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午,紅星村的小路上揚起一陣塵土,兩輛汽車緩緩駛來,停在了管家門口。
車門打開,下來的正是許久沒有回來過的林教授兩口子,還有陸家老兩口。
原本還算寬敞的房子,因為一下子多了四個人,頓時顯得有些緊巴。
屋裡的桌椅被重新擺放,才勉強擠出能讓所有人坐下的空間,說話都得特意控製住了平日裡熱情太過的聲音,生怕驚擾了這擁擠卻溫馨的氛圍。
管媽和陸母一見麵就拉著手熱絡地聊起來,這不是他們第一次見麵了,隻是當時心情與現在不同。
當時陸母是為了跟隨丈夫來接受苦了的小姑子一家人,心情難免沉重中帶著激動,隻隱隱記得村長的媳婦很好客,留他們吃了頓飯才走的。
而現在,他們變成了未來親家,而且從自家老頭跟小姑子那裡還知道了自家兒子的騷操作,實在是有點沒臉,畢竟是她沒有教好,麵對老兩口的時候,愧疚之心也是有的。
所以,彆管是村婦還是大城市來的領導,到底在這一刻都是母親的身份。
她們從孩子們小時候的趣事說到了接下來辦婚禮的細節,眼角的笑意就沒斷過。
管爸和陸父則坐在一旁,喝著熱茶,時不時插上幾句,商量著婚禮的流程和村裡酒席的安排。
“要是時間合適,我看就定在五天後吧。
那天日子好,村裡的親戚朋友也有足夠時間準備。”
陸父放下茶杯,語氣沉穩地說道。
管重山原本對著陸家老爺子還是壓力有點大的,畢竟對方身上的威壓確實很強,很鐵血。
直到他轉眼看到在一旁抓著他閨女手黏糊的陸景行,想到陸景行剛出現的時候也是一副鐵血軍人的模樣,可私底下,卻敢爬牆......
都說言傳身教,這個,或許眼前的陸老爺子......
這麼一看一想,管重山反倒是能用平常心了。
“行,就聽老哥你的。這村裡的場地我來安排,保證辦得熱熱鬨鬨的。”
閒聊間,管爸越發的輕鬆,忽然又看向林教授兩口子,笑著問了幾句。
“對了,正亭那孩子最近怎麼樣了?我記得小時候跟妙妙玩得還挺好的,後來回了城裡還總給妙妙寫信來著。
前段時間聽說是進了研究機構,信倒是來的少了。”
管重山是真的順嘴聊的,沒啥技術含量,自然也沒覺得兩個孩子寫個信有什麼不對勁。
這孩子們上學就開始寫了,寫的還是一些學習的方法以及對方在那邊的生活,也算是友誼長存了。
文化人才會寫信,這可是學的好的象征。
連林教授跟陸曼青甚至幾個長輩也沒覺得有啥不對,妙妙亦然。
在場的,唯有陸景行頓住了動作。
“正亭那孩子學習還成,確實是進了研究所,整天泡在實驗室,連家都很少回了。
估計也沒有時間寫信了,我還沒跟他說妙妙跟景行要結婚的事情,估計知道了也會很驚喜。”
陸景行坐在妙妙身邊,端著茶杯的手幾不可察地頓了一下。
他腦海裡瞬間浮現出表弟的模樣,他長得很是斯文,按年紀來說,也隻比妙妙大了一歲,小時候靦腆得很,見了人就臉紅,後麵就直接跟著姑姑姑父來了紅星村,在這裡一待就是四年。
後麵再見的時候,人變得沉穩了很多,學習上更是努力,在他們這一輩裡,算是學習最好的一個了。
他記得前年過年他在家,他們幾個小輩偷著喝酒來著,喝醉的林正亭說自己有喜歡的人,但就怕家裡不同意。
還說對方還在上學,隻敢給人家寫信。說他要努力跳級,儘早找到工作,然後掌握婚姻主動權,可以跟人家告白來著。
當時陸景行看他害羞的樣子,還打趣了好一陣子。
所以,寫信!喜歡!還在上學!
.........
說的是他的妙妙嗎?
至於林正亭為什麼沒時間再寫信,應該一是因為進入了保密單位,寫信比以前來說要難的多,還要通過檢查。
第二則是,林正亭還沒有達到他預想的高度。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陸景行心裡就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股酸溜溜的勁兒直往上湧。
一邊是廢柴表弟,一邊是心愛的妙妙,這選擇甚至壓根不用選。
他下意識地看向身邊的妙妙,而此時的妙妙正低頭啃著桃子,唇瓣濕乎乎的,溢出的清甜汁水掛了一點在唇瓣上,眼底帶著輕鬆之色,似是完全沒察覺到他的異樣。
“他說自己要進研究所了,之後我們就基本沒再通信了。
不過家裡有幾本複習資料,都是他給郵寄的呢。”
這是原主記憶裡的事情了,妙妙記得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她記憶中的林正亭是個斯文的書呆子,特彆喜歡鼓勵原主好好學習考進都城去。
甚至於,有時候,還會找些學習資料給原主郵寄。
可惜,對原主來說,她本身就不是什麼學術性人才,能上到高中畢業,就已經是很了不得的事情了,畢竟連她大哥,都隻是上到了初中就輟學了,後麵去了部隊才又重新補齊了文化課的。
所以,原主跟妙妙一樣,更想要眼前的快樂,比方說迅速的有個班上,能每天吃上白麵饅頭還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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