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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6章 暗潮湧動神秘現,奉清歌夜探敵蹤暗(1 / 2)

邕州城,這座飽經風霜的邊陲重鎮,剛剛經曆了與黑衣人殘黨驚心動魄的最終對決,硝煙散儘,塵埃落定。城牆上殘留著些許焦黑的痕跡,街道上卻已恢複了往日的熙攘。商販的吆喝聲此起彼伏,孩童追逐嬉鬨的笑聲清脆悅耳,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劫後餘生的鬆弛與慶幸。邊疆部落傳來的和平盟約,更是為這份安寧增添了一抹來之不易的暖色。人們臉上帶著疲憊卻真實的笑容,仿佛那濃重的血腥與陰霾已被徹底驅散,陽光終於毫無保留地灑滿了每一寸土地。

然而,在這片看似愈合的平靜水麵之下,一股更加幽深、更加詭譎的暗流,正無聲地彙聚、湧動、滲透。它不像黑衣人那般張揚跋扈,明火執仗;它更像一種緩慢擴散的毒素,悄然侵蝕著邕州城的肌理與神經。

其名為——暗夜影。

他們的出現毫無征兆,如同深秋荒野裡驟然彌漫的濃霧。最先感受到異樣的是巡夜的青梧衛與散布在城郊的崗哨。荒廢多年的古宅院落,深夜時分偶爾會傳出並非風聲的、極其輕微的木板吱呀聲,或是瓦片碎裂的輕響,待警覺的衛士舉著火把衝進去探查,卻隻餘滿地塵埃與蛛網,不見半個人影。城郊那些亂葬崗、廢棄礦洞的入口,巡邏隊不止一次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捕捉到幾道融入陰影、幾乎與環境色融為一體的模糊輪廓一閃而逝,快得令人以為是疲憊產生的幻覺。這些身影的匿蹤之術已臻化境,超越了尋常武者的輕功範疇,帶著一種非人的、與環境共鳴的詭異氣息。

緊接著,是城內設施接連遭受不明破壞。維係全城水源的幾處關鍵木質水車軸承,在一夜之間被某種鋒利而奇特的工具精準切割,導致大片區域斷水,引發不小的恐慌。存放重要文書的府衙偏房,門窗緊閉,內部卻燃起一場無法追蹤火源的小火,雖未造成重大損失,卻燒毀了部分卷宗,留下焦糊的謎團。更令人不安的是,幾處供奉著地方守護神的小型廟宇,其神像在無人察覺的深夜被惡意損毀、推倒,褻瀆的痕跡觸目驚心。每一次破壞,現場都乾淨得令人發指,不留任何指向性的線索,隻有一種刻意營造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儀式感。恐慌如同瘟疫般在無知百姓中蔓延,流言四起。有人信誓旦旦地宣稱是那些敗退的隱世家族心有不甘,回來報複;更多的人則將矛頭指向了雖被擊潰卻似乎“陰魂不散”的黑衣人殘黨。恐懼需要一個具象的敵人來承載,暗夜影巧妙地隱身於這些替罪羊之後,將混亂的種子深深埋下。

真正的重擊接踵而至。一支隸屬於農陸聯盟、滿載著剛從南方收購的珍貴藥材和部分新式農具的大型運輸隊,在距離邕州城不到三十裡的一處名為“黑風峽”的險要地段遭遇伏擊。襲擊發生在黃昏與黑夜交界的曖昧時刻。據少數幸存的車夫和護衛在極度驚恐中斷續描述,襲擊者仿佛是從兩側陡峭山崖的陰影裡直接“流淌”出來的,無聲無息。他們動作迅捷如鬼魅,配合默契得可怕,使用的武器也極其古怪,除了鋒利的短刃,似乎還攜帶著能瞬間釋放刺眼強光或使人短暫眩暈的奇異裝置。戰鬥如果那單方麵的屠殺能稱之為戰鬥)在極短時間內結束。護衛們引以為傲的武藝在對方詭異的身法和配合下顯得笨拙不堪。貨物被劫掠一空,價值巨大的藥材和農具不翼而飛,現場隻留下被破壞得麵目全非的車輛、凝固的暗紅色血跡以及護衛們殘缺不全的屍體。農陸聯盟遭受重創,聯盟高層震怒,卻也陷入深深的無力感。

