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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章 玄夜偵痕明敵跡,宸威一震吐奸謀(1 / 2)

卷首語

《大吳史?帝紀?德佑帝傳》載:“德佑中,三日平叛既定,京營叛卒餘黨五十人就擒,詔獄署三鞠於庭,刑訊不移——首犯劉能正六品)、陳升從六品)皆緘口抵賴,辭色閃爍。帝蕭桓臨禦書房覽供詞,見‘隨王虎叛’四字反複書之,墨色潦草,知有深隱未吐。乃親幸詔獄署,攜舊黨罪證石遷通敵殘函、李謨罷官詔)置於庭,厲聲詰升:‘汝為李謨舊部,謨昔年通敵罷官,汝今複匿何事?’升見罪證確鑿,宸威難抗,乃伏地供實:‘前宣府衛總兵李謨舊部十有餘人,暗結瓦剌,私售邊糧於塞北,糧道之弊已藏三載。’帝即命太保謝淵總攝全局、玄夜衛北司指揮使秦飛速查,未及三日,獲謨舊部與瓦剌密信七封,斬通敵首惡八人宣府衛張達、大同衛趙謙等),餘黨二十七人流放崖州,邊地糧庫乃複歸清整。”

《玄夜衛檔?勘敵錄》補:“劉能、陳升供詞以京營專用鬆煙墨書就,墨色沉凝,字跡戰栗,內載‘李謨舊部張達從五品宣府衛千戶)、趙謙正六品大同衛百戶),每歲孟秋私運邊糧五千石,以“防務補給”勘合為掩,售於瓦剌也先,得銀萬兩,分潤謨及舊部’。秦飛率暗探搜陳升府第,於柴房地磚下獲‘邊糧調度私冊’,冊內詳記每歲私售糧數、交接地點,與宣府衛糧庫殘檔元興二十九年至德佑元年)比對,墨痕深淺、運筆轉折毫厘無差;玄夜衛文勘房主事張啟驗私冊所蓋‘李謨舊印’,見印麵光平無紋——真印原刻‘元興二十八年監造’陰紋,此印乃私刻仿造,與李謨昔年通敵所用偽印模製式吻合。諸般罪證供詞、私冊、偽印、密信)均封存於詔獄署東庫第四十七楠木櫃,編為《蕭桓親審通敵案勘卷》,櫃身貼‘永世戒鑒’朱印,令後世法司核驗備查。”

宸衷斷獄燭奸藏,叛卒頑抗避罪殃。帝呈故牘施威柄,卒吐陰謀通胡羌。謨黨私糶邊軍粟,官僚包庇亂紀綱。徹查三日追餘孽,不教烽煙起塞疆。

詔獄深庭鞫叛酋,頑徒抵賴語多浮。玄夜搜痕明敵跡,宸威一震吐奸謀。舊部私通藏禍胎,官官相護蔽陰謀。親審一日窮根由,邊地糧安社稷悠。

詔獄署的刑訊室裡,晨光透過高窗,落在正六品叛卒陳升的鐐銬上,泛著冷光。從三品刑部侍郎劉景坐在案後,麵前攤著陳升的供詞紙——紙上隻寫著“隨王虎叛,無他事”,墨色淡淺,是被逼著寫的敷衍之語。

“陳升,”劉景指節叩著案麵,“王虎劫宮,怎會隻帶你這幾個卒子?你是李謨舊部,李謨當年因通敵被罷,你定是替他藏著事!”

陳升抬起頭,嘴角掛著冷笑:“劉侍郎,李某隻是京營小卒,李總兵的事與我無關!你們有證據就斬我,沒證據就彆囉嗦——張文侍郎是我同鄉,他不會讓你們亂定罪!”

劉景臉色微變——張文正三品吏部侍郎)是李謨的門生,去年李謨被罷時,張文還在吏部為其辯解,如今陳升搬出張文,顯然是有恃無恐。他剛要再問,詔獄署提督徐靖從二品,舊黨餘孽)匆匆進來,低聲道:“劉侍郎,張文侍郎派人來傳話說,陳升是他同鄉,若無實證,不可用刑——免得落人口實。”

劉景捏著供詞紙,指節發白。官官相護!他知道,沒有硬證據,陳升絕不會招,張文也會一直施壓。他起身道:“把陳升押回牢房,嚴加看管!傳劉能來審!”

可劉能正六品叛卒,李謨舊部)比陳升更頑抗,進了刑訊室就閉目不言,任憑衙役怎麼問,隻當沒聽見。劉景看著兩個油鹽不進的反賊,心裡發急——前兩日平叛雖定,可餘黨若藏著通敵的事,邊地必遭大患。他快步走出詔獄署,直奔兵部,要向謝淵請旨。

謝淵正一品太保)剛看完宣府衛的糧餉奏報,見劉景急闖,就知審案不順。劉景將陳升、劉能的供詞遞上,聲音發沉:“太保,陳升搬出張文侍郎,劉能閉口不言,徐靖還傳張文的話,不讓用刑——官官相護,審不下去了!”

謝淵指尖撫過供詞上的淡墨,目光沉如潭水:“李謨是前宣府衛總兵,三年前因‘私通瓦剌’被罷,張文是他門生,定是張文包庇,陳升、劉能才敢頑抗。”他抬頭看向窗外,“這事得奏報陛下——隻有陛下親審,才能壓得住張文的氣焰。”

兩人剛到禦書房,就見蕭桓正與李東陽正一品內閣首輔)議邊地防務。蕭桓接過供詞,看了兩眼,怒拍案:“張文竟敢包庇叛卒!李謨通敵的事當年就沒查透,如今他的舊部又叛,定是藏著更大的奸謀!”

