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們寫過幾年的信,他算是我學習路上的導師了,要是沒有林同誌,我估計也不會堅持學到高三,隻不過術業有專攻,我就不是塊學習的料,沒考上,我也挺不好意思的。
後麵他也進了研究所,我們就不聯係了。”
妙妙說到這裡,突然覺得哪裡怪怪的。
這年頭的人都這麼友好善良的嗎?能堅持幾年給一個許久不見的朋友寫信,甚至鼓勵?
妙妙下意識的想了下,信的內容多為一些學習上的交流,甚至還有一些外界的變化之類,妙妙不記得裡麵有丁點讓人想歪的內容。
可能,是她想多了吧?
陸景行看妙妙的表情有些微妙,心微微縮了下,表情倒是沒有太多的變化。
“這書呆子,以前姑姑就是說他有好為人師的喜好,沒想到這好為人師裡還有我的妙妙呢。
正亭給你寫的信還留著嗎?能讓我瞧瞧不?”
妙妙沒想到,陸景行竟然對他表弟寫的信還有好奇。不過這東西也沒什麼好避諱的。
“都留著呢,就在床頭邊的那個木匣子裡,你自己拿吧。”
結果,妙妙的話音剛落,陸景行就站起身來,直接彎腰從妙妙身後拿過了所謂的木匣子。
他偷偷看了下也歪頭看著木匣子的小姑娘,現在她的表情沒有剛剛的若有所思了,顯然還沒開竅,這才陸景行稍稍地鬆了口氣。
直接打開了木匣子,將裡麵厚厚一遝信封一股腦地倒在了桌上。
足有幾十封信,隻看擺的整整齊齊的模樣,陸景行的心就酸疼的沒邊了。
“這小子字寫得倒挺工整,就是看著像課本,乾巴巴的。”
他捏起一封信翻著,嘴裡的話倒是酸的可以。
妙妙本來已經開始拆頭發了,許是在一起太久且嘴巴也都互動過了,倒也沒介意陸景行在跟前。
“他本來就是在跟我說學習的事啊。不然你以為呢?”
她的話帶著點好奇,倒是直接把陸景行的警戒線給拉滿了。
“我就說他是榆木疙瘩吧。”
陸景行趕緊接話,刻意把語氣放得超級輕鬆,仿佛剛剛說酸話的人壓根不是他。
他就是個疼愛表弟又對表弟太過幼稚而有些無奈的好大哥。
“小時候這孩子就很內向,一說話都臉紅,後麵送到紅星村後好多了。
當時他問我怎麼能改變這樣的毛病,我說你不想說話,那你就先練習寫信,多給彆人寫信也是一種表達方式。
他是個很好的表弟,前幾年我就聽姑姑說,他雖然不善言辭,但跟好些同學都會寫信,既緩解了學習壓力,也能慢慢的改變內向的毛病。
隻是,沒想到這寫信的人裡,還有我家的妙妙的份。
我好吃醋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緊盯著妙妙,見她隻是笑了笑,甚至還用手指捏他的鼻子,心裡那塊石頭才總算是落了地。
他把信往旁邊推了推後,才又將臉湊近了妙妙,讓她捏的舒心點。
“說起來,我都吃醋了,你都沒給我寫過信呢。
我也沒給你寫過信,我們認識的太晚了。
我以前聽部隊裡那些有對象的兵蛋子跟對象寫信,可我都沒有人給寫信。
妙妙,你給我也寫幾封唄?
不用太多,就比眼前這個多點就好,我也給你寫信。
好不好?”
陸景行為了讓妙妙同意,用頭蹭了蹭妙妙的肩膀,這親昵的樣子,在外人看來略顯猥瑣。
窗戶開著,管重山站在床邊看著這小陸不講武德的模樣,怎麼能跟沒骨頭一樣湊他閨女呢?
“你看啥看!人家倆都要結婚了,清朝都滅亡了,你現在已經沒有辮子了。給我去睡覺。”
管媽揪著管重山的耳朵,拉著上了床,這都準女婿了,再者說,也沒做彆的,就拉了拉手,有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