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的發展的走向看的爆爆都不得不服氣了,她家妙妙的堅持在謝硯舟的乾擾下,竟然也就兩句話的功夫就破功了。
可惜妙妙不知道爆爆的想法,也沒有那些記憶,還在那裡隱隱的有點後悔,自己是不是想太多誤會了謝硯舟。
他們本來就是十分好的朋友,想起謝硯舟被自己誤會了,還在為自己的學業而擔憂,妙妙的愧疚感就更強了。
月考在即,情緒的不穩定不管是對他還是她來說都算是大忌。
而且,謝硯舟都主動“要澄清”了,她再刻意疏遠,反而顯得自己是不是有些腦殘了。
運動會結束後,班級很快恢複了備考月考的緊張氛圍。
妙妙試著把注意力放在學習上,也已經短暫的從謝硯舟的說辭上感受到了一絲安全感。
可每當謝硯舟將整理好的筆記遞給她、或者在她卡殼時為她輕聲講解時,她又會忍不住想,到底“要不要保持距離”的問題。
畢竟,謝硯舟可能喜歡她的事情,或許是她自作多情。
但兩個人之間相處的太過緊密,卻是事實。
甚至除了在家睡覺的時間,妙妙幾乎都跟謝硯舟在一起,這並非是誇張,而是事實如此。
所以既然已經知道這樣不妥,妙妙還是決定稍稍將一些不必要的事情放下,就先從“早上一起上學”開始推掉。
這是去年寒假前,她媽回老家,妙妙早上沒得早飯吃而謝硯舟看不過去,才會讓司機一起接著她去上學。
可現在,她媽媽也回來了,一切都在正軌之上,就沒必要讓謝硯舟早上再多走一段路來跟自己一起了。
早上少見麵,或許還能慢慢找回正常的“好朋友”之間相處的距離感。
於是,在月考前的七八天的周末晚上,妙妙特意給謝硯舟打了電話,說了早上可能要早起去學校一趟,所以不跟他一起上學了。
當時電話那頭的謝硯舟隻是沉默了兩秒後,便同意了。
這事兒似乎沒有想象中那麼難做,這讓妙妙鬆了口氣。
甚至還特意地定了比平時早半小時的鬨鐘,早上醒來,父母還在睡夢中,妙妙便已經輕手輕腳地洗漱、收拾書包了。
她甚至已經想好,早上可以在外麵吃了早餐再去學校。
結果,可當她打開家門走下樓時,卻發現謝硯舟竟然就這麼靠在路燈下,手裡甚至拎著個紙袋子,是隔壁妙妙很喜歡的一家早餐店的早餐,他顯然已經在樓下等了一段時間了。
“早啊,妙妙。”
謝硯舟狀似看不出妙妙的愣神,笑著走上前,直接把早餐遞到她手裡。
“本來昨天接了你電話,還想著不來接你的,沒想到司機今天跟我說他弟今天有手術,所以要早些送我去上學。
我這一合計,就讓他送我來這裡,咱們一起上學,正好都是早了半小時。”
妙妙拿著早餐袋的手微微收緊,心裡又氣又無奈。
這理由好扯,謝家又不是什麼普通家庭。
他隻是坐的車低調了些,又不是家世真的不好,若是司機大哥有事兒,他們家也會有不少替換的司機,哪裡輪得到謝硯舟早起半小時打破生物鐘呢?
他甚至連早餐都給自己買了,妙妙感覺自己要是說些不該說的,就多少有些不識好歹了。
但,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他們確實關係太過於親近了。
“那個……謝硯舟,”
妙妙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一些。
“瑕疵早上你不用等我了,我想自己走路上學,順便還能在中途背背單詞。
小區離學校也不遠,正好可以清清腦子。”
謝硯舟的腳步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晦暗,卻很快掩飾過去。
明明他都已經距離她這麼近了,又怎麼可能聽話的回到原本的距離上去呢?
謝硯舟從不信奉那所謂的抓的越緊,那人就會像是沙子一樣從自己的指縫裡掉落。
那隻能說明對方的指縫寬大,若是都潛入到肉裡,便是骨血相融,便是再從指縫裡溜走,也能留下大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