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歧路懸千鈞,邕城係一發_隱世刀鋒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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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歧路懸千鈞,邕城係一發(1 / 2)

紅光,妖異而暴烈,如同撕裂夜空的傷口,將古物考校所的核心廳堂浸染成一片猩紅的煉獄。空氣在嗡鳴,被那枚懸浮在奉子軒胸前、貪婪吸吮著他滾燙鮮血的蒼梧玉簡所攪動。玉簡上的古老雲雷紋路不再是沉靜的裝飾,它們在紅光中瘋狂扭動、延伸,如同蘇醒的活物血管,每一次脈動都泵出令人靈魂顫栗的磅礴能量。秦老布滿皺紋的臉在紅光的映照下失去了所有血色,隻剩下震撼的慘白,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指尖冰涼,試圖觸碰那無法理解的偉力,卻又被無形的斥力灼痛;蘇青黛緊握的短刃兀自滴落著粘稠腥臭的血藤汁液,她銳利的眼眸此刻被紅光填滿,瞳孔深處倒映著那瀕死青年與活體玉簡構成的詭異圖騰,大腦一片空白,隻剩下本能對未知的極致驚駭。僥幸存活的研究員癱軟在地,失禁的惡臭與血腥味混合,喉嚨裡發出意義不明的嗬嗬聲。時間仿佛凝固在這片猩紅的孤島,隻有玉簡核心那低沉、沉重、如同大地心臟搏動般的“嗡…嗡…”聲,宣告著某種亙古沉寂之物的強行蘇醒。

“鑰匙…轉動了…”那烙印在靈魂深處的蒼茫低語,帶著億萬年的塵埃與一絲近乎解脫的詭異期待,在奉子軒徹底沉入冰冷黑暗的深淵前回蕩。這低語並非僅為他一人所聞。紅光穿透考校所厚重的院牆,如同血色的燈塔,刺破了邕州城惶惶不安的夜幕。

城南,奉氏彆院。

奉清歌獨立於寂靜的回廊深處,夜風帶著庭院草木的清冷氣息拂過她單薄的肩頭,卻驅不散心頭的寒冰。白日裡與奉子軒那場撕裂心肺的對峙,字字如刀,剜得她體無完膚。家族的罪孽、兄長的恨意、自己那點可憐又可笑的堅持……像無數條冰冷的鎖鏈,纏繞得她幾乎窒息。她望著城北方向,那裡是考校所的方位,心中紛亂如麻,對兄長安危的憂慮與對自身選擇的迷茫交織撕扯,幾乎要將她撕裂。

突然!

一道妖異的紅光毫無征兆地在城北衝天而起!那光芒如此刺目,如此蠻橫,瞬間將那片夜空染成一片令人心悸的猩紅!即使隔著遙遠的距離,奉清歌也感到胸口猛地一窒,一股源自血脈深處的悸動如同高壓電流瞬間貫穿全身!心臟被一隻無形巨手狠狠攥緊,幾乎停止了跳動,隨之而來的是滾燙的灼燒感,仿佛那紅光直接點燃了她血管裡流淌的液體。

“呃啊——!”她悶哼一聲,踉蹌著扶住冰冷的廊柱才勉強站穩。指尖死死摳進木頭裡,骨節因用力而發白。這感覺……比血月祭那晚更直接,更霸道!那紅光……是考校所!是子軒哥哥!一種前所未有的、近乎滅頂的恐慌攫住了她。

“小姐!您怎麼了?”侍女秋棠驚慌失措地跑過來。

“紅光……城北……”奉清歌的聲音帶著無法抑製的顫抖,臉色慘白如金紙,“是……是血脈在哀鳴!子軒哥哥……他出事了!很大的事!”那血脈相連的劇痛和悸動,比任何言語都更清晰地傳遞著至親瀕臨毀滅的絕望信號。什麼家族責任,什麼道義立場,在這一刻都被那穿透靈魂的血光徹底碾碎。她猛地推開秋棠的攙扶,眼中爆發出不顧一切的決絕光芒,“備馬!去考校所!立刻!馬上!”她甚至來不及更換便服,發髻散亂,提起裙裾便向馬廄發足狂奔。什麼深思熟慮,什麼權衡利弊,在至親血脈瀕死的哀鳴麵前,統統化為齏粉。她隻有一個念頭:趕到他身邊!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城西,影月盟最後殘存的一處秘密據點,深藏於廢棄的義莊地窖。潮濕、陰冷,空氣中彌漫著腐朽棺木和劣質燈油的味道。僅存的二十多名核心成員,個個身上帶傷,眼神如同被逼到絕境的困獸,充滿了血絲、疲憊和深入骨髓的絕望。主位上,莫寒衣的玄色衣袍依舊一絲不苟,隻是臉色在昏暗油燈下顯得愈發青白,如同冰冷的玉石。他左肩的傷口雖已包紮,但每一次細微的移動都帶來一陣鑽心的抽痛,提醒著他那場慘烈的失敗。他冰冷的目光緩緩掃過下方一張張或惶恐、或麻木、或怨毒的臉。

