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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5章 老叟持鋤驅賊寇,村姑舉杵助軍僚(2 / 2)

與此同時,秦飛押著王敬回到玄夜衛,開始審訊。“王敬,你為何通敵?周瑞知不知情?”秦飛語氣冰冷,桌上擺著布防圖和王敬與瓦剌細作往來的密信。王敬嚇得渾身發抖,卻仍想狡辯:“某……某沒有通敵,是瓦剌細作逼我的,周侍郎也不知情……”

“還敢狡辯!”秦飛讓人拿出王敬收受賄銀的賬冊從他家中搜出),“這是你收瓦剌黃金五十兩、周瑞銀百兩的賬冊,上麵還有你的簽名,你還想抵賴?”

王敬看著賬冊,臉色慘白,終於崩潰:“是……是周侍郎讓我做的!他說隻要我把布防圖送給瓦剌,再隱瞞城防弊病,就升我為工部郎中……我一時糊塗,才犯了錯,求秦指揮使饒我一命!”

秦飛冷哼一聲:“現在知道錯了,晚了!李誠將軍戰死,數千士卒和百姓被殺,這些血債,你和周瑞都要還!”他讓人將王敬押入詔獄,即刻去工部找周瑞。

周瑞此時正在府中收拾行李,想逃去外地。見秦飛來了,他故作鎮定:“秦指揮使,你找某何事?”秦飛將布防圖和王敬的供詞扔在他麵前:“周侍郎,王敬都招了,你收受賄銀、隱瞞城防弊病、縱容通敵,證據確鑿,跟某走一趟吧!”

周瑞嚇得腿軟,卻仍想反抗:“某是工部侍郎,正三品,你無權抓我!”秦飛冷笑:“陛下有旨,凡通敵貪瀆者,無論官職高低,皆可先抓後奏!你若再敢反抗,休怪某不客氣!”他讓人將周瑞押起來,搜出他準備帶走的金銀和細軟——其中竟有不少是從士卒糧餉中克扣的銀子。

謝淵的鎮國劍已砍得卷了刃,劍身上凝著的血痂順著劍脊往下滴,落在腳下的青石板上,暈開一小片暗紅。他右臂的箭傷被方才的廝殺扯裂,包紮的粗布被血浸透,每揮一次劍,傷口就像被火灼般疼,可他握著劍柄的手卻愈發堅定——身前是三十餘名親衛,背靠一間未被燒毀的民房,民房裡躲著十幾個瑟瑟發抖的百姓,其中還有個抱著嬰兒的婦人,正用手捂住孩子的嘴,怕哭聲引來瓦剌兵。

“太保,胡賊太多了,咱們……咱們要不要退到內城?”親衛隊長李虎的左臂被砍傷,隻能用右手舉著刀,聲音裡帶著疲憊。謝淵卻搖頭,目光掃過巷口湧來的瓦剌兵——他們大多下馬步戰,狹窄的街巷讓騎兵無法展開,可架不住人多,親衛們已倒下十餘人,有的躺在地上,胸口還插著瓦剌兵的彎刀,手指仍指著內城的方向。

“退不得!”謝淵的聲音沙啞卻有力,“咱們退了,民房裡的百姓怎麼辦?內城的防線還沒加固,胡賊要是跟著衝進去,後果不堪設想!再撐一會兒,嶽都督的援軍就到了!”他話音剛落,就見一名瓦剌兵舉著長矛刺向民房的門,謝淵立刻衝過去,用劍格開長矛,反手一劍刺穿那名瓦剌兵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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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房裡的婦人嚇得低呼一聲,懷裡的嬰兒也哭了出來。謝淵回頭,對婦人比了個“安心”的手勢,又轉身迎向新衝來的瓦剌兵。李虎見狀,也咬著牙喊道:“弟兄們,跟胡賊拚了!護好百姓,護好內城!”親衛們像是被注入了新的力氣,紛紛舉刀衝向瓦剌兵,刀光劍影間,不時有慘叫聲響起——有瓦剌兵的,也有親衛的。

謝淵的左腿又添了一道新傷,是被瓦剌兵的彎刀劃的,血順著褲管往下淌,浸濕了靴底。他踉蹌了一下,靠在民房的門框上,眼前竟閃過李誠殉國的模樣——那個從宣府一起守邊的老弟兄,明明答應過要一起喝慶功酒,卻永遠留在了彰義門的城樓上。“李將軍,某定不會讓你白白犧牲!”謝淵在心裡默念,猛地直起身,再次舉起鎮國劍。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熟悉的喊殺聲——不是瓦剌兵的嘶吼,而是大吳京營卒的呐喊!謝淵眯起眼,順著巷口望去,隻見一麵繡著“嶽”字的大旗在煙塵中展開,旗下是密密麻麻的京營卒,他們穿著整齊的鎧甲,手持長刀,正從瓦剌兵的後路衝來。“是嶽都督!援軍到了!”謝淵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壓抑許久的振奮。

