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欲將輕騎逐,大雪滿弓刀_玄楨記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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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欲將輕騎逐,大雪滿弓刀(2 / 2)

"鹽引從何而來?"謝淵的勘合符抵在他胸口,"是不是王尚書批的?"王富康點頭:"王尚書說,鹽引多的是,隻要戰馬能入關..."話未說完,便被鎮刑司的毒丸封喉。

謝淵撿起毒丸,發現表麵刻著五瓣花——鎮刑司的滅口標記。"《刑房毒譜》載,"他望向刑房角落的硫黃爐,"此毒見血封喉,正是鎮刑司"斷舌丸"。"

林縛呈上王富康的遺物,一個小瓷瓶,瓶底刻著"忠勇侯府"的暗紋。謝淵知道,這隻是冰山一角,真正的大魚,還在三法司的深處。

酉時,謝淵與蕭楓在驛館密議,案頭擺著《邊軍缺馬表》《瓦剌戰馬圖》《三法司密檔》。"瓦剌的戰馬,"蕭楓的手指劃過地圖,"依賴王記馬行的中轉站。"

謝淵點頭:"我們就從這裡入手,"他指向密檔中的中轉站標記,"用磁石馬掌破其鐵騎,用真馬印換其偽印。"蕭楓的眼中燃起鬥誌:"末將願帶三千鐵騎,夜襲馬行!"

謝淵取出磁石樣本:"涿州礦的磁石,"他遞給蕭楓,"能吸住瓦剌的鐵蹄。"《礦物妙用》載,磁石磨粉塗於馬掌,可破鐵製兵器,此刻正好對付瓦剌的鐵騎。

蕭楓接過磁石:"末將即刻命人打造磁石馬掌,"他望向窗外的駑馬,"也該讓這些老馬拉點真貨了。"謝淵知道,這是一場賭局,賭的是官製的漏洞能否被民心補上。

亥時,玄夜衛帶著密令出發,每道密令都蓋著謝淵的勘合符,卻在火漆印裡藏著磁石粉——那是與瓦剌細作密信相同的標記。"記住,"謝淵叮囑領隊,"隻換戰馬,不碰官印。"

窗外,寒星閃爍,像極了瓦剌大軍的篝火。謝淵摸著勘合符上的獬豸角,忽然想起斥候臨終前的眼神——那是邊軍對馬政的期待,也是民心對國法的期待。

子時,蕭楓的鐵騎逼近王記馬行,磁石馬掌在雪地上畫出藍色火花——那是磁石與涿州私鐵的反應。"按謝大人的部署,"他低聲下令,"先控馬廄,再搜密道。"

鐵騎突入的瞬間,馬行護衛的刀被磁石吸偏,蕭楓的刀劈向馬廄鎖頭,火光中顯形出鎮刑司的五瓣花——正是密檔裡的中轉站標記。

在馬廄暗格,玄夜衛發現密道,儘頭堆滿瓦剌的戰馬印、鎮刑司的病馬文書、忠勇侯府的玉牌。"大人,"林縛從密道深處抱出賬冊,"這裡記著所有交易細節!"

蕭楓翻開賬冊,每筆交易都對應著三法司的官印:"鎮刑司批病馬,戶部批鹽引,忠勇侯府出戰馬,"他的聲音裡帶著怒火,"好一個官商合流!"

黎明前,三千匹戰馬被奪還,馬廄的角落,蕭楓發現了駑馬的屍體,每具屍體的馬蹄上,都刻著鎮刑司的五瓣花——他們用駑馬的命,換來了瓦剌的戰馬。

"帶回去,"他指著戰馬,"給邊軍換上磁石馬掌。"晨光中,戰馬的鬃毛被風吹起,像極了大吳的獬豸旗,在邊關上獵獵作響。

卯時,謝淵整理證物,十五個木盒裡裝著:改齒的駑馬牙、鎮刑司的病馬印、忠勇侯府的玉牌、三法司的密檔、瓦剌的戰馬掌...每一件都帶著官製的腐臭。

"林縛,"他指著最底層的鹽引,"這是王富康沒說完的,"鹽引背麵的瓦剌文,"九月合圍"的部署圖清晰可見,"該讓陛下看看,什麼叫"開中裕國"。"

