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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0章 忠將潛通肺腑音,親信甘擔斧鉞險(1 / 1)

卷首語

卷首語

《大吳帝紀?德佑卷》載:“成武二年春,玄夜衛北司指揮使秦飛遣親信送‘邊軍操練圖’至南宮,圖後附言‘待上皇歸,共飲慶功酒’。時太上皇蕭桓困南宮已逾半載,李嵩黨羽密布眼線——玄夜衛南京司專設‘南宮監察哨’,凡出入宮宇者皆需搜身,遞傳文書需經理刑院核驗,前兩批遞向南宮的密信皆被截獲,送書人以‘通敵謀逆’罪押入詔獄署,至今未出。故此次密信,秦飛設三轉手之策:先令玄夜衛文勘房主事張啟,將操練圖藏於工部‘南宮城牆修補圖’夾層,以‘營繕司修繕文書’為名規避核驗;再遣安插南宮三年的雜役原邊軍子弟,父為嶽峰舊部,忠謹可靠),混在運送修繕木料的隊伍中送入宮;最後由蕭桓潛邸舊侍太監隨桓二十餘年,曾護桓避流寇,深得信任),趁‘送早膳’之機轉呈,每一步皆假托‘公務’,方得繞開監察哨。”

南宮深鎖霧沉沉,簷角殘冰映冷侵。密信偷藏圖牘裡,經三險遞抵萬金。圖中騎步列嚴陣,甲帶“嶽”紋藏壯誌。言裡酒約期歸日,字透風霜見丹心。

奸臣密布眼線網,詔獄頻拘遞信人。忠將潛通肺腑音,親信甘擔斧鉞險。若非此身囚南宮久,飽嘗寒粥與孤衾。

怎知患難識臣心,一圖勝抵千言箴。

夜闌獨對殘燈看,恍見邊軍劍氣森。待得北伐捷音至,共飲瓊漿慰此今。

桓接圖時,南宮晨霧未散,殿內炭盆僅餘星點殘火,素色棉袍裹著他清瘦的身形,指尖觸到修補圖夾層的凸起時,便知是秦飛所送——昔年秦飛任山西巡撫時,曾以“賑災區域圖”夾層遞礦監罪證,此法二人早有默契。他屏退殿外侍衛李嵩安插的眼線),借“研究修繕方案”之名,在案上展圖:圖以麻紙繪就,左側標“宣府衛舊部五千,習鴛鴦陣,甲帶嶽字紋”,右側寫“京師新兵三萬,練長槍陣,配工部火銃”,下方細線標注“糧道:江南糧餉由玄夜衛死士護送,五日抵宣府衛,避李嵩門生所控驛站”,墨跡尚新,顯是秦飛親筆繪製,連“嶽字紋”“火銃連發三彈”等細節都標注清晰,怕他看不清邊軍實情。

覽圖間,桓忽憶昔年宣府衛閱兵事:永熙帝十年,他初為太子,隨先帝赴宣府衛,時嶽峰率“靖難舊部”列陣,甲胄映日如金,將士持長槍喊“天子守國門”,聲震山穀;嶽謙年方十七,隨父側演練鴛鴦陣,長槍刺出整齊劃一,先帝讚“嶽家軍有元興帝遺風”。今圖上宣府衛舊部仍練此陣,“嶽字紋”甲士與當年無二,恍見昔年邊軍風貌,遂歎“秦飛忠勇,不僅護軍情,更護邊軍傳承,不負昔年朕拔擢他任山西巡撫之望”。待讀至“待上皇歸,共飲慶功酒”,他指尖摩挲著字跡,想起困南宮時的寒粥冷炭、李嵩的克扣刁難,眼中竟泛濕——此非尋常酒約,是忠良對“社稷安、上皇歸”的承諾。遂將圖折成細卷,藏於《大吳祖製錄》“元興帝靖難守邊”篇夾層,夜闌人靜時,就殘燭反複觀之,圖上軍容如在眼前,竟成他“盼北伐、待歸京”的唯一念想。

此密信非僅“傳遞軍情”之載體,實為秦飛與蕭桓“暗通聲氣、共抗奸佞”的隱秘紐帶——圖為形,藏邊軍戰力之實;言為魂,寄君臣相得之誠;三轉手之險,顯奸佞監視之嚴;一藏一觀之切,彰皇室與忠良的精神共振。它補全了大吳危局下“忠良不敢明聯、皇室不便明應”的曆史細節,讓“南宮困局”不再是孤立的皇室悲劇,而是“忠良護主、皇室盼援”的共生圖景。今唯述桓接密信半日之獨角始末,不涉旁支,以細節顯密信傳遞之險、讀信憶舊之慨、藏圖寄望之堅。

