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歎口氣,她可以說不嗎?
以前妙妙以為這個是選擇題,時間太久了,她發現這個就是以請求的名義說出來的必選題。
若是她說一句不,蕭雲舟自然是不會勉強......
妙妙歎息的同時,眼前浮現出了無數的畫麵。
第一次他說出遠門,結果她有事要收租沒跟著去,結果當天下了大暴雨,妙妙還在家裡睡覺,以為蕭雲舟已經到了目的地,結果院門被敲開,妙妙以為進了賊,打開門卻發現是臉色蒼白的蕭雲舟。
不等妙妙說什麼,他就抱住了妙妙,還在她房間蹭了個地鋪,就因為她這位弟弟說的,不在妙妙的身邊,他怕打雷。
第二次他又要出遠門,這次妙妙看天空晴朗萬裡無雲,不過就是兩天來回,於是妙妙犯了懶,想著在家好好的休息,有個弟弟太黏人了。
結果,第二天蕭雲舟是回來了,半路遇到了山匪,給他的胳膊來了一刀,當天晚上就發起了高燒......
山匪在後麵倒是被妙妙給解決了,但到底也給妙妙留下了陰影。
一種隻要她不跟著,蕭雲舟就必然沒法好好出門的想法簡直跟印在心坎裡一樣。
而對蕭雲舟來說,暫時的離開是必須的。
三日後,當高家的舊部在都城外的郊區將蘇家的蘇明遠團團圍住的時候,蕭雲舟正帶著妙妙坐著馬車前往去明州的官道之上。
山野間的花開的很豔,妙妙坐在馬車裡看的身心舒暢,他們就這樣走走停停的,一條路走了兩天依舊在路上。
也就是這一天,妙妙還在歪脖子樹下乘涼,準備等會兒去蕭雲舟所說的鎮上吃當地的特色,結果卻聽到不遠處的竹林裡傳來了兵器交擊的聲音。
妙妙的耳朵一動,下意識的想要跳出去看看,卻被身後的蕭雲舟按在了樹後。
“等等,看看是誰再說。”
就在蕭雲舟說話的間隙,那兵器相擊的聲音開始逐漸往官道上而來,有人似乎發現了他們的馬車。
妙妙這邊還有些猶豫,就看有黑衣人直接跳起來,手中的袖箭直指了被護在一群護衛後麵的年輕男人身上。
蕭雲舟的眼神一凜,自懷中甩出了銅錢,精準的打落了袖箭。
“我們上吧姐姐,我認識那個被保護的人。”
這次出行,就他們姐弟兩個在,而蕭雲舟先上了,妙妙緊隨其後,倒是絲毫不落下風。
年輕男子三皇子的身邊侍衛因為多加了兩個武功高強的年輕人而鬆懈了大半。
而三皇子褪下了之前的驚惶,看向了帶著一個姑娘一起前來救場的年輕男子,太像了。
像是一個他許久沒見的引他愧疚的故人......
妙妙可不知道這些,她是不殺人,不過會把黑衣人都打的手斷腳斷便扔在了一邊,順便下意識的將對方身上的東西摸個乾淨。
也不知道怎麼的,這些人的身上竟然一點東西都摸不到,反倒是妙妙摸完了兩個後,那兩個人都被蕭雲舟直接割斷喉嚨而死。
這還是妙妙第一次見蕭雲舟殺人,乾脆利落,帶著一股子殺伐果斷之氣。
......妙妙突然就有點不認識自己這個弟弟了。
這還是那個因為打雷害怕而在她床下打地鋪的男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