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0
〈洗手間外〉
植擇清站在外麵等著，看著手機。）
仵觀春出來了，臉色很不好。）
植擇清一直看著他走過來。）
植擇清：……
植擇清：你怎麼又這樣了？
仵觀春看向他。）
仵觀春：……
植擇清：前天在車上就感覺你特彆不舒服，你怎麼了？
仵觀春：……
仵觀春沒想到植擇清發現了。）
植擇清：你是對什麼環境過敏嗎？還是一到外地就這樣？
仵觀春：……不是，可能酒喝多了。
植擇清：那就一杯啊。
仵觀春：我酒量不行。
植擇清：喝酒不是這種反應。
植擇清更擔心了，一直抬頭看著他的臉。）
植擇清：喝酒哪會這樣啊？你現在冷還是熱？
仵觀春：……
仵觀春：[又冷又熱。]
植擇清剛想伸手摸他的後脖子，又想到了，慢慢把手縮了回來。）
植擇清：回酒店吧。
仵觀春：他倆還不知道在哪。
植擇清：我先把你送回去。
仵觀春剛慢慢走出去兩步，眼前全花了，星星點點。）
他周圍的聲音變得很弱，隻聽到自己的身體被植擇清的手穩住的觸碰肉體的聲音。他沒摔倒，但是現在渾身都軟了。）
雖然已經感受過植擇清的力氣了，但他還是心裡被意外到了。自己的身體現在就算一點力氣都不使，也能站穩，植擇清很輕鬆就能把他扶住。）
植擇清把他摟到了旁邊的長椅坐下。）
仵觀春還是眼前全是黑的。）
植擇清：你吃什麼了？
有些嚴肅冷靜的語氣。）
仵觀春：……
仵觀春不知道植擇清怎麼會這麼問。）
植擇清：你是不是亂吃東西了？你體檢又沒事怎麼可能突然有這種反應？
仵觀春不作回答。）
植擇清：你緩一下，能走我帶你去醫院，走不了叫救護車。
仵觀春稍微往右側過頭，也聽不太見自己的聲音，不知道自己說出來沒有。）
仵觀春：彆去醫院。
植擇清：為什麼？
仵觀春：過會兒就好了。
仵觀春心慌得厲害。）
植擇清：這能好嗎？你是不是吃了不能和酒精一起吃的東西……
仵觀春用雙手隔著衣服抓住他的左胳膊。）
仵觀春：彆去醫院。彆去。
植擇清：……
.
〈大擺錘旁的長椅〉
儲去非和天點橘在這裡坐著，一人手裡拿了一杯散發著乾冰霧氣的水果茶。）
儲去非吸了一口。）
儲去非：嗯我這個好喝。
儲去非把自己綠色的檸檬茶遞到天點橘嘴邊。）
天點橘：……
天點橘看著杯子，怔住了。）
儲去非收回來了，帶著歉意說。）
儲去非：不好意思，我以為咱倆出來玩兒了。
天點橘：[……所以到底該怎麼跟他們把握距離呢。]
天點橘：[跟其他人就不會遇到這種情況啊，跟儲去非總有點怪怪的感覺。]
天點橘：[還是還沒熟悉吧。]
天點橘：沒有。我就是不習慣和彆人一起喝。
儲去非：我也是。
儲去非又喝了一口。）
儲去非：剛才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想給你嘗一口。
天點橘吸了一口自己杯子裡橘色的西柚茶。）
天點橘：你說有咱倆這樣的嗎，把自行車往爛了蹬。
儲去非：我也蹬上癮了，那個真的好好玩兒。
天點橘歎了口氣。）
天點橘：你剛才說恍惚感，我這會兒也有點了。
這裡沒人路過，大擺錘這會兒也沒人坐了，離吵鬨的入口很遠了。）
.
儲去非用吸管攪了攪杯底，看著裡麵的綠色液體。）
儲去非：還會回去呀，後天就走了。
天點橘：你說我們這以後天天都是這麼跑，等習慣的那天會是什麼感覺。
儲去非：就是收拾行李收拾得想罵人的感覺吧。
天點橘：我也覺得。
儲去非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看了眼，又放回去了。）
天點橘：他下午能不能來。
儲去非：不知道。等回去看吧。
天點橘：他這樣是屬於，正常狀態嗎？
儲去非想了想。）
儲去非：嗯……上周三我就給他說了，不舒服就隨時跟我說，他說他知道自己的身體，要停他就會停了。
儲去非：他早上給我說想休息半天，我問他現在感覺怎麼樣，他說歇半天應該就好了，中午再看行不行。
天點橘：是不是還是前天嗆著了啊……
儲去非：應該不會。昨天我看他狀態可以。
儲去非的手機震動起來了。）
儲去非把手機從口袋拿出來接了電話。）
儲去非：喂。
植擇清：你們在哪。
儲去非：大擺錘。
植擇清：走不走。
儲去非：走。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植擇清：我們在門口。
儲去非：好。
植擇清把電話掛了。）
儲去非站起來。）
要走了。天點橘心裡有些難受的感覺。）
.