南宮的晨霧尚未散儘,殿內的炭盆隻剩餘溫,青磚地透著若有若無的潮氣,粘得人袍角發沉。蕭桓坐在案前,指尖摩挲著一本翻得卷邊的《大吳邊軍誌》,書頁上“玄夜衛北司掌邊地密探,可潛遞軍情”的注解,被他摸得發亮——這是他困南宮後,唯一能找到的、與“外界聯係”相關的記載,每日翻幾遍,像在給自己找個念想。

殿外傳來極輕的腳步聲,不是玄夜衛侍衛的重靴聲,是布履踩在青磚上的“沙沙”聲,蕭桓心中一動——是秦飛安排的人。果不其然,殿門被推開一條縫,一個身著灰布短打的小吏探進頭來,手裡捧著一卷“城牆修補圖紙”,腰杆挺得筆直,卻難掩眼底的緊張,是秦飛新提拔的玄夜衛文吏,前日遞密報時見過一麵。

“太上皇,”小吏的聲音壓得極低,幾乎要被晨霧吞沒,“秦大人令臣送‘城牆修補圖’來,說南宮殿宇需修繕,可依此圖調度工匠。”蕭桓點點頭,目光掃過殿外——李嵩的眼線正站在廊下,背對著殿門,卻時不時回頭張望,顯是在監視。他接過圖紙時,指尖觸到小吏的手,那手心裡全是汗,顯是一路擔驚受怕,怕被眼線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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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吏退去後,蕭桓將圖紙攤在案上,假裝翻看“城牆修補細節”,眼角卻留意著廊下的眼線。圖紙是工部常用的麻紙,邊緣印著“工部營繕司”的暗紋,畫著南宮幾處殘破殿宇的修補方案,看起來與尋常公文無異。可蕭桓知道,秦飛從不會無緣無故送修補圖——當年在山西,秦飛就是用“賑災區域圖”的夾層,遞來礦監私收賦稅的證據,今日定是故技重施。

待廊下的眼線轉身去巡視彆處,蕭桓飛快地將圖紙翻到最後一頁,指尖在“西配殿牆磚尺寸”的標注處輕輕一摳——麻紙的夾層應聲裂開,裡麵藏著一張更小的紙,是玄夜衛專用的薄麻紙,邊緣還沾著點墨痕,顯是倉促間藏進去的。

他小心地抽出薄紙,展開時,心臟不由得跳快了幾分——是“邊軍操練圖”!圖上用墨筆細致地畫著邊軍的操練場景:左側是騎兵營,標注著“宣府衛舊部五千,習‘鴛鴦陣’”,騎兵的甲胄上畫著小圈,是嶽謙部特有的“嶽”字紋;右側是步兵營,寫著“京師新兵三萬,練‘長槍陣’”,步兵身旁的火器旁標著“工部新造火銃,可連發三彈”;圖的下方,還畫著一條細線,標注著“糧道:江南糧餉五日可達宣府衛,玄夜衛死士護送”。

蕭桓的指尖落在“宣府衛舊部”的標注上,忽然想起昔年自己親赴宣府衛閱兵的場景——那時嶽峰還在,率部列陣,甲胄映著晨光,喊“陛下萬歲”的聲音震得山穀回響;嶽謙站在父親身邊,還是個少年,卻已透著軍人的剛毅。如今嶽峰戰死漠北,嶽謙承父誌,率舊部操練,圖上的騎兵陣列,與當年嶽峰訓練的陣法幾乎一樣,連每隊的人數都沒改,這是嶽家軍的傳承,也是大吳邊軍的魂。

他又看向“京師新兵”的標注,想起秦飛密報裡寫的“謝淵每日親赴校場,教新兵練槍”,謝淵本是文官,卻因戰事練就一身武藝,安定門之戰時,還親手斬殺過三名瓦剌騎兵。圖上的“長槍陣”,是謝淵根據瓦剌騎兵的特點改良的,槍長丈二,可刺可掃,專破騎兵衝鋒,想來此刻的京師校場,定是一片喊殺聲,新兵們握著長槍,眼裡閃著保家衛國的光。

圖紙的右下角,還壓著一行小字,是秦飛的親筆,筆鋒比往日潦草些,顯是寫時怕被人發現,動作倉促:“臣飛謹稟:邊軍操練漸成,糧餉已護送至宣府衛,謝太保與嶽都督計議,下月可北伐;臣已在南宮安插三名親信,可隨時傳遞消息;待上皇歸,臣與謝太保、嶽都督,共在奉天殿為上皇設慶功酒,賀北伐勝利,賀社稷安穩。”

“待上皇歸,共飲慶功酒”十字,像一道暖流,順著蕭桓的指尖淌進心田。他想起秦飛當年在山西的模樣,那時秦飛還是個剛任巡撫的官員,麵對礦監的囂張,敢率衙役查封糧鋪,說“臣願以性命護邊民”;如今秦飛掌玄夜衛,手握生殺大權,卻仍記得“共飲慶功酒”的約定,這份忠勇與念舊,比什麼都珍貴。

