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的最後一道防線徹底崩潰,他癱在木樁上,淚水混合著鼻涕流下:“陛下饒命!臣是一時糊塗!都是北元逼我的!他們拿臣的家人要挾……”他忽然轉向謝淵,“謝淵!你我同朝為官,你救我一命,我把王林黨羽的名單給你,還有……還有鎮刑司的小金庫!”
謝淵眼神冰冷:“《大吳律》規定‘通敵者無赦’,你的金銀買不了命,你的名單玄夜衛早已查清。”他看向蕭桓,“請陛下定罪。”
蕭桓站起身,目光如炬,掃過校場軍民:“《大吳律》載‘謀大逆者淩遲處死,傳首九邊’。王林三罪並罰,罪無可赦!”他舉起案上的朱筆,在判決書上重重落下,“判王林淩遲三千六百刀,午時三刻行刑!家產抄沒入官,補償死難邊軍家眷!同黨無論官職高低,一律按律嚴懲,永不姑息!”
軍民們齊聲歡呼,聲浪震得校場的旗幟獵獵作響。王林發出淒厲的尖叫:“蕭桓你不得好死!王林黨羽不會放過你!”緹騎上前堵住他的嘴,用布帶勒緊,他隻能發出“嗚嗚”的嗚咽,眼神裡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午時三刻的梆子聲響起,劊子手捧著《大吳律》走到王林麵前,先向法典叩首,再解下他的囚服。寒風刮過王林赤裸的上身,他的皮膚因恐懼而緊繃,青筋暴起。“按《刑律》,淩遲需‘先祭旗,再行刑’。”劊子手高聲唱喏,將王林的血滴在校場的軍旗上,軍旗瞬間染上暗紅。
第一刀落下,王林發出悶哼,血珠濺在雪地上,像綻開一朵紅梅。軍民們有的閉眼,有的怒吼,孩童被大人捂住眼睛。蕭桓端坐高台,目光始終沒有離開王林,指尖卻在微微顫抖——他想起那些凍死在邊關的士兵,想起他們未寒的屍骨,心中再無半分憐憫。
行刑持續了一個時辰,王林的慘叫聲漸漸微弱,最終隻剩下微弱的喘息。當最後一刀落下時,夕陽正沉入西山,將校場染成血色。緹騎割下王林的首級,用竹竿挑起,準備傳首九邊示眾。蕭桓站起身,聲音在寂靜的校場回蕩:“王林伏法,不是結束,是開始!從今日起,凡貪腐、通敵者,無論身份,一律嚴懲!玄夜衛、鎮刑司、戶部,各部門相互監督,誰敢再犯,王林就是榜樣!”
軍民們齊聲歡呼,聲浪直衝雲霄。周毅走上前,單膝跪地:“陛下為民除害,邊軍將士願誓死保衛家國!”士兵們紛紛跪地,甲胄碰撞聲如驚雷滾滾,連孩童都跟著喊:“陛下萬歲!大吳萬歲!”
夜幕降臨,居庸關燃起了慶祝的篝火。軍民們圍著篝火唱歌跳舞,將王林的罪狀寫在紙上,點火焚燒,紙灰在夜風中飄散。蕭桓與謝淵、周毅站在高台上,望著這一幕,臉上露出疲憊卻欣慰的笑容。“總算告一段落了。”蕭桓輕聲道,聲音裡帶著釋然,“但肅清餘孽的路還長。”
謝淵點頭:“玄夜衛已按王林供詞,逮捕戶部尚書李嵩等二十餘名官員,抄沒家產折合銀二十萬兩,將全部充作軍餉。”周毅道:“邊軍士氣大振,城防已加固,北元短期內不敢再來犯。”蕭桓望著關外的星空,星星明亮如燈:“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隻要咱們一心為民,就沒有跨不過的坎。”
三日後,王林的首級被送往九邊示眾。每到一處關城,軍民們都爭相圍觀,唾罵聲不絕。《大吳日報》詳細刊登了王林的罪狀與伏法過程,京師百姓自發上街慶祝,家家戶戶掛起紅燈籠,仿佛過年一般。
德佑三十年正月初一,蕭桓下旨:“減免邊軍賦稅一年,死難將士家眷由朝廷按月發放撫恤金,年齡未滿十五者送入武學讀書。”詔書抵達居庸關時,邊軍士兵捧著詔書痛哭流涕,紛紛表示要“以死報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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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庸關的雪漸漸融化,露出青黑色的城牆。高台上的戰鼓仍在,仿佛還在回蕩著蕭桓親擂的鼓聲,激勵著一代又一代大吳軍民,守護著這萬裡長城的安寧。
德佑二十九年十二月二十五的居庸關,殘陽如血灑在校場青磚上,王林被鐵鏈鎖在三丈高的木樁上,破舊的囚服在寒風中獵獵作響。蕭桓立於高台案前,案上《大吳律》的朱紅封皮在日光下刺眼,他抬手展開罪狀卷宗,聲音透過寒風傳遍校場:“王林罪證確鑿,當誅三罪!”
