麼冰！”他偷偷瞥了眼遠處的李昊，發現對方也在看他，立刻像觸電一樣移開視線。
遠處，李昊站在樹旁，看著鬨成一團的隊員們，眼底閃過一絲笑意。白夜走到他身邊，遞過去一條乾淨的毛巾。
“解氣了？”白夜輕聲問道，呼出的白氣如同輕紗般飄散。
李昊接過毛巾擦了擦汗，目光依然停留在王凱身上：“這小子就是欠收拾。”他的聲音裡帶著難得的輕鬆。
白夜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正好看見王凱偷偷往這邊瞄，發現被注意到後又慌忙移開視線。白夜忍不住輕笑出聲，呼出的白氣在麵前繚繞：“我看他以後是不敢了。”
暮色漸沉，訓練場上的人影在雪地裡拉得很長很長。
這場鬨劇最終以王凱被眾人架著去食堂，一路上的哀嚎聲引來無數好奇的目光而告終。
而關於那個吻的傳說，則成為了血狼小隊又一個津津樂道的故事，在每次聚會時都會被翻出來，讓王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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