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並肩而行,二人並未刻意前往何處,卻又仿佛走在通往整個永衍界殿核心結構的邊緣。
“你覺得……這裡還有多少人,真正與我們一個層次?”秦宇語氣平淡,卻內蘊審視。
湮玥側目看他一眼,淡淡道:“自紀源·無存觀場起,觀測者之中未有一人與你我比肩。”
“可這裡,已經不同了。”秦宇語氣未變,卻帶一絲凝重,“永衍界殿,是‘二十源殿’之首,不可能沒有壓在我們前方的存在。”
湮玥停下腳步,指尖輕觸殿牆上一枚微不可見的“邏影刻印”。
“你說的沒錯。”她輕聲道,“我在這殿域中,感受到過三種靈息,一種似曾相識,或許是那位‘初空境’老者;一種……幾乎讓我湮淵之力自行收斂。”
“第三種?”秦宇問。
“與我本命湮曦寂輪……共鳴。”
秦宇目光一凝。
湮玥卻沒有解釋,隻是轉身繼續前行,聲音隨風落下:“我們並不是最早的‘真正入殿者’。”
二人沉默地穿過一座連接式魂橋,在遠處高空漂浮的諸多殿宇中,看見幾道身影正在魂域平台上演練技藝——
有的施展裂域魂光,有的以語構為刃,有的甚至騎乘著形似“時序之輪”的魂獸在維度邊界行走。
“這就是永衍界殿的其他弟子麼。”秦宇眼中泛起冷意,“這其中……未必沒有未來的敵人。”
湮玥低聲輕語:“也未必不能成為將來的共行者。”
她語氣雖溫,但話語卻極有判斷。
秦宇輕點頭,隨後問道:“你覺得,我們下一步該如何?”
湮玥側頭凝視他,忽然一笑,眉眼淡然:
“提升修為。”
秦宇望著她的眼睛,那句話他自己也知曉,但從湮玥口中說出,卻像是天地間一道真正的命令。
湮玥目光轉向遠處:“現在的我們,雖立於巔峰起點,但這片紀無之源……是以‘寂源境·至臻’為入門的界域。若不更進一步,終究隻是觀測對象,而非主寫者。”
秦宇沉聲道:“湮主境之後,還有五重超脫境界。想進入那真正的上層維度,我們必須在這裡找到——‘進階錨點’。”
湮玥:“或許……就在這永衍界殿中。”
她頓了一瞬,又輕輕一笑:“我可以感覺得到,有人在觀察我們。”
秦宇目光凝向天空之上。
雲層之後,有一道視線,自他們進入紀因殿宇後,便從未真正消散。
不是敵意,卻也並非純粹的善意。
它仿佛在等待——等待他們證明什麼。
走出紀因殿宇,秦宇與湮玥站在一條由“紀息絲橋”編織而成的魂橋之上。
此橋無形無質,卻踏之有聲。腳步落下,泛起一圈圈如同“時間回響”的細微漣漪。
兩人眼前,整個永衍界殿的核心構造緩緩呈現。
這一刻,他們終於明白何謂“二十源殿之首”。
那不是誇張的描述,而是——概念的極限重構。
?
【星輪域】:旋轉的萬紀星圖
高空之上,浩瀚星圖自轉,一道道命序輪盤嵌入維度壁壘之間。
湮玥立於橋端,抬手輕引,前方空間自動浮現一組文字標識:
【星輪域·星紀十二宮】
星序者之歸所——推演者、歸軌者、命理誌學之修者常居之地。
秦宇目光一凝,看見在那旋轉星圖之下,有一排排光穹之殿——每一座皆以恒星殘核為殿基,散發出紀元級熱息。
湮玥低聲道:“這是……‘永衍命數係’的分殿。”
“星輪主軌,掌推衍未來。”
秦宇點頭,未再多言。
?
【律維域】:構思執裁者之環
繞過星輪域之後,前方是一片如“折疊書頁”般旋轉的構思界域。
此處不再是殿堂形態,而是無數“語構圖式”在空中折疊、拚接、裁斷。
湮玥停在一頁浮現出的光書前,感受到一種無形邏輯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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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維域·構律九階】
命紀執序之核域——專為“主邏輯構定者”所設,常駐者為未來執序統者。
“若我們不是魂修,而是命紀構思者,恐怕會在此地常駐。”湮玥輕聲一笑。
“我倒是想看看這律維域的頂點是誰。”秦宇緩步前行,魂識已感受到至少三道極強氣息在此地駐守。
【息淵域】:魂識歸源之海
兩人再度進入下一區域,隻見前方如淵海橫天,整個殿域仿佛置於“湮滅與再生”的邊緣。
有巨魂爐漂浮,有寂光風暴來回遊移,殿宇如骨舟般在湮海中浮浮沉沉。
湮玥閉上眼睛,僅一息,便強行止住了命魂的震蕩。
“這裡不適合我們多留。”她開口。
秦宇卻凝望那湮海中央,目光深邃:“這是——【命魂回爐】之地。”
信息自殿域識印中流轉而出:
【息淵域·寂源三窟】
為曆代“本命魂體再塑者”而設,是湮主以下最後魂境重鑄地。
湮玥退了一步:“這地方……不隻是重塑魂識這麼簡單,它似乎在——消解存在感。”
秦宇輕聲道:“我們該離開了。”
?
【無跡域】與【封紀台】
再往前,就是整個永衍界殿最核心禁地的邊緣。
沒有殿宇,沒有結構,隻有一座無形卻壓迫感極強的“封紀台”在遙遠彼方若隱若現。
湮玥望了一眼,便轉身離開。
“那個地方,不該是現在的我們該注視的。”
“可我們終將前往。”秦宇道。
兩人踏上歸途,回望整座永衍界殿。
其真正的麵貌,不是一座神殿,而是一部紀元之書。
每一殿,是一頁;
每一域,是一紀;
每一名弟子,都是“未被寫下”的一筆執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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