蕭桓忽然想起前日秦飛遞來的密報,說“李嵩令吏部侍郎張文,嚴查玄夜衛官員籍貫,凡山西籍者皆被調往偏遠衛所,理由是‘恐與秦飛結黨’”。張文是李嵩的門生,向來幫著李嵩打壓異己,這次清查玄夜衛,就是怕秦飛安插親信,斷了他監視南宮的路。秦飛為了安插這三名親信,怕是費了不少勁,說不定還犧牲了下屬——昨日密報裡提了一句“玄夜衛北司主事因‘通敵’罪被抓,實則是為掩護親信,已被臣保釋至南京城外”,想來那主事是秦飛的人,為了不暴露南宮的親信,故意認下“通敵”的罪名,這便是李嵩黨羽的卑劣,為了奪權,不惜誣陷忠良。

他將圖紙重新折好,小心地塞進《大吳祖製錄》的夾層裡——那是他藏謝淵血書的地方,如今又多了這張操練圖,一血一書,都是大吳的希望,都是忠良的見證。他摸了摸夾層,能清晰地感覺到圖紙的質感,心中忽然有了底氣:有秦飛在南京查奸佞,有謝淵、嶽謙在京師練邊軍,有這張圖裡的“三萬新兵、五千舊部”,北伐定能勝利,他定能歸京。

殿外傳來玄夜衛侍衛的腳步聲,是李嵩的眼線巡查來了。蕭桓趕緊將《大吳祖製錄》合上,放回案上,假裝繼續翻看。侍衛推開門,目光掃過案上的書,又落在牆角的炭盆上,語氣帶著刻意的冷漠:“太上皇,戶部送來新的‘月例’,還是五鬥糙米,半筐濕炭,陳侍郎說‘北伐需糧緊,南宮用度仍需減’。”

蕭桓抬起頭,聲音平靜:“知道了。”他心裡清楚,戶部的“月例”從不會真的“減”,是陳忠故意克扣,怕他有體力翻看書籍、聯係外界。可此刻他看著案上的《大吳祖製錄》,想著裡麵的操練圖,竟不覺得委屈了——那些糙米、濕炭,與邊軍的野菜、城樓上的寒風比起來,算得了什麼?隻要能等到北伐勝利,歸京與忠良共飲慶功酒,這點苦,他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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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退去後,蕭桓重新拿起《大吳祖製錄》,從夾層裡抽出操練圖,借著窗縫透進來的晨光,又看了一遍。圖上的每一筆標注,都透著秦飛的細心與忠勇:騎兵營的“鴛鴦陣”,是為了應對瓦剌的騎兵衝鋒;步兵營的“長槍陣”,是為了保護火器;糧道的標注,是為了讓他放心——秦飛不僅傳遞軍情,更在安撫他的心神,怕他困南宮久了,失了希望。

他想起永熙帝臨終前,拉著他的手說“玄夜衛當為社稷之盾,非為權術之器”,如今秦飛掌玄夜衛,用它來查奸佞、護糧餉、傳軍情,才真正對得起永熙帝的囑托。而李嵩黨羽,卻把玄夜衛當成打壓異己的工具,構陷忠良、監視皇室,兩相比較,忠奸立判。

午後的陽光透過窗縫,落在操練圖上,將“宣府衛舊部”的標注映得格外清晰。蕭桓的指尖順著標注往下滑,忽然想起嶽峰戰死時的場景——那年漠北戰事急,嶽峰率部阻擊漠北部族,戰至最後一人,身中數箭仍握著戰刀,喊著“護大吳”,後來他追封嶽峰為“鎮國將軍”,將嶽謙提拔為都督同知,就是希望嶽家的忠勇能傳承下去。如今看這圖上的嶽家軍部陣,嶽謙果然沒辜負他的期望,也沒辜負嶽峰的遺誌。

他將圖貼在胸口,能感覺到薄麻紙的微涼,卻像觸到了邊軍將士的體溫——宣府衛的騎兵正在練“鴛鴦陣”,京師的新兵正在練“長槍陣”,謝淵在教新兵握槍,嶽謙在巡視騎兵營,秦飛在南京護著糧餉,這些畫麵在他腦海裡漸漸清晰,讓他想起自己當年的誓言:“要護大吳百姓,要守大吳江山”,如今雖然困在南宮,卻仍能通過這張圖,感受到大吳的脈搏,感受到忠良的力量。

夜幕降臨,殿內的燭火被點亮,昏黃的光映在《大吳祖製錄》上。蕭桓從夾層裡抽出操練圖,放在燭火下,仔細看著圖上的每一個細節,生怕漏了什麼。忽然,他發現圖上騎兵營的“嶽”字紋旁,還畫著一個小小的“星”形標記——那是元興帝時“靖難軍”的標記,嶽峰當年就是靖難軍的將領,嶽謙沿用這個標記,是為了提醒邊軍“勿忘祖訓,勿忘忠勇”。