這僅僅是開始。數日後,一個風雨交加的深夜,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位於城西守備軍營地邊緣的一處儲備常用火器彈藥的軍火庫發生了劇烈爆炸!衝天而起的火球撕裂了雨幕,將半個邕州城映照得如同白晝。猛烈的衝擊波震碎了附近無數房屋的窗欞。儘管值守士兵拚死撲救,爆炸仍引發連鎖反應,導致庫房徹底坍塌,大量儲備的霹靂火球、猛火油罐以及新式火銃彈藥化為烏有,造成多名士兵傷亡。事後勘察現場,經驗豐富的岑仲昭在爆炸中心點附近極其隱蔽的角落裡,發現了一些絕非火藥殘留物的、散發著微弱腥甜氣味的黑色粘稠液體痕跡,以及幾個被高溫熔鑄變形、卻仍能看出奇特紋路的金屬碎片——這絕非黑衣人慣用的火藥引爆手段。爆炸不僅摧毀了重要的軍備物資,更如同在邕州城緊繃的神經上狠狠砸下了一記重錘,恐慌指數直線飆升。

混亂如瘟疫般蔓延,無形的壓力沉甸甸地壓在每一個邕州決策者的肩頭。盧家那位須發皆白、以密碼學和情報分析著稱的老供奉,在連續數日不眠不休地對比了所有事件現場的痕跡報告、幸存者口供碎片以及盧家遍布各處的眼線傳回的零星信息後,終於拖著疲憊的身軀,將一份字跡凝重、蓋著絕密印鑒的密函呈遞到了盧家族長盧正峰和青梧衛統領岑仲昭麵前。

密函的核心結論如同冰錐刺入人心:“……此非影月盟餘孽所為。其匿蹤之術,近乎融於環境,非單純輕功;其破壞手段,兼具精準物理切割與未知能量乾擾,尤以軍火庫爆炸殘留物為甚,疑涉罕見邪異之力;其行事目的,非為劫財或單純破壞秩序,現場遺留之刻意儀式感、對關鍵設施水車、文書、軍火)的針對性,以及對恐慌氛圍的精心培育,指向更深層、更晦暗之企圖……此‘暗夜影’,乃全新之敵,手段更新,隱匿更深,其圖謀……暫如深海,莫測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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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密函,像一塊投入死水潭的巨石,在邕州核心決策圈掀起了滔天巨浪。殘敵未淨的陰影尚未完全驅散,一個更詭異、更危險的敵人已悄然張開獠牙。

青梧衛的巡邏強度和密度被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級彆。岑仲昭幾乎住在了衛所,布滿血絲的雙眼死死盯著不斷更新的城防圖,調動著每一分可用的力量,在城內各處要道、可疑區域以及城郊的荒僻之地,布下了明崗暗哨交織的天羅地網。夜間實行嚴格的燈火管製和宵禁,任何可疑的聲響或移動都會引來數隊青梧衛的快速合圍。同時,一張由盧家主導、各方勢力情報網全力配合的無形大網也悄然張開,酒肆茶樓、碼頭貨棧、三教九流彙聚之地,無數隻耳朵豎了起來,捕捉著任何一絲關於“影子”、“怪聲”、“古宅異動”的風吹草動。

奉清歌,這位身負守護重任、心思敏銳的平衡者傳人,在最初的幾起破壞事件發生時,便感到了源自血脈深處的不安。這種不安並非源於可見的刀兵威脅,而是一種對天地間微妙平衡被強行扭曲的天然警覺。她時常獨自一人,於夜深人靜時登上城中最高處的鐘樓,迎著微涼的夜風,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懸掛在胸前的靈犀玉佩。這枚傳承自上古的玉佩,溫潤中帶著一絲恒定不變的微涼,是她感知世界能量流動的媒介。

就在軍火庫爆炸後的第三個夜晚,當她再次凝神靜氣,將一絲意念沉入玉佩時,異變陡生!