親衛們聽到喊聲,瞬間紅了眼。李虎忘了手臂的傷痛,舉刀喊道:“援軍來了!殺啊!”一名斷了右臂的親衛,竟用嘴咬著刀,撲向身邊的瓦剌兵,死死咬住對方的脖子,兩人一起滾倒在地。謝淵趁機帶著親衛衝出,與京營卒彙合——嶽謙騎著黑馬,手裡拿著長槍,看到謝淵,立刻喊道:“太保!某來晚了!”

“不晚!”謝淵拍了拍嶽謙的馬鐙,“現在正是時候!”

京營卒的加入讓戰局瞬間逆轉。他們常年訓練,陣型嚴密,很快就將瓦剌兵分割成幾段。瓦剌副將巴圖看著腹背受敵的士卒,又看了看巷口越來越近的京營旗,心裡發慌——他本以為能快速拿下街巷,沒想到謝淵的親衛這麼能守,還等來了援軍。“撤!快撤!退回外城!”巴圖嘶吼著下令,率先翻身上馬,往彰義門外城逃去。

瓦剌兵見狀,也紛紛丟了兵器,跟著往城外跑。謝淵和嶽謙哪裡肯放,率軍在後追擊。謝淵的鎮國劍又斬殺了兩名逃兵,李虎則帶著親衛堵住巷口,不讓一個瓦剌兵漏網。追到彰義門內城門口時,京營卒已斬殺瓦剌兵千餘人,繳獲紅夷炮兩門、雲梯十餘架,還有不少瓦剌兵的彎刀和弓箭。

巴圖帶著殘兵逃到外城,見內城門已關,隻能隔著城垣怒罵,卻不敢再靠近——他知道,再不走,怕是要全軍覆沒。

待瓦剌兵徹底退遠,謝淵才鬆了口氣,身子一軟,險些從馬上栽下來。嶽謙趕緊翻身下馬,扶住他:“太保!您傷得太重了,快讓醫官看看!”謝淵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傷口——右臂箭傷、左腿刀傷、腰間還有一道貫穿傷,身上的官袍已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全被血染紅。可他卻擺擺手,推開嶽謙的手:“某沒事,先去看看百姓和士卒。”

兩人步行走進街巷,眼前的景象讓謝淵的眼眶瞬間泛紅——青石板路上滿是屍體,有瓦剌兵的,也有親衛和百姓的;幾間民房還在冒煙,房梁燒得發黑,不時有火星掉下來;幸存的百姓從躲藏的地方走出來,有的跪在屍體旁哭,有的在翻找親人的遺物。一個約莫六歲的孩子,抱著一具婦人的屍體,哭得撕心裂肺:“娘!娘你醒醒!彆丟下我!”那婦人的胸口插著一支瓦剌兵的箭,顯然是為了護孩子而死。

謝淵走過去,蹲下身,輕輕摸了摸孩子的頭。孩子抬起滿是淚痕的臉,看著謝淵,哽咽道:“大人,我娘……我娘死了,我沒有家了……”謝淵的喉嚨發緊,說不出話,隻能從懷裡掏出一塊乾糧,遞給孩子:“孩子,彆怕,朝廷會照顧你,會給你娘報仇。”

嶽謙站在一旁,看著這慘烈的景象,心裡也不好受:“太保,您放心,某這就讓人清理屍體、救治傷卒,再調些糧食來,給百姓們充饑。”謝淵點頭,聲音帶著一絲沙啞:“辛苦你了。內城的防務也得抓緊,派些人去加固城門,再在街巷裡設上路障,防止胡賊再來突襲。某去內城見陛下,稟報彰義門的情況。”

嶽謙應下:“太保放心,這裡有某,絕不會出岔子。”

謝淵忍著傷痛,騎著馬往皇宮趕。一路上,他看到不少京營卒在清理戰場,還有百姓主動來幫忙——有的抬著擔架送傷卒,有的提著水桶滅火,還有的在給士卒們遞水。一個年過七旬的老叟,手裡拿著一把鋤頭,正幫著京營卒挖溝設路障,嘴裡還念叨著:“胡賊太可恨了,毀了咱們的家,咱們得跟他們拚到底!”