“血月祭……功虧一簣。”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如同砂紙摩擦,在死寂的地窖中回蕩,“古力未能完全複蘇,奉子軒未死,影月盟百年基業,十去八九。”每一個字都像重錘砸在眾人心頭,絕望的氣氛幾乎凝成實質。

“盟主……我們……還能怎麼辦?”一個斷臂的漢子聲音嘶啞,帶著哭腔,“官府像瘋狗一樣全城搜捕!兄弟們死的死,散的散……我們……沒活路了!”這話引發了壓抑的嗚咽和一片死灰般的沉寂。血月祭的失敗,如同抽走了他們最後的脊梁骨。

莫寒衣的目光驟然變得如同淬毒的冰錐,刺向那斷臂漢子:“活路?”他嘴角勾起一抹令人心寒的冷笑,“影月盟從誕生的那一刻起,就走在刀鋒之上!祈求活路?那是懦夫的哀鳴!”他猛地站起身,動作牽動傷口,眉頭微不可察地一蹙,但氣勢卻如受傷的凶獸般更加暴戾逼人。“我們還有最後一張牌!落雁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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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地窖中央懸掛的一幅簡陋邕州地圖前,手指重重戳在城北一個不起眼的標記上。“血月祭雖未竟全功,但古老的力量已經撕開了裂縫!它還在!它在躁動!它在渴望!”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狂熱的蠱惑力,“那股力量,才是邕州城真正的根基!官府?世家?岑仲昭?在他們自以為是的秩序之下,是流淌了萬古的暗流!影月盟的使命從未改變——擁抱這力量,成為它的代言人!哪怕代價是……玉石俱焚!”

“落雁坳,就是那力量的核心封印之地!”莫寒衣的眼中燃燒著瘋狂的光芒,“如今古力殘餘躁動不安,正是封印最脆弱之時!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集結最後的力量,衝擊落雁坳!釋放它!或者……成為它的一部分!讓整個邕州城,為我們陪葬!讓那些高高在上的偽君子們,在真正的混沌麵前顫抖吧!”

“玉石俱焚!”他猛地振臂,嘶聲咆哮,如同地獄傳來的號角。這充滿毀滅與瘋狂氣息的宣言,像一針強心劑,又像最後的毒藥,瞬間點燃了地窖中殘餘死士眼中最後那點絕望的火焰。他們被逼到了懸崖儘頭,要麼粉身碎骨,要麼拉著整個世界一起墜落!

就在這時!

轟——!

一股無形的、極其細微卻異常清晰的能量波動,如同投入死水的巨石,猛地穿透厚厚的地層,掃過整個地窖!油燈的火苗瘋狂搖曳,牆壁上的塵土簌簌落下。那股波動中蘊含的古老、暴戾又帶著一絲……奇異“生機”的氣息,讓所有人瞬間汗毛倒豎!

莫寒衣猛地轉頭,目光如電般射向波動傳來的方向——正是城北考校所!他臉上那狂熱的猙獰瞬間凝固,隨即扭曲成一個更加複雜的神情。震驚、難以置信、一絲貪婪……最終化為一種比寒冰更冷的決絕。

“感應到了嗎?”他的聲音因激動而微微發顫,卻又帶著令人心悸的平靜,“鑰匙……轉動了!比我們想象的更快!計劃提前!目標不變——落雁坳!出發!就在此刻!在那些蠢貨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他不再看手下,率先走向地窖出口,背影在搖曳的燈光下,如同撲向最後獵物的凶戾鬼影。那道能量波動,成了點燃毀滅之火的最後火星。

邕州府衙,燈火通明。

新任刺史岑仲昭端坐於寬大的紫檀木書案之後,年輕的臉上並無太多新官上任的意氣風發,反而籠罩著一層化不開的凝重。案頭堆積的卷宗如同小山,每一份都沉甸甸地壓在他的心頭:城內接連不斷的詭異乾屍命案、民眾日益失控的恐慌蔓延、各世家門閥在血月祭後蠢蠢欲動的試探、邊境探子回報的鄰州異常軍隊調動……焦頭爛額,四麵楚歌。

“大人,陳州密報!”一名身著黑色勁裝、氣息精悍的侍衛快步而入,單膝跪地,雙手呈上一枚蠟封的細竹管,“陳州都尉以‘緝拿流竄悍匪’為名,調動其麾下最精銳的三營‘黑雲騎’,已於昨日黃昏拔營,動向不明,但其行軍路線……有向我邕州邊境靠攏的跡象!”