〈入口〉
兩人走過來，遠遠地看到植擇清右手腕上係了個粉色的卡通氣球。）
仵觀春臉上笑著，一直把氣球繩輕輕往下拽。植擇清和他麵對麵站著，但沒看他，任人擺布的樣子。）
天點橘：買了個氣球。
天點橘朝那邊喊道。）
仵觀春看了他一眼，繼續玩著那個氣球。）
兩人走到他們身邊，仵觀春給天點橘說。）
仵觀春：剛有個人說“小朋友，送你一個氣球，祝你天天開心。”。
植擇清：……
植擇清無奈地看向仵觀春。）
仵觀春笑了起來。）
天點橘：然後你就給人家係胳膊上了。
仵觀春：不都是這麼係的嗎。
植擇清：……走吧。
植擇清一走，空中的氣球就跟著晃。）
仵觀春一直看著植擇清，臉上帶著笑容。
.
四人出了門口後，仵觀春突然轉過身看向天點橘。）
仵觀春：給你發消息沒回。
天點橘掏出手機看了眼，仵觀春問了好幾遍“你們在哪”。）
天點橘：沒看手機。
天點橘：你倆乾啥了。
仵觀春：喝了個酒。
儲去非看了仵觀春一眼。）
天點橘：你帶人家出來喝酒，我真服了。
仵觀春：他說好喝。
天點橘右手往仵觀春背上拍了一下。）
仵觀春：呀……
仵觀春感覺被重錘砸了，回過頭看著他。）
仵觀春：不知道自己手勁兒多大。
天點橘：我沒使勁兒。
仵觀春：你就該知道自己的力氣需要控製，你都快給我胸腔打穿了。
天點橘：你在未成年麵前說話注意點兒，彆跟個混社會的一樣行不行。
仵觀春：哦我成混社會的了？
仵觀春又回過身看著他。）
天點橘：你少跟他說那些爛話。
仵觀春：我說了怎麼了，我就要說。
天點橘：……多大人了逆反得不行。
仵觀春：誰逆反了？我說話就這樣。
天點橘：你說啥，你老說那他聽不了的話。
仵觀春：我就要說！你看我以後說不說。
天點橘：那你說！你說我還能把你嘴捂了。
仵觀春不跟他說了，左手把氣球繩拉下來，把氣球放到植擇清麵前。）
仵觀春：看跟你一個生肖的。
天點橘：那是貓。
仵觀春：那就屬貓嘛。
天點橘：仵觀春把人生肖都改了。
仵觀春：誰說不能屬貓了。看這個蝴蝶結放你頭上剛剛好。
植擇清：……
植擇清看著氣球沒說話。）
仵觀春笑起來。）
天點橘：人家都不想搭理你。
仵觀春：抱回去給葉守魚看看，說你今天靠年齡優勢免費拿了個氣球，彆人都沒有。
植擇清用兩隻胳膊把氣球抱住了。）
仵觀春：……突然好想看你在玩具攤麵前站著的樣子。
植擇清：為什麼。
仵觀春：……那個係手上可以彈的透明的球叫啥。
仵觀春回過頭看著天點橘。）
天點橘：……哦那個。
但是天點橘也不知道那叫什麼。）
仵觀春又想了一下。）
仵觀春：……你玩兒過那個彈地上能亮的球沒。
天點橘：那多了。還有那個裡麵有水特彆滑的那個，還有能往牆上砸的。
仵觀春：那個砸地上就是一灘。
天點橘：還有個也是係手上的，一甩就亮。
仵觀春：就是全是尖毛，然後動來動去的。
天點橘：你泡過動物的那個水精靈沒。
仵觀春：我在路邊見過泡大的。
天點橘：還有那個放牆上能一直翻的，不知道叫啥。
仵觀春：哦還有那個透明的裡麵有個標本那種玩具。
天點橘看到路邊有個自行車攤位，泡沫盒上蓋著白布。）
天點橘：這什麼啊。
攤主把白布掀開，是圓柱型的粽子冰棍。）
天點橘：你們要嗎？
都說不要。）
天點橘買了一個全綠的。）
走了幾步仵觀春回過頭看著他手裡的冰棍。）
仵觀春：我嘗一口。
他還沒說，天點橘就已經遞到他嘴邊了。）
仵觀春咬了一口。）
仵觀春：哇好甜……
被齁到了。）
儲去非：[……他竟然能吃彆人吃過的東西？！]
儲去非：[我以為他潔癖很嚴重……]
仵觀春問植擇清。）
仵觀春：你要不要嘗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