謝淵提筆寫密折,墨汁裡摻著磁石粉,這是《風憲密奏製》中的特級密折,隻有獬豸紋勘合符能顯形。"陛下,"他寫道,"馬政之腐,非商之腐,乃官之腐也。"

窗外,蕭楓的鐵騎正護送戰馬入關,馬蹄聲像戰鼓,敲打著每一個有良知的官心。謝淵知道,這封密折,將是投向三法司的第一枚炮彈。

辰時,謝淵帶著證物啟程回京,驛館的牆上,他留下了一首詩:"獬豸觸邪何懼遠,鹽引換馬豈容奸。邊軍骨血今猶在,不教胡騎度陰山。"

字跡未乾,卻已被風雪覆蓋,像極了官製上的層層遮羞布。但謝淵知道,隻要民心是磁石,官心是獬豸,總有一天,風雪會停,真相會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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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間,謝淵的車隊被老卒攔住,老人捧著兒子的骨灰盒,盒上刻著"涿州礦難河工"。"大人,"老人跪下,"我兒死時,手裡攥著半片鹽引..."

謝淵接過鹽引,背麵的齒痕與王記馬行的密信一致。"您兒子是..."老人點頭:"給王記馬行趕車的,他們說拉的是馬料,實則是瓦剌的戰馬..."

老卒身後,數百邊民跪下,呈上血書:"請大人嚴懲奸商,還邊軍戰馬!"血書的末頁,按滿了紅指印,像極了邊疆的紅梅,在白雪中綻放。

謝淵的眼睛發熱,扶起老人:"老丈放心,"他舉起勘合符,"獬豸未盲,國法猶存。"邊民的哭聲裡,他聽見了民心的呼喚,那是比任何官印都更強大的力量。

車隊繼續前行,謝淵望著車窗外的邊民,他們的衣衫上打著補丁,卻仍在為邊軍攢馬料。"林縛,"他輕聲道,"記下來,這些人,才是大吳的馬政根基。"

林縛點頭,手中的筆在賬冊上落下:"民心為磁,可吸萬邪。"這一筆,將永遠記在《大吳邊政考》的末章。

申時,謝淵在金殿展開證物,十五個木盒在丹墀上排成北鬥。"陛下,"他的聲音響徹朝堂,"這不是馬政案,是通敵案!"

德佑帝的目光掃過改齒的駑馬牙:"王伴伴,"他望向鎮刑司掌印太監,"病馬文書,為何用涿州鹵砂?"掌印太監的袖口滲出冷汗,卻仍強作鎮定:"陛下,這是...這是防偽造..."

謝淵呈上密檔:"鎮刑司經曆王富康,"他指向忠勇侯蕭忠,"與忠勇侯合謀,用鹽引換戰馬,"又轉向戶部尚書王瓊,"王尚書批的鹽引,正好夠換五千匹戰馬。"

王瓊的手在笏板上發抖:"謝大人血口噴人!"謝淵卻展開《鹽引底冊》:"每道鹽引的編號,都在王記馬行的密檔裡,"他的勘合符掃過,"陛下請看,鹽引背麵的瓦剌文。"

德佑帝的朱筆懸在《奸黨罪》上,目光落在瓦剌的戰馬掌上:"朕的戰馬,"他的聲音發顫,"竟成了瓦剌的鐵騎?"謝淵跪下:"陛下,三法司的官印,已成了賣國的通關文牒!"

殿外,蕭楓的捷報送到:"已奪還戰馬三千匹,瓦剌前鋒敗退!"德佑帝終於落筆:"著即嚴查三法司,涉案官員,一律誅連!"