岑仲昭接過竹管,捏碎蠟封,抽出薄薄的絹紙快速掃過。他的眼神驟然變得銳利如鷹隼,指關節因用力捏著絹紙而微微發白。黑雲騎?緝拿悍匪?騙鬼呢!這是趁火打劫!想在他立足未穩、邕州內憂外患之際,狠狠咬上一口!

“哼!好一個‘緝拿悍匪’!”岑仲昭冷笑一聲,將密報重重拍在案上,“真當我邕州是砧板上的魚肉了?”他深吸一口氣,壓下翻騰的怒火,目光轉向侍立在一旁、身著儒衫的心腹幕僚徐文謙,“文謙,安撫世家的帖子都發出去了?”

“回大人,已按您的吩咐,以‘共商邕州新政,厘定賦稅章程’為由,邀請林、王、趙等七家話事人於明日午時過府一敘。”徐文謙躬身回答,語氣沉穩,“隻是……此時外有強鄰覬覦,內有妖氛未靖,恐他們坐地起價,難以滿足。”

“滿足?”岑仲昭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非常之時,當用非常手段。安撫隻是權宜之計,讓他們暫時安分,騰出手來先解決最緊迫的威脅。”他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光滑的案麵,發出篤篤的輕響,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色,仿佛能穿透黑暗,看到那些盤踞在邕州城各處、根係龐大的世家門閥。“刀要磨,更要握在自己手裡。明日之宴,是安撫,更是威懾。讓他們看清楚,這邕州的天,現在姓岑!”

他拿起案頭另一份關於城內恐慌和乾屍案的簡報,眉頭緊鎖:“還有這些邪祟之事,必須儘快解決!人心不穩,萬事皆休!秦老那邊……”他正欲詢問考校所的進展。

驟然!

一道刺破夜幕的猩紅光芒,毫無征兆地從城北方向衝天而起!那光芒如此妖異,如此霸道,瞬間將書房窗紙映得一片血紅!

“大人!”侍衛和徐文謙同時驚呼,臉色驟變。

岑仲昭猛地站起,一個箭步衝到窗邊,用力推開雕花木窗。城北夜空,那一片令人心悸的猩紅,如同大地流出的膿血,刺痛了他的眼睛。方向……正是古物考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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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光……又是那該死的力量!”岑仲昭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眼神中充滿了驚怒與一絲……難以言喻的忌憚。血月祭的陰影還未散去,這更詭異、更集中的力量爆發又出現了!這絕不是巧合!

“傳令!”他猛地轉身,聲音斬釘截鐵,帶著不容置疑的殺伐之氣,“巡城司副指揮使韓猛聽令!即刻點齊你麾下所有能戰之兵,封鎖城北所有通往考校所的道路!許進不許出!遇有可疑人等,格殺勿論!親衛營第一隊、第二隊,隨我立刻前往考校所!快!”他一邊厲聲下令,一邊迅速抓起掛在牆上的佩劍,係於腰間,動作迅捷如豹。

“大人!考校所情況不明,恐有凶險!不如……”徐文謙急忙勸阻。

“凶險?”岑仲昭打斷他,眼中寒光閃爍,“再凶險,能有讓這股力量徹底失控凶險?能有讓陳州的‘黑雲騎’趁亂殺進來凶險?奉子軒、蒼梧玉簡、還有那些神神叨叨的學者……他們都在那裡!這股力量,是災禍之源,但也可能是……破局之劍!”他的手指緊緊握住了冰冷的劍柄,指節泛白,“必須掌握在我們手裡!立刻出發!”他不再多言,大步流星地衝出書房,身影在搖曳的燭光和窗外滲入的妖異紅光中,顯得格外冷硬而決絕。他必須在其他人反應過來之前,控製住那個爆發的核心!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城郊,隱世家族“棲霞林氏”的聚居地。這裡古木參天,霧氣氤氳,精巧的樓閣亭台掩映在蒼翠之中,隔絕了塵世的喧囂與近日邕州城的恐慌。議事堂內,氣氛卻凝重得如同山雨欲來。

族長林牧之,一位須發皆白、麵容清臒的老者,端坐主位,眼神深邃如古井。下方分坐著族中幾位位高權重的長老,以及年輕一輩的佼佼者林風眠、林晚照等人。檀香嫋嫋,卻驅不散彌漫在空氣中的沉重與分歧。

