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長輩聞言點點頭,陸景行的心卻在此時像是被醋泡過一樣,酸得發緊發疼。
他隻要想起那些林正亭寫給妙妙的信,還有妙妙可能寫回去被那個慫貨表弟收藏起來的回信,每一封簡直都像是在挑戰他的醋意底線。
但他很快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手指在茶杯壁上輕輕摩挲著,克製著自己的脾氣。
現在是結婚在即,任何事情都不能影響他娶妙妙。
哪怕他們曾經是男女朋友或者是現男女朋友都不能影響他娶妙妙。
林正亭那小慫貨不過是個不敢表白的過去式,現在妙妙是他的未婚妻,這就足夠了。
他不動聲色地往妙妙身邊挪了挪,胳膊肘輕輕碰了碰她的手臂,像是在確認她的存在。
妙妙抬起頭,疑惑地看向陸景行,他卻隻是對著她露出一個溫柔的笑,仿佛剛剛的碰觸不過是不小心而為之罷了。
隻是陸景行的眼底深處卻藏著滿滿的占有欲和對小姑娘的迷戀。
這種暗戳戳的在意,隻有他自己知道。
在外他是殺伐果斷的陸團長,可在妙妙麵前,他就是個滿心滿眼都是她的戀愛腦,見不得任何可能威脅到他們感情的人和事。
傍晚時分,大人們依舊在屋裡商量著接下來兩個人婚禮的瑣事,陸景行則已經拉著妙妙的手溜到了院子外的一個角落裡。
月光灑在地上,給一切都鍍上了一層銀輝。
陰影處,陸景行從背後輕輕抱住妙妙,下巴抵在她的發頂,深深吸了一口氣,滿是她身上的清香。
“媳婦,我好想快點把你娶回家。”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濃濃的迷戀與渴望。
“隻要一想到以後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我們可以在一起一輩子,我就覺得很快樂。”
妙妙被他抱得有些不好意思,這家夥現在的克製力快沒有了,在村子裡到處是人,要是被人看到說了什麼不好聽的,她怕她爹打他。
“彆鬨,讓人看見了不好,叔叔阿姨跟姑姑姑父可都在屋裡呢。”
妙妙被陸景行大狗狗似的黏的有點起雞皮疙瘩,但又怕掙開懷抱的時候碰到他的傷口,隻能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見就看見唄,你是我未婚妻,抱抱怎麼了?”
陸景行把她抱得更緊了,想起林正亭就生氣,好在他的小姑娘就壓根沒開竅,不然他指不定氣到回都城找林正亭好好打一頓的。
沒錯,他雖然理不直但氣壯。
“再說了,我本來就是妙妙的人了,抱一下怎麼了。、
好了媳婦,彆推彆推,我傷口疼呢。”
陸景行在妙妙的麵前虛弱的跟個小貓似的,其實身上的肌肉結實,一拳能打死一頭牛。
等看著小姑娘心軟推拒的力道更小後,則趁機又摟緊了點。
他的,從頭到腳都是他的。
晚上幾個親家的商議也已經漸漸到了尾聲,而窗外的天色也早已經徹底沉了下來。
陸曼婷看了下外麵的天色,又看了下手表,已經八點多了,確實有些晚了,於是跟嫂子說了下才提出告辭。
管媽看了眼外麵的月色,不自覺倒是聊的很投緣。
“這天色不早了,路上不好走,我讓重山去叫輛拖拉機送你們到鎮上招待所。”
陸家老爺子擺了擺手。
“不用麻煩了,帶的司機就在外麵等著呢。我們明天下午再過來,看看有什麼需要買的,到時候再說。”
陸老爺子原本是要帶著狗兒子一起回去的,畢竟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了。
結果他看了眼剛帶著人家小姑娘進屋的陸景行,像是沒發現他的注視似的,就這麼眼神黏糊得跟個麥芽糖似的盯著人家小姑娘看個沒完,簡直是丟人現眼。
老爺子的眉頭皺了皺又鬆開,被一旁的媳婦拽了拽,到底沒說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