玉佩不再是溫潤的微涼,而是驟然變得灼熱起來,仿佛握著一塊剛從火炭中取出的暖玉,燙得她指尖微微一顫。緊接著,一股極其細微、卻帶著強烈惡意的能量波動,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毒液,猛地衝擊著她的感知!這股波動扭曲、冰冷,充滿了貪婪的吞噬欲望,與遠古力量那種浩瀚、平和、滋養萬物的餘暉截然相反,格格不入!

“呃……”奉清歌悶哼一聲,臉色瞬間變得有些蒼白,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她強忍著那股能量衝擊帶來的精神刺痛,強迫自己更加專注。靈犀玉佩在她掌心微微震顫,發出隻有她能“聽”到的嗡鳴。在她的精神視界中,邕州城及其周邊廣袤地域的能量圖譜不再是均勻流淌的光暈,而是出現了幾個極其刺目的、不斷扭曲蠕動的“汙點”!

這些“汙點”如同寄生在能量脈絡上的毒瘤,貪婪地汲取、汙染著周圍原本純淨的遠古力量餘暉。它們並非靜止,而是在緩慢地移動、變化形態,仿佛有生命一般。其中三個節點異常清晰:一個位於城西爆炸廢墟深處,那汙點的核心殘留著爆炸殘留的邪異氣息,如同一個尚未愈合的潰爛傷口;另一個深藏在城南一片荒廢百年、連本地人都諱莫如深的“鬼宅”區域地下,散發出腐朽陰冷的氣息;最後一個,則詭異地徘徊在城東郊外,盧家祖墳陵園附近一片終年霧氣彌漫的沼澤地邊緣,帶著一種褻瀆亡者的粘稠惡意。

“乾擾節點…有人在主動汙染、扭曲遠古力量的脈絡!”奉清歌猛地睜開雙眼,漆黑的眸子在夜色中銳利如鷹隼,充滿了震驚與冰冷的怒意。利用遠古力量的餘暉並不罕見,但如此直接、粗暴地汙染其本源,如同在生命之泉中投毒,其行為本身已是對天地平衡的瘋狂褻瀆!這絕非簡單的破壞,其背後必然隱藏著更深層、更可怕的圖謀!

刻不容緩!

奉清歌沒有絲毫猶豫。她深知這些節點是暗夜影活動的關鍵,甚至是其力量的源泉或儀式的核心。必須在對方察覺之前,親自去探明虛實,哪怕龍潭虎穴也要闖一闖。她沒有驚動太多人,隻召集了身邊最核心、實力最強且絕對忠誠的幾位心腹:一位是青梧衛中追蹤匿跡的大師,外號“夜梟”,其耳力目力遠超常人;一位是盧家派來協助她的符咒高手,精通各種破除禁製與防護的秘術;還有一位是農陸聯盟中擅長機關陷阱和野外生存的好手。四人皆是精銳中的精銳。

子夜時分,萬籟俱寂。濃重的烏雲遮蔽了星月,正是夜行探查的最佳掩護。奉清歌四人換上特製的深灰色夜行衣,布料經過特殊處理,能最大程度吸收光線並減弱行動時的摩擦聲響。她將靈犀玉佩貼身藏好,那持續的微弱灼熱感如同一個精準的指南針,清晰地指向最近的那個節點——城南荒廢鬼宅區。

鬼宅區位於邕州城最南端,靠近年久失修的舊城牆根。這裡曾是某個顯赫家族的聚居地,百年前一場不明原因的大火將其付之一炬,據說闔族儘喪,怨氣衝天,自此荒廢。殘垣斷壁在夜色中如同巨獸嶙峋的骨架,扭曲的枯枝在風中嗚咽,空氣中彌漫著塵土、黴菌和一種若有若無的、令人作嘔的甜腥氣。

四人如同融入夜色的輕煙,悄無聲息地潛入這片死亡之地。奉清歌走在最前,玉佩的感應越發強烈,灼熱感幾乎透衣而出,精神層麵的“汙染”噪音也愈發刺耳。她抬手打出幾個手勢,隊伍立刻散開,形成相互策應的警戒隊形,小心翼翼地避開地麵上散落的碎磚瓦礫和深不見底的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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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梟”的耳朵微微動了動,他伏低身體,指了指前方一座相對保存還算“完整”的、隻剩下焦黑框架的三層小樓,用氣聲低語:“主上,有動靜…裡麵,不止一個…呼吸很輕,很怪…像…蛇在吐信。”