蕭桓的眼眶微微發熱,他想起元興帝“靖難守邊”的事跡,想起永熙帝“護民安邦”的遺訓,想起謝淵的血書、秦飛的密信、嶽謙的部陣,這些都像珍珠一樣,串聯起大吳的曆史,也串聯起“忠良相承”的信念。他對著燭火,輕聲道:“列祖列宗在上,兒臣定能等到北伐勝利,歸京護好大吳的江山,不負你們的囑托,不負忠良的期盼。”

夜深了,蕭桓將操練圖重新藏進《大吳祖製錄》的夾層裡,放在枕邊。他躺在床上,手輕輕搭在書上,能感覺到圖紙的存在,像握著一份沉甸甸的希望。夢中仿佛看到北伐的場景:謝淵率步兵列“長槍陣”,擋住瓦剌的騎兵;嶽謙率騎兵用“鴛鴦陣”,繞到瓦剌後方;秦飛率玄夜衛死士,襲擾瓦剌糧道;瓦剌軍節節敗退,最後投降;他坐在奉天殿裡,謝淵、秦飛、嶽謙站在殿下,手裡捧著慶功酒,說“上皇,北伐勝利了,大吳安穩了”。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縫,落在枕邊的書上。蕭桓醒來時,嘴角還帶著笑意,他摸了摸《大吳祖製錄》的夾層,操練圖還在,希望也還在。他起身走到窗邊,望著北方的天際,那裡是京師的方向,是北伐的方向,也是他歸京的方向。他在心中默念:“秦飛、謝淵、嶽謙,朕在南宮等著你們的捷報,等著共飲慶功酒的那一天。”

片尾

南宮的晨光漸漸亮了,殿內的燭火還剩最後一點火星,《大吳祖製錄》放在枕邊,夾層裡的操練圖像一顆定心丸,讓蕭桓一夜安睡。他走到案前,拿起筆,在一張白宣紙上寫下回信:“朕覽圖知邊軍漸強,甚慰;李嵩黨羽雖仍阻撓,然忠良在,社稷安;朕在南宮謹候捷報,待北伐勝利,共飲慶功酒,共護大吳百姓。”

將回信折好,藏在一支舊筆的筆杆裡,這是他與秦飛約定的傳遞方式——待小吏來取“城牆修補圖”時,便將筆一並帶回。蕭桓握著筆,指尖觸到筆杆裡的回信,心中滿是堅定:這封信,不僅是他的期盼,也是對忠良的回應;這張圖,不僅是軍情的傳遞,也是大吳中興的希望。

窗外的晨霧漸漸散去,露出湛藍的天空,蕭桓望著北方,仿佛能看到邊軍操練的場景,能聽到將士們的喊殺聲,能聞到慶功酒的醇香——那一天,不會太遠了。

卷尾語

大吳太上皇南宮接密信半日,非僅“覽一圖、讀一言”之事,實為“明軍情、堅信念、聯忠良”的關鍵轉折。從晨霧中接密信的驚險,到展圖見軍容的欣慰;從讀附言感忠勇的觸動,到憶奸佞阻擾的憤懣;從藏圖於祖製錄的珍視,到夢北伐慶功的期盼,蕭桓之心路,映照著大吳危局下“忠良與皇室隱秘聯動”的重要性——秦飛以圖為媒,傳遞的不僅是軍情,更是“君臣同心”的信念;蕭桓以藏為念,守護的不僅是圖紙,更是“社稷可安”的希望。

此密信之事,有三重意義:其一,通軍情,證北伐可行——邊軍三萬新兵、五千舊部已練成,糧餉已到位,為後續北伐奠定基礎;其二,聯忠良,顯君臣默契——秦飛藏圖於修補圖夾層,蕭桓識圖中隱藏信息,無需多言便懂彼此深意,補“忠良與皇室相知”的曆史閉環;其三,破奸佞,彰忠勇之韌——李嵩黨羽嚴查玄夜衛、克扣南宮用度,卻擋不住密信傳遞、擋不住邊軍操練,顯奸佞之謀終難得逞。

然危局仍在:李嵩黨羽未除,仍在暗中阻撓北伐;瓦剌雖退,仍窺北境;南宮與外界聯係仍受限製。然密信傳遞的意義,已遠超“軍情溝通”——它讓困厄中的蕭桓見了希望,讓奮戰中的忠良知有後盾,讓天下百姓曉有盼頭。待北伐號角吹響之日,便是這張操練圖從“隱秘軍情”變為“中興見證”之時,便是“待上皇歸,共飲慶功酒”的約定成真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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