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行目光再次落在妙妙泛紅的臉頰上,心裡那點因表弟捷足先登,先給他的妙妙寫信而起的酸澀早已被濃濃的愛意取代。
林正亭算個屁!
陸景行放下信紙,伸手輕輕捧住妙妙的臉,眼神灼熱得像要把妙妙融化。
“媳婦,我覺得你寫得真好。每個字都寫在我的心坎上。”
陸景行的聲音因動情而沙啞,帶著壓抑不住的悸動。
妙妙有點懵,說實話,她就是寫了今日的日常,隻是開頭用了陸景行的要求。
但顯然這樣對陸景行來說都是快樂的。
接著,沒等妙妙反應過來,陸景行就低頭在她柔軟的唇上輕輕印下一個吻。
那吻很輕,卻帶著無儘的珍視與不舍,隻是一瞬便離開了。
妙妙的臉瞬間紅得像熟透的蘋果,窗戶開著呢,他是真敢啊。
陸景行看著她這副受驚的模樣,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卻也知道不能再得寸進尺,不然真要被老嶽父追著打,那事情就不好玩兒了。
他站起身,外麵萬籟俱靜,手表上的時間已經接近十點了,也膩歪的差不多了。
於是,他順手將桌上那疊林正亭的信都抓了起來。
“這些信放你這不方便,萬一被彆人看到了不好,要不還是我來處理吧。”
陸景行表情帶著點委屈的說道,顯然還在介意妙妙給彆人寫信的事情。
妙妙想了想,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然再被按著親,想想就頭大。
再者說,也已經兩年沒聯係了,她既然選擇了跟陸景行結婚,不管這信是以什麼目的收的,自己對象既然介意,自然先以對象為優先級考慮。
看妙妙點了頭,陸景行這才拿著信,依依不舍地離開了房間。
出了門,陸景行便回了自己的房間,煤油燈打開,他將妙妙寫給自己的信珍惜的放在了胸口上貼了一會兒後,才放在了隨身帶來的提包裡。
隨後,他才拿出了那一遝林正亭寫給妙妙的信,可以看出妙妙放的很乾淨,而這信上的人的字體,從開始的稚嫩到後麵的越發嫻熟穩重,年紀也越發的大了。
陸景行憋著心口漫上來的那點酸意,將信封打開逐一打開甄彆。
信裡果然如妙妙所說,大多數寫的都是關於學習的內容,從函數公式到文言文的解析,事無巨細,字裡行間絲毫不見半分兒女情長,像個刻板的老學究。
陸景行的心漸漸放了下來,隻覺得可笑。
那慫貨明明對妙妙有好感,卻連一句像樣的關心都不敢說,隻敢在信裡講這些枯燥的知識。
或許他對妙妙是真的很有感情,不然也不會堅持寫信寫了那麼久,可那有什麼用呢?
他這種深沉而隱晦的愛,壓根就不適合妙妙。
畢竟,在他的夢裡,妙妙在後麵是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