奉清歌凝神感知,玉佩反饋的信息也印證了夜梟的判斷。那扭曲的能量節點核心,就在這座焦黑小樓的深處。她點點頭,示意符咒師準備。盧家的符咒師早已從懷中取出幾張繪製著複雜銀色紋路的符籙,指尖灌注靈力,符籙邊緣泛起淡淡的毫光。

就在他們準備靠近小樓正門那搖搖欲墜的殘破門框時,異變突生!

沒有任何預兆,甚至連空氣的流動都未曾改變,數道完全融入周圍黑暗的“影子”毫無征兆地從他們側後方的斷牆陰影、頭頂的焦黑房梁、甚至腳下的瓦礫堆中“流淌”而出!這些影子仿佛本身就是黑暗的一部分,速度快得超越了視覺捕捉的極限,攻擊方式更是詭異絕倫!

沒有兵刃破空的呼嘯,隻有一種令人頭皮發麻的、高頻震顫空氣的“嗡”聲!數道肉眼幾乎無法看清的、帶著幽暗紫黑色澤的能量束,如同毒蛇的獠牙,精準而狠辣地射向奉清歌四人!這些能量束並非純粹的能量衝擊,其中蘊含著強烈的精神乾擾,甫一出現,便讓人產生強烈的眩暈、惡心和幻聽之感,仿佛有無數冤魂在耳邊淒厲哭嚎!

“小心!散開!”奉清歌厲喝一聲,反應快如閃電。她腳尖猛地一點地麵,身形如風中柳絮般向後飄飛,同時雙手在胸前急速結印。靈犀玉佩瞬間爆發出柔和的清輝,形成一個半透明的淡青色光罩將她護住。

“噗噗噗!”幾道紫黑能量束狠狠撞在光罩上,發出沉悶的腐蝕聲響,光罩劇烈波動,清輝迅速黯淡,奉清歌隻覺得一股陰寒刺骨的力量直透而入,讓她氣血翻湧,識海刺痛。對方的攻擊,竟能直接撼動玉佩的守護之力!

“夜梟”憑借超卓的身法在千鈞一發之際側身翻滾,險之又險地避過兩道能量束,能量擦著他肩頭飛過,夜行衣瞬間被腐蝕出兩個破洞,皮膚傳來火辣辣的灼痛和詭異的麻痹感。農陸聯盟的好手反應稍慢,被一道能量束擦過大腿外側,頓時悶哼一聲,傷口處沒有流血,卻迅速蔓延開一片紫黑色的詭異紋路,整條腿瞬間失去知覺,身體踉蹌倒地。符咒師在攻擊襲來的瞬間激發了手中的銀紋符籙,一道銀白色的光盾擋在身前。“嗤啦!”能量束擊中光盾,發出刺耳的聲響,光盾劇烈閃爍,銀色的符文迅速被侵蝕變黑,符咒師臉色煞白,顯然維持得極為吃力。

“結陣!固守!”奉清歌壓下翻湧的氣血,再次催動玉佩,清輝暴漲,試圖擴大守護光罩的範圍。然而,那些影子的攻擊如同跗骨之蛆,連綿不絕。他們根本不需要現身,身影在斷壁殘垣間如同鬼魅般閃爍跳躍,每一次停頓都伴隨著數道刁鑽陰毒的紫黑能量束射出,角度極其刁鑽,專攻死角。更可怕的是,他們的攻擊似乎能引動周圍環境中殘留的怨念和死氣,讓那些紫黑色的能量束威力倍增,空氣中彌漫的甜腥腐朽氣味也越發濃烈,令人作嘔。

這是一場完全不對等的戰鬥。奉清歌一方被動挨打,視野被嚴重限製,敵人如同無處不在又無處可尋的幽靈。農陸聯盟的好手已失去行動能力,符咒師的光盾搖搖欲墜,“夜梟”憑借身法苦苦閃避,身上也添了幾道腐蝕性的傷痕。奉清歌的守護光罩在密集攻擊下如同狂風暴雨中的小舟,光芒急速黯淡,她自身的靈力也在飛速消耗,那股陰寒的精神侵蝕更是不斷衝擊著她的意識。

“不能這樣下去!”奉清歌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她猛地一咬舌尖,劇痛刺激下精神瞬間清明,強行提起一口本源靈力,不顧一切地注入靈犀玉佩!

