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現在算是明白了,蕭雲舟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狗的多,這個話題要是自己不兌現,或許他還能說出更多讓妙妙腦門著火的話。
“首先,你要身體健康,這樣我才沒有守寡的風險。”
說這話的時候,妙妙覺得自己簡直是義正言辭的代表,特彆的有姐姐的風範,可她不知道,她的臉頰紅的像是熟透了的蘋果,眼睛也水潤潤的,像是剛被晨露打濕的桃子,透著股讓人想咬一口的甜。
蕭雲舟盯著妙妙看了半晌,明明看著還很虛弱,但眼神就是亮的驚人。
就在妙妙快要堅持不住自己的表情,有些想要惱怒的時候,才低低的笑出聲,笑聲裡帶著毫不掩飾的愉悅,像是偷到了蜜糖的孩子。
“好,那我要好好養身體,不讓姐姐有守寡的風險。”
蕭雲舟似沒有太多的力氣,隻是將手放在了妙妙已經麻了爪的手上,一寸寸的抓緊,直到十指相扣,不分你我。
“我可沒說......”
妙妙真的好想將自己的手從蕭雲舟的手中拿出來,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
似乎這中了毒之後,蕭雲舟的腦子跟以前不一樣了,變得格外的黏人......
“姐姐說了。”
蕭雲舟打斷她,語氣篤定的很。
“姐姐擔心我的身體,就是在意我,而且,姐姐臉紅了。”
蕭雲舟抬起另一隻手想要碰一下妙妙的臉頰,但被妙妙躲開了,可蕭雲舟絲毫沒有氣餒,反倒是眼底的笑意更濃更亮了。
她終於知道對自己害羞了,而不是把自己當成一個比兄弟還兄弟的男人了。
“那姐姐能把我扶起來嗎?我現在的身體有些廢物,但我保證,這一定是最後一次。”
蕭雲舟不再逗妙妙,重新睜開眼再看到妙妙,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麼的快樂。
妙妙扶蕭雲舟坐起身來,原本的翩翩貴公子在這幾天的時間裡已經瘦的看出皮包骨了,卻更顯得人清俊。
蕭雲舟一口將藥飲儘後,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他的力氣都用在找尋妙妙給自己的那點承諾上了。
之後的日子,蕭雲舟變得更加黏人了,以前還稍微有點克製在,這中毒之後,是徹底的連臉都不要了。
妙妙練槍的時候,蕭雲舟雖然暫時不能再跟著對練,卻會借口湊到妙妙的身邊給她端茶送水,用手帕擦汗,眼神黏膩的恨不得要拉出絲來。
走路的時候,也是要抓著妙妙的手,問就是被人害的走不動路了。
更彆提睡覺了,他們依舊沒有分房間,甚至因為大雪的緣故,哪怕後麵妙妙找了新的驛丞要了床,但那床總是莫名的坍塌,最後還是兩個人擠在一張床上。
中間的隔斷早就消失了,這樣蕭雲舟還不滿足,非要抱著妙妙才能安睡,臉頰還時不時地湊到妙妙的脖頸上親一親。
哪怕是某時候有了特彆尷尬的反應,都可以將被子裹緊裝作沒發生。妙妙被蕭雲舟纏的有些沒辦法,想狠心說幾句,就想起他屁股上因為自己受的傷。
要是擱以前,蕭雲舟敢這個死出,妙妙絕對會一腳把他踹下床,順便把他壓在地上打的鼻青臉腫的,但現在,蕭雲舟脆弱成這個樣子,估計是受不住她一拳的力道......
索性,妙妙隻能暗自忍耐了,可也隻有她自己知道,在夜裡,蕭雲舟環在她腰間的手臂有多緊,呼吸拂在她頸窩時的占有欲有多濃......
打又打不了,說理說不過,如此這般之下,妙妙竟也隻能安慰自己了,順便用最快的速度熟悉一個新的黏到人骨頭的蕭雲舟。
好在,這期間對他們的暗殺並沒有停止,像是附骨之蛆一般,沒完沒了,甚至有幾次是連火藥都用上了。
以前,廢物太子對他們的刺殺妙妙覺得十分的煩躁,可大雪天不能出驛站,每天跟一個黏的恨不得上來舔她兩口的蕭雲舟在,有時候刺殺反倒是可以緩解她被黏出來的壓力。
妙妙有時候也是真心地好奇,是不是蕭雲舟掀了廢物大皇子家的祖墳?
不過相對於妙妙對於大皇子刺殺的態度從煩躁變成默默的期待,蕭雲舟的態度卻變得跟以前不同。
他是真的開始有些不勝其煩,甚至覺得那廢物有些沒眼色,不會挑時候。
從最初,蕭雲舟便知道大皇子是個狠毒卻沒用的廢物,但因為有血海深仇在,蕭雲舟並不準備一次性解決他,鈍刀子割肉才能解他心頭之恨。
尤其是刺激了那個廢物之後,他的刺殺便會如約而至,甚至還能幫助他得到妙妙的憐愛,順便搗毀他安插在各處的探子窩,算是榨取他最後的剩餘價值了。
可現在不用了,妙妙已經接受了他且暫時不會再有離開他的想法,那廢物讓人對他的刺殺行動就變得格外礙眼了。
尤其是每次他覺得兩個人漸入佳境,想要更近一步靠著厚臉皮親上妙妙的時候......
卻十次裡有九次,黑衣人破門而入展開刺殺......
蕭雲舟隻要想到,就恨不得將那些人碎屍萬段。
幾次下來,再好的耐性也用光了,索性鈍刀子割肉也割的夠久了,也是時候解決那蠢東西了。
趁著妙妙去驛站後院喂馬,蕭雲舟臉色陰沉的坐在暖和裡寫著密信,指尖捏著毛筆的力道險些將筆杆捏斷。
“快點將信傳出去,然後讓都城那邊的人動作快點。
大皇子府的賬冊,也該讓禦史們掌掌眼了。”
侍衛剛要領命退下,又被蕭雲舟叫住。
“找人告訴那廢物身邊的幾個人,該發揮發揮餘熱了。”
侍衛聞言領命退去,正好撞見妙妙端著點心走過來,忙低頭向相反的方向而去。
在蕭雲舟身邊的侍衛們都知道,看到主子未婚妻的時候,能把頭低到褲襠裡,就不要抬起來,蕭大人不喜歡他的未婚妻眼睛看向他們任何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