“其一扣壓軍情奏疏!”蕭桓的目光掃過王林扭曲的臉,“德佑二十七年北元叩關,周明八百裡加急奏請增兵,你以‘邊將虛言’為由扣壓三月,七封血書留中不發,致邊軍孤軍戰死逾千!”他擲出周明的血書,紙頁在風中翻飛,“這字字泣血的‘糧草將儘’,你敢說半句虛言?”
“其二倒賣軍糧通敵!”謝淵展開糧賬副本,墨跡淋漓的“王”字暗號在日光下清晰可辨,“你指使張謙以沙土充糧,六萬石軍糧私售北元夜狼將軍,得銀五萬兩營私宅、納美妾,卻讓邊軍嚼黴米凍斃城牆!去年冬十七具凍僵的屍體,至今還睜著眼睛等你償命!”
“其三通敵叛國裂土!”玄夜衛緹騎呈上北元密信,火漆上的狼頭印記與王林私印分毫不差,“你與夜狼約定‘破關後分疆而治’,要將長城以內割讓敵國,這封‘歲貢萬兩’的密信,便是你賣國行徑的鐵證!”
王林在木樁上瘋狂掙紮,鐵鏈勒得皮肉溢血,嘶吼聲卻被軍民的怒罵淹沒。蕭桓舉起朱筆,在判決書上重重落下:“《大吳律》載‘謀大逆者淩遲處死,傳首九邊’!王林三罪並罰,判淩遲三千六百刀,午時三刻行刑!”話音落,校場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老兵們舉著斷矛指向王林,孩童們被大人抱著高喊“正法奸賊”。
午時三刻的梆子聲刺破長空,劊子手捧著《大吳律》向法典叩首,刀鋒落處,王林的慘叫聲漸弱。軍民們望著血濺雪地的刑場,有人燒起紙錢告慰亡靈,有人跪地叩謝皇恩,連寒風都帶著滌蕩汙濁的凜冽。當緹騎將王林首級挑上竹竿時,蕭桓高聲宣告:“凡貪腐通敵者,無論官階高低,王林便是榜樣!”
片尾
三日後,玄夜衛緹騎如驚雷驟至,京師戶部尚書李嵩的府邸被貼上封條,吏部侍郎王顯剛穿上朝服便被鐵鏈鎖拿。二十餘名王林黨羽在哭嚎中被押赴詔獄,抄沒的金銀綢緞從宅院湧出,折合白銀二十萬兩,全數押送邊關充作軍餉。邊軍士兵捧著新糧袋時,有人咬破手指在糧袋上寫“忠”字,淚水混著血珠滴在糙米上。
王林伏法的消息傳至九邊,大同衛軍民拆了糧倉前懸了半月的張謙首級,換上“肅清奸邪”的新旗;宣府衛的老兵帶著兒孫在城牆上刻下“居庸關之治”五個字,刀痕深嵌磚縫。《大吳史》載此役“破二十年官官相護之網,清鎮刑司百年之腐”,德佑朝由此開啟“邊靖民安”的中興之局。當北元使者捧著降書抵達居庸關時,蕭桓正站在修複一新的城樓上,望著關外雪原,手中的《大吳律》被寒風翻至“重典治貪”篇,墨跡在日光下閃著清正的光。
卷尾
《大吳史?德佑實錄》載:“二十九年十二月二十五,王林伏法於居庸關,帝當眾宣其罪,‘扣疏、賣糧、通敵’三罪確鑿,依律淩遲,傳首九邊。同黨李嵩等二十餘人下獄,家產抄沒入官,‘補償邊軍家眷’。軍民‘歡呼稱快,聲震關城’。
論曰:‘王林伏法非一人之功,實乃‘君明、臣忠、民醒’合力之果。蕭桓‘親審親判’,顯‘法治’之威;謝淵‘循證追責’,彰‘執紀’之嚴;周毅‘率軍護法’,展‘軍威’之壯。此案‘破官官相護之網,清鎮刑司之腐’,為德佑中興‘掃清最大障礙’,故‘邊靖民安,海內稱頌’。’
三十年正月初一,帝下‘優撫邊軍詔’,九邊軍民‘焚香叩謝’,北元‘遣使求和’,邊境暫得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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