李東陽躬身:“陛下,陳升、劉能是李謨舊部,若陛下親審,既能震懾頑徒,又能破官官相護的局——畢竟陛下親審,張文再敢施壓,就是抗旨。”

蕭桓點頭,起身道:“備駕!朕去詔獄署——今日定要讓這兩個反賊吐出實話!”謝淵忙道:“陛下,詔獄署凶險,臣請率玄夜衛隨行護駕!”秦飛從二品玄夜衛北司指揮使)也奏請:“臣帶文勘房的張啟,若反賊供出證據,可即時核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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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桓準允,一行人浩浩蕩蕩向詔獄署而去——辰時的疑慮,巳時的決斷,君臣同心,要撕開這層官官相護的遮羞布。

午時的詔獄署,陽光熾烈,卻驅不散牢房的陰寒。蕭桓坐在臨時設的案前,身後站著謝淵、秦飛、劉景,案上擺著三樣東西:王虎的供詞殘片、李謨當年的罷官詔、玄夜衛搜出的“李謨舊部名冊”。

陳升被押到案前,見龍椅上坐著蕭桓,嚇得腿一軟,卻仍強撐著不跪。“陳升,”蕭桓的聲音不高,卻帶著帝王的威嚴,“你說你隻隨王虎叛,那這名冊上,你與張達從五品宣府衛千戶)、趙謙正六品大同衛百戶)的往來記錄,是怎麼回事?”

陳升眼神閃爍,強辯:“陛下,那是……那是當年在宣府衛的舊同事,沒彆的往來!”

蕭桓拿起王虎的供詞殘片,扔在陳升麵前:“王虎死前供認,‘李謨舊部有通敵者,藏邊糧’,你敢說不是你?”

陳升的額頭滲出冷汗,卻仍嘴硬:“陛下,王虎是死前亂咬,不能信!張文侍郎……”

“住口!”蕭桓猛地拍案,“張文是李謨門生,他包庇你,你以為朕不知道?今日朕親審,你若再敢提張文,或不吐實,朕定誅你九族!”

陳升被嚇得渾身發抖,鐐銬“嘩啦”作響。他看著蕭桓冰冷的眼神,又看了看身後謝淵手裡的刀,心裡的防線開始鬆動——帝王的威嚴,比張文的包庇更可怕。

陽光斜照進刑訊室,陳升的臉色比紙還白。他沉默了半炷香的時間,終於開口:“陛下……臣招!臣是李謨舊部,張達、趙謙也是……我們……我們每年私售邊糧給瓦剌,得銀後,一部分給李謨,一部分我們分……”

蕭桓身體前傾:“私售多少?怎麼運出去的?張文知道嗎?”

“每年……每年私售五千石,”陳升的聲音發顫,“用京營的糧車運,蓋上‘防務用糧’的勘合,宣府衛的守軍是張達的人,不檢查……張文侍郎知道,他幫我們改了糧庫的賬,讓賬麵平了……”

謝淵在旁補充:“陛下,宣府衛上月的糧餉奏報,少了五千石,說是‘損耗’,定是被他們私售了!”

蕭桓怒不可遏,指節攥得發白:“傳劉能來!朕要他把所有事都吐出來!”

劉能被押來時,見陳升已招,知道瞞不住,剛跪下就哭:“陛下,臣罪該萬死!是李謨讓我們做的,他說‘瓦剌能幫他複官’,還說‘張文侍郎會護著我們’……我們私售邊糧三年,共給瓦剌十五萬石,得銀三十萬兩!”

秦飛立刻道:“陛下,臣請命去宣府衛、大同衛,抓張達、趙謙!”

蕭桓點頭:“準!但先讓劉能把所有名字、往來細節寫清楚——朕要知道,這張通敵網,到底有多大!”

未時的供詞,像一把鑰匙,打開了李謨舊部通敵的大門,也讓官官相護的張文,徹底暴露在陽光下。

張啟從三品玄夜衛文勘房主事)帶著文勘工具趕到詔獄署。劉能剛寫完供詞,張啟就接過紙,鋪在案上,用放大鏡大吳勘驗器具)仔細查看。

“陛下,”張啟躬身奏報,“劉能的供詞,字跡與他之前在宣府衛的文書一致,墨是京營鬆煙墨,無偽造痕跡;另外,供詞中提到的‘私糧調度冊’,臣在陳升府中搜得一本,上麵的‘宣府衛糧庫印’,是私刻的——真印含‘元興二十八年監造’陰紋,這印沒有,與李謨當年私刻的印模一致!”

蕭桓接過私糧冊,指尖撫過無陰紋的印邊,冷笑道:“李謨當年沒查透,如今他的舊部還在作亂,張文還敢包庇,真是膽大包天!”

謝淵道:“陛下,張文是吏部侍郎,掌官員考核,他幫李謨舊部改賬、包庇通敵,若不拿下,恐他銷毀證據,或通風報信!”

蕭桓點頭:“秦飛,你帶玄夜衛去吏部,傳張文來詔獄署問話,若他敢反抗或銷毀證據,當場拿下!”

秦飛領命而去,申時的陽光裡,玄夜衛的馬蹄聲急促——從供詞到證據,從人證到物證,這樁通敵案,正在一步步走向核心。

張文正在書房燒毀一堆紙。紙灰飄落在案上,上麵還能看清“糧庫賬”“李謨”的字樣。突然,玄夜衛的腳步聲撞進門來,秦飛手持聖旨,站在門口:“張文接旨!陛下召你即刻去詔獄署問話,不得延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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