謝淵看著這一幕,心裡湧起一股暖流——哪怕城破巷戰,百姓們也沒有放棄,這就是大吳的根基,是無論如何都不能丟的底氣。

到了內城,謝淵直接去了禦書房。蕭桓正坐在案前,手裡拿著一份奏疏,見謝淵渾身是血地走進來,趕緊起身:“太保!你怎麼傷成這樣?快坐下!”謝淵卻不肯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鎮國劍放在身側,聲音裡滿是愧疚:“陛下,臣有罪!彰義門外城失陷,李誠將軍殉國,數千士卒和百姓傷亡,都是臣未能及時清除內奸、未能加固城防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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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桓趕緊走過去,扶起謝淵,手指觸到他染血的官袍,心裡一陣發酸——謝淵是大吳的柱石,從西直門到彰義門,他總是衝在最前麵,身上的傷就沒斷過。“太保無罪!”蕭桓的眼眶泛紅,聲音帶著自責,“是朕用人不察,輕信了周瑞、王敬之流,才釀成今日之禍。李誠將軍忠勇殉國,朕追贈他為都督僉事正二品),賜諡號‘忠烈’,厚葬於忠勇墓,其家屬世襲錦衣衛百戶正六品),永不納糧;戰死的士卒,皆按正九品武官待遇撫恤,家屬免徭役三年;遇難的百姓,也由戶部撥款安葬,孤兒寡母由養濟院收養。”

謝淵聞言,心裡稍感安慰,躬身道:“陛下聖明!李將軍和戰死的忠魂,定會感念陛下的恩典。”他又補充道:“秦飛指揮使已抓獲周瑞、王敬,正在徹查他們的黨羽,從王敬的供詞來看,周瑞還與吏部的一些舊吏有往來,恐牽扯甚廣。”

蕭桓的臉色沉了下來,拳頭攥得指節發白:“查!無論牽扯到誰,哪怕是六部尚書,也要一查到底!內奸不除,京師永無寧日!彰義門內城的防務,就交給你和嶽謙,務必用新的城磚和木梁修繕,軍器和糧餉,讓陳忠從戶部優先調給,誰敢拖延,以通敵論處!”

“臣遵旨!”謝淵躬身領命,心裡的決心愈發堅定——一定要儘快清除內奸,加固防務,不讓李誠的血白流,不讓百姓再受戰亂之苦。

幾年後,秦飛的偵緝有了新進展。他從周瑞府中搜出了一疊書信,其中一封是吏部尚書李嵩寫給周瑞的,信上寫著“彰義門若破,可借機彈劾謝淵‘治軍無方’,屆時某再舉薦你入內閣”,還有周瑞收受李嵩銀千兩的賬冊。秦飛將證據呈給蕭桓,蕭桓震怒,下旨將李嵩革職,押入詔獄,與周瑞、王敬一同待審。

與此同時,謝淵和嶽謙正在加緊加固彰義門內城的防務。工部送來的新城磚每塊都經過嚴格核驗,確保燒製合格;木梁選用的是宣府運來的硬木,不怕蟲蛀;京營卒在街巷裡挖了深三尺的壕溝,溝裡埋上尖木,又用磚石砌起矮牆,作為第一道防線。百姓們也主動來幫忙——老人們搬著小石子填壕溝,婦人們縫補破損的鎧甲,孩子們則給士卒們送水送乾糧。

蘇瑾和春桃也帶著幾名宮女來了,她們手裡捧著熬好的湯藥,給受傷的士卒送去。春桃看到李虎的左臂纏著布,問道:“李隊長,您的傷好些了嗎?這是太醫院的金瘡藥,敷上能好得快。”李虎接過藥,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多謝春姑娘,好多了,這點傷不算啥。”

謝淵站在城樓上,看著下方忙碌的軍民,心裡滿是感慨。嶽謙走過來,遞給謝淵一碗熱粥:“太保,喝碗粥暖暖身子。陳侍郎剛送來消息,通州倉的糧已經運到了,足夠士卒和百姓吃半個月。”謝淵接過粥碗,喝了一口,粥的暖意順著喉嚨滑進胃裡,驅散了連日來的疲憊。

“嶽都督,你看,”謝淵指著遠處的瓦剌營帳,“也先這幾日沒動靜,怕是已經知道內奸落網,不敢再輕易來攻了。”嶽謙點頭:“是啊,軍民同心,城防加固,胡賊就算再來,也討不到好。”

果不其然,瓦剌太師也先派去的探馬回來後,將彰義門內城的防務和百姓助戰的情況一一稟報。也先坐在營帳裡,手裡拿著那支從西直門戰場上撿來的寒鐵箭,沉默了良久。“謝淵此人忠勇,大吳軍民同心,再攻下去,怕是要損兵折將。”他對巴圖道,“傳令下去,往後隻守不攻,派人去京師議和,看看大吳的條件。”

