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趙冬雨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裡全是張婉寧的話。她心裡糾結得很,一方麵覺得張婉寧和哥哥在一起也不錯,至少孩子能有個媽;另一方麵,又覺得這事有點怪怪的,畢竟張婉寧是張婉婷的妹妹。這姐夫娶小姨子好說不好聽呀!難道張濤說的都是真的?
而張婉寧這邊也睡不著,白天在趙冬雨那裡喝的糖水有點多,這會兒憋得她難受。外麵天寒地凍的,風刮得跟刀子似的,她是真心不想出門。她望著趙東來的小木屋,心裡彆提多羨慕了,那裡不用出門就能上廁所,還有衝水馬桶,也不知道趙東來從哪兒弄來的這稀罕玩意兒。廁所的牆上還有一個鐵皮桶子鏈接著花灑。把熱水燒好,在兌點涼水,站在廁所裡就能洗澡。她真想住進去,可也隻能想想。當初自己提議要跟趙冬雨住一起,姐姐張婉婷還不願意,非要自己留在集體宿舍跟人擠著住。
最後,張婉寧還是輸給了膀胱帶來的壓力,極不情願地穿好衣服來到外麵。她剛蹲下,就感覺一雙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張婉寧拚命掙紮,可她哪是張濤的對手,被張濤像拎小雞似的拖到一個背風的地方。
張濤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你就從了我吧!我爸是乾部,我早晚會回到京城的。我們成了一家人,老子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趙東來那孫子我調查過,他爹就是一個普通工人,還是個酒鬼。我哪點比他差了?”
張婉寧氣得滿臉通紅,在雪地裡拚命掙紮,手在地上亂抓,無意中從雪地裡摳出一根棍子。她瞅準時機,用儘全身力氣,一下子打中張濤的頭部。張濤疼得“嗷”地一嗓子,臉上立馬流出了鮮血。
“張婉寧,你個賤人,敢打我!”張濤捂著腦袋,惡狠狠地說道。
張婉寧趁機掙脫開,轉身就跑,邊跑邊喊:“救命啊!”張濤在後麵緊追不舍,可因為腦袋受傷,跑得跌跌撞撞。
趙冬雨聽到喊聲,趕緊從屋裡跑出來,看到張婉寧被張濤追著,她二話不說,抄起門口的一把掃帚就衝了上去。
“張濤,你個混蛋!”趙冬雨一邊喊,一邊揮舞著掃帚。
張濤被趙冬雨和張婉寧兩人打得節節敗退,最後灰溜溜地跑了。張婉寧氣喘籲籲地跑到趙冬雨身邊,兩人互相攙扶著,驚魂未定。
“婉寧,你沒事吧?”趙冬雨關切地問道。
張婉寧搖了搖頭,眼淚又流了下來:“冬雨,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可就慘了。”
趙冬雨拍了拍張婉寧的肩膀,說道:“彆怕,有我在呢。以後張濤要是再敢欺負你,我絕饒不了他!”
兩人回到屋裡,張婉寧還心有餘悸。她知道,今天要不是自己機靈,又碰上趙冬雨,可就真的完了。想到這兒,她對趙東來的思念更加強烈了,她盼著趙東來能早點回來,給自己一個安穩的家。而趙冬雨也在心裡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幫張婉寧一把,不能讓她受欺負了。
上海第六紡織廠內,張婉婷給最後一個女工縫合傷口。這女工不小心被機器傷著了,好在隻是皮肉傷。簡單的縫了幾針,又打一針的破傷風。她關上醫務室的門離開了,回到家裡,張母問道:“你妹妹今年回不回來過年?”
張婉婷說道:“昨天收到她的信了,她說她不回來,就算你們調她回城,她也不打算回來。”
張母歎口氣說道:“這丫頭肯定是和我們賭氣呢!她覺得為什麼不先安排她回來,可你爸剛恢複工作,好多人都盯著呢!能把你調回來就已經冒著風險了,隻能讓婉寧再等兩年了。”
“媽,不提她了,爸什麼時候回來?”張婉婷問道。
“最近又不知道忙什麼呢?市裡一直忙著開會,這都快過節了,也不讓人過個踏實。”張母抱怨道。
張母見大女兒不說話接著問道:“跟你說的那個人,你到底見沒見?”
張婉婷聽到母親如此說,立馬變了臉色,大聲質問道:“媽!我剛離婚,我女兒才不到十個月,你現在就著急安排我和彆人相親?”
“我還不是為了你!你當初怎麼就不聽我的!非要和那個趙東來結婚,要是沒結婚,現在我能給找個更好的。”張母歇斯底裡的說道。
“我一個人也能過,少給我安排相親。”張婉婷說完摔門進屋,把自己關進屋裡。
張婉婷直接用被子蓋住自己,也不管母親在門外的指責。回來也有一個月多了,她現在很不適應。原來暢想的回城美好生活,完全沒有。感覺哪裡都彆扭,吃的沒有跟趙東來在一起時的好,穿的也不行,連上海的化妝品,也沒有趙東來給的好。就連內衣內褲穿的都彆扭,想起內衣內褲,也不知道趙東來什麼時候把自己的內衣內褲給丟掉了,離了婚,連這也沒讓她帶走。她是越想越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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