“血月祭的餘波未平,城中邪祟叢生,如今更添外州強兵壓境之憂。”負責外務的林遠山長老聲音低沉,帶著憂慮,“邕州亂局已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棲霞林氏避世數百年,然此等天地劇變、氣運翻騰之際,若再一味龜縮,恐非保全之道。或可……有限度地接觸新任刺史岑仲昭?此人雖年輕,但手段淩厲,或能穩住局麵。我族亦可借此契機,重新梳理與世俗的邊界,獲取一些必要的資源和話語權。”他的提議代表了相當一部分務實派的想法,亂世之中,完全避世無異於自絕生路。

“荒謬!”另一位須發戟張、麵容剛毅的長老林震嶽猛地一拍扶手,聲如洪鐘,“我族祖訓,避世守靜,不涉紅塵因果!岑仲昭?不過一介借勢上位的野心之輩!與虎謀皮,終遭反噬!邕州之亂,根源便是那妄圖掌控古力的影月盟和貪婪的世俗世家!沾染其中,隻會讓我族純淨的血脈和傳承沾染塵埃汙穢!當務之急,是立刻啟動‘歸元大陣’,徹底封閉棲霞穀!隔絕內外!待外界塵埃落定,再觀後效!”他的態度強硬,代表了根深蒂固的守舊派意誌,將隱世傳統視為不可逾越的鐵律。

“震嶽長老此言差矣!”年輕一代的林風眠忍不住開口,他麵容俊朗,眼神銳利,充滿朝氣,“避世不等於坐視!血月祭的力量,那蒼梧玉簡的異動,難道對我族傳承的古老典籍、對穀中靈脈就沒有絲毫影響?昨夜那道詭異的紅光衝天而起,穀中‘鑒心潭’水無風自動,泛起血絲異象,諸位長老難道視而不見?這股力量,已非世俗之爭那麼簡單!它觸及本源!我族傳承悠久,對古力之秘或有獨到見解,若此時不主動介入探查,掌握先機,待其徹底失控或被野心家掌控,我棲霞穀還能獨善其身嗎?避世,不是當鴕鳥!”他的話語擲地有聲,代表了年輕一代渴望打破桎梏、積極入世的聲音。

“風眠說得在理。”另一位氣質溫婉卻眼神堅定的女長老林靜姝緩緩道,她看向主位的林牧之,“族長,力量無分善惡,關鍵在於掌控之人與其心。我族傳承中關於‘古力源流’的殘篇記載,或許正是解讀當前亂象的關鍵鑰匙。完全封閉是下策,盲目入世是險招。或許……我們可走第三條路:有限介入,暗中觀察。派遣精乾力量,不直接參與世俗爭鬥,而是專注於追蹤古力異變的源頭——無論是那落雁坳,還是考校所爆發的核心。掌握信息,解析根源,方能為我族在即將到來的、由古力重塑的‘新秩序’中,謀得真正有利且超然的位置。”她的提議相對折中,強調信息與知識的價值,試圖在守舊與激進間找到平衡。

議事堂內爭論再起,守舊、務實、激進、折中,各種觀點激烈碰撞。林牧之始終閉目傾聽,如同老僧入定,隻有微微顫動的雪白長眉顯示出他內心的波瀾。作為族長,他必須權衡所有利弊,在家族存續與時代洪流的夾縫中,為棲霞林氏找到那條最有可能通向未來的荊棘之路。

就在爭論陷入膠著之際。

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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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極其微弱、卻帶著無可匹敵的古老威壓的能量餘波,如同掠過湖麵的微風,悄然拂過整個棲霞穀。這波動極淡,普通人根本無法察覺,但對於靈覺敏銳、與地脈相連的林氏族人而言,卻如同在靈魂深處敲響了一聲沉悶的警鐘!

林牧之緊閉的雙眼猛地睜開!渾濁的眼底瞬間爆射出洞穿一切的精光!他猛地抬頭,目光穿透議事堂的穹頂,仿佛直抵那能量波動的源頭——城北!那感覺……比血月祭更純粹,更接近本源!仿佛一把沉寂萬古的鑰匙,在鎖孔中強行轉動了一格!

堂內的爭論戛然而止。所有長老和年輕子弟都感受到了那股源自血脈和地脈的悸動,臉色齊變。

“核心……異動!”林風眠失聲低呼,眼中充滿了震驚與探求的渴望。

“好霸道的力量……”林靜姝臉色凝重,手指下意識地掐算著。

林震嶽麵色鐵青,嘴唇緊抿,顯然這突如其來的能量衝擊,也動搖了他絕對的避世信念。

林牧之緩緩站起身,蒼老的身軀在這一刻仿佛蘊含著山嶽般的沉重。他環視眾人,聲音低沉而清晰地響起,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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