巴圖雖有些不甘,卻也知道也先的決定是對的——彰義門巷戰讓瓦剌損失了千餘人,再攻下去,怕是連外城都保不住。

彰義門的危局,終是暫時穩住了。內城的防線固若金湯,軍民同心同德,內奸的網絡被層層撕開,而瓦剌的銳氣,也在這場慘烈的巷戰中被磨去——這不僅是一場守城戰的勝利,更是大吳軍民忠勇精神的見證,為後續的議和與京師安定,打下了堅實的基礎。謝淵站在城樓上,望著內城的炊煙與遠處的瓦剌營帳,心裡清楚:這場仗還沒結束,內奸未除,胡賊未退,他仍需堅守,直到京師真正安定的那一天。

片尾

蕭桓下旨,追贈李誠為“都督僉事”正二品),賜諡號“忠烈”,將其靈位入祀忠勇祠,家屬世襲錦衣衛百戶正六品);戰死的士卒與百姓,皆葬於彰義門旁的“義士墓”,墓碑上刻著“彰義門殉國義士之墓”,由謝淵親自題寫。

禮部編撰《彰義門忠烈錄》,詳細記載李誠殉國、軍民巷戰、內奸落網的始末,附以李誠的戰報、秦飛的偵緝記錄、百姓助戰的口述,頒行各軍鎮,作為“忠勇報國”的典範。邊軍士卒讀之,無不感奮,紛紛上書,表示“願赴京師,助謝太保守國門”。

謝淵與嶽謙加固彰義門內城防務後,又在街巷裡組織百姓成立“鄉勇隊”,教他們使用簡單的武器,以備瓦剌再次進攻。蘇瑾、春桃等宮女也來幫忙,給鄉勇隊送水、縫補鎧甲,春桃還教鄉勇隊唱她編的《守城門》小調,歌聲裡滿是堅定:“彰義門,守得牢,胡賊來了也不怕;軍民同心,保家國,大吳江山萬年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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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飛則繼續徹查內奸黨羽,從周瑞的府中搜出與吏部尚書李嵩往來的密信,信中寫著“若彰義門破,可借機彈劾謝淵”,秦飛將密信呈給蕭桓,蕭桓震怒,下旨將李嵩革職,押入詔獄待審——至此,彰義門失陷背後的官官相護網絡,終於被徹底撕開。

卷尾

《大吳史?列傳第三十四?李誠傳》載:“李誠,宣府衛副總兵,從三品,德佑七年署彰義門防務。瓦剌攻彰義,誠率千卒拒敵,城陷後力戰殉國,身中七箭,猶罵賊不絕。帝聞之,歎曰:‘誠之忠,不亞於謝淵,若城防無弊、內奸不存,誠何至於死?’追贈都督僉事,諡忠烈,祀忠勇祠。”

《大吳史?奸臣傳?周瑞傳》載:“周瑞,工部侍郎,正三品,貪瀆成性。德佑七年驗收彰義門城防,匿‘木梁朽壞、城磚酥裂’之實,收王敬賄銀百兩;複縱王敬通敵,送布防圖與瓦剌,致彰義門陷、李誠殉國。後為秦飛偵得,罪證確鑿,帝命革職下獄,次年處斬,抄沒家產,補入軍餉。史臣曰:‘瑞之罪,非獨貪私,實乃通敵賣國,其心之惡,勝於瓦剌。’”

《玄夜衛檔?彰義門失陷錄》補:“彰義門巷戰,百姓助戰者逾三千人,死者千餘,傷者兩千餘。秦飛徹查內奸,共抓獲工部、吏部、鎮刑司舊吏二十七人,皆以‘通敵貪瀆’論罪,無一人漏網。帝命將諸人罪證存檔於玄夜衛詔獄庫,題‘奸臣警示錄’,令百官每月觀之,以儆效尤。彰義門內城防務經謝淵、嶽謙修繕,增設火炮十門、箭樓三座,後瓦剌再攻,終未得入。”

《大吳史?帝紀?德佑帝傳》載:“德佑七年彰義門之變,帝知內奸之禍、吏治之弊,乃命謝淵整頓兵部、秦飛清理舊吏、陳忠改革戶部,朝政漸趨清明。帝嘗謂近臣曰:‘彰義門之失,朕之過也,若早除奸弊,何至有此慘狀?往後當以民為念、以忠為鑒,勿使悲劇重演。’”

彰義門崩胡騎狂,李公力戰血沾裳。周瑞匿瑕通敵寇,王敬賣圖陷忠良。謝公提劍驅胡賊,百姓持鋤衛故鄉。巷戰三日屍積路,忠魂千載繞城牆。內奸落網終伏法,至今猶頌李誠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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