巳時,午門之外,忠勇侯蕭忠、戶部尚書王瓊、鎮刑司王富康被押至。謝淵望著他們顫抖的身影,想起斥候的血、老卒的淚、邊民的血書。

"蕭忠,"他的聲音如刀,"你改的不是馬齡,是邊軍的命!"蕭忠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悔意:"謝大人,某隻是...隻是貪了些銀子..."

劊子手的刀落下前,謝淵展開《大吳律》:"私改馬齡,通敵賣國,"他的聲音響徹雲霄,"依律,斬立決!"刀光閃過,血濺丹墀,卻洗不淨官製上的汙垢。

邊民的歡呼聲裡,謝淵知道,這隻是開始。三法司的深處,還有更多的"蕭忠王瓊",但至少,今天的斬刀,讓官商合流的蛀蟲知道,國法不可侮,民心不可欺。

斬刀入鞘時,謝淵的勘合符突然發亮,獬豸紋在陽光下顯形。他望向午門的獬豸雕像,想起《獬豸經》中的話:"獬豸觸邪,非角乃心。"是的,隻要心有獬豸,何懼官腐?隻要心懷民心,何懼邊患?

戌時,大同馬廄裡,三千匹戰馬正在更換磁石馬掌,馬醫的歌聲響起:"獬豸角,磁石心,護邊馬,守國門。"

謝淵摸著戰馬的鬃毛,發現每匹馬的耳後都烙著新印——獬豸角向上,直指蒼天。"林縛,"他笑道,"這次,瓦剌的鐵騎該嘗嘗磁石的厲害了。"

蕭楓的誓師大會上,邊將們舉起磁石馬掌:"願隨謝大人,斬儘胡騎!"謝淵望著他們堅定的眼神,知道,民心可用,邊軍可恃。"記住,"他的聲音裡帶著期許,"我們守的不是馬廄,是大吳的民心;我們護的不是戰馬,是百姓的安生。"

亥時,新的《馬政條製》頒布:"改齒舞弊者,誅九族;官商合流者,淩遲處斬。"謝淵的勘合符蓋在條製上,獬豸紋與磁石粉交相輝映。窗外,新鑄的獬豸旗在邊關上飄揚,取代了鎮刑司的飛鷹旗。謝淵知道,馬政的重建,就像這麵新旗,雖然艱難,但終究會在寒風中挺立。

片尾

子時,謝淵再次翻開《邊軍缺馬表》,改齒的駑馬記錄已被紅筆勾去,新的戰馬數目正在增加。燭影搖紅中,他看見斥候的血、老卒的淚、邊民的血書,都化作了獬豸的角,直指官製的腐處。

"大人,"林縛呈上最後一份密報,"三法司餘黨,已盯上您的勘合符。"謝淵輕笑:"就讓他們來,"他摸著勘合符,"獬豸的角,隻會越磨越尖。"

寅時,驛館外傳來馬蹄聲,那是蕭楓的鐵騎巡邏歸來。謝淵望向窗外,啟明星在天邊閃爍,像極了勘合符上的獬豸眼。他知道,官商合流的黑暗不會立刻消散,三法司的餘黨還在暗處窺視,但隻要像啟明星一樣,永遠亮著心中的獬豸,就不怕長夜難明。

卯時,謝淵踏上回京的路,手中的勘合符與腰間的獬豸補子相映成輝。他知道,馬政的故事還在繼續,官製的鬥爭永不停止,但他會像獬豸一樣,永遠觸向奸邪,永遠守護民心。寒風中,他忽然聽見遠處傳來獬豸的長鳴,那是邊民的歌聲,是邊軍的號角,是國法的威嚴,是民心的呼喚。

卷尾

太史公曰:觀邊軍口述之變,知馬政崩壞之根,在勳貴之私、官商之合、三法司之腐。蕭忠改齒,王瓊批引,王富康蓋印,層層相護,致邊軍無馬可戰,瓦剌有機可乘。然謝公以血衣為憑、馬籍為證、民心為盾,終使奸邪伏法,馬政重光,非獨其智,乃其忠且勇也。後之司馬政者,當以駑馬為鑒,以民心為綱,使獬豸之威,永鎮邊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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