“嗡——!”

玉佩發出一聲前所未有的清越長鳴!璀璨的青光如同實質般噴薄而出,瞬間擴散成一個直徑數丈的光球,將奉清歌四人籠罩在內!這光芒帶著一種淨化、驅邪的浩然正氣,如同烈日融雪,那些襲來的紫黑色能量束撞在光球上,發出“滋滋”的聲響,如同燒紅的烙鐵浸入冷水,迅速消融湮滅!周圍濃鬱的陰森死氣和令人作嘔的甜腥味也被這青光逼退、淨化!

這瞬間的爆發,不僅暫時抵禦了攻擊,更為奉清歌爭取到了一線寶貴的反擊時機!就在青光最盛、將周圍照得亮如白晝的刹那,奉清歌銳利如電的目光穿透光芒,精準地捕捉到了距離她最近、正從一根焦黑柱子陰影中探身欲再次發動攻擊的一道身影!

那身影包裹在一種奇特的、仿佛能吸收光線的深灰色緊身衣中,臉上覆蓋著同樣材質的麵罩,隻露出一雙毫無感情、瞳孔呈詭異豎瞳的眼睛。而就在他探身的瞬間,其左胸心臟位置,緊身衣的布料上,一枚徽章在玉佩青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冰冷、邪異、令人心悸的金屬光澤!

徽章不大,約拇指蓋大小,造型卻極其獨特。主體是一個扭曲的、由無數尖銳倒刺和蠕動觸手構成的漩渦狀圖案,漩渦的中心,赫然是一隻半睜半閉、充滿無儘貪婪與冷漠的巨大豎瞳!整個圖騰透著一股原始、野蠻、褻瀆一切生機的古老邪氣!這絕非當代任何已知勢力的標記,其風格之詭譎,氣息之邪異,遠超影月盟或任何隱世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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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騰!”奉清歌瞳孔驟然收縮,將這個邪異的圖案死死烙印在腦海深處。這枚徽章所代表的,絕不僅僅是眼前這些鬼祟的襲擊者,其背後必然隱藏著一個龐大、古老且極度危險的龐然大物!

“撤!”奉清歌當機立斷。玉佩爆發後的力量正在急速衰退,青光迅速黯淡下去。敵人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強光所震懾,攻勢為之一緩。她一把攙扶起受傷的農陸聯盟好手,“夜梟”和符咒師也立刻靠攏過來,四人趁著敵人短暫的遲滯,毫不戀戰,憑借對地形的熟悉和“夜梟”的指引,如同受驚的狸貓般迅速隱入更深的廢墟陰影之中,幾個起落便消失在斷壁殘垣的迷宮深處。

身後,鬼宅區重歸死寂,隻有那枚邪異豎瞳圖騰的冰冷影像,如同烙印般灼燒在奉清歌的眼底和心頭。暗夜之影,終於顯露出了它古老而猙獰的一角。

邕州城核心議事廳——守備府重兵把守的“定策堂”內,氣氛凝重得如同灌滿了鉛。巨大的紫檀木長桌兩旁,坐滿了邕州城最具權勢和力量的麵孔。主位上,青梧衛統領岑仲昭麵色沉鬱,眼下的烏青清晰可見。盧家族長盧正峰眉頭緊鎖,指尖無意識地在桌麵上敲擊著。農陸聯盟的魁首,一位身材壯碩、滿臉風霜之色的中年漢子,此刻臉色鐵青,眼中燃燒著壓抑的怒火。羅家、秦家等主要家族的代表同樣神情嚴峻。空氣中彌漫著焦灼、不安和山雨欲來的沉重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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