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書嫿渾身乾淨清爽,她漫步走過來,淡淡看著戲多的張宗冠,開口:
“張知青,誰誣陷你了?”
“不如再重新問一句,到底是誰誣陷誰?”
張宗冠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不可置信地打量著她。
半晌後,又反應過來:“蕭同誌,你是回家換衣服了嗎?”
他故作善解人意道:“蕭同誌,其實你不用這樣做的。現在是冬天,就算渾身的衣服濕透了,也看不出什麼,你又何必對我避如蛇蠍?”
蕭書嫿冷哼一聲:“我是回家換衣服了,不趕緊回家,難道留在這裡等著被你賴上嗎?”
“你故意找人把我推下河,又裝模作樣地跳下去救我,狼子野心,你這樣的思想作風,也配叫做知青?”
一石激起千層浪。
村民們大驚。
“什麼?蕭家丫頭是被張知青推下河的?”
“我草了,真是個殺千刀的畜生,這個池塘可是淹死過人的。張宗冠是想謀財害命嗎?”
“我看不像,倒像是想借機強迫蕭家丫頭嫁給他。我們過來的時候,蕭家丫頭都已經走了,如果真的是救人不圖回報,他們倆還胡咧咧個啥,當做事情沒發生不就好了。”
“不會是看上蕭家丫頭的錢了吧,你們彆忘了,他前段時間還撿了個孩子,養孩子多費錢啊,興許是想把蕭家丫頭騙過去,吃絕戶呢。”
“這也太惡毒了。”
張宗冠耳邊回蕩著眾人的議論,一直勝券在握的表情終於變了。
“不是的,不是你們想的這樣的!”
他目眥欲裂,聲嘶力竭地衝著蕭書嫿嘶吼:“你說自己是被人推下河,有什麼證據嗎?”
“我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麼,竟然被你這麼厭惡。早知道你現在會空口無憑地誣賴人,我剛剛就不該救你!”
伍高葉也痛心疾首:“蕭同誌,你這樣真是傷透了我們的心。你們是一片土地上的鄉親,就團結起來欺負我們外人,知青以後誰還敢儘心儘力地幫你們?”
白慈容撇了撇嘴,不屑道:“這位同誌,你也不用給我們強加罪名了?你敢用自己回城的資格做賭注,說自己今天沒有彆有用心嗎?”
“我——”
伍高葉頓時說不出話了。
他眼神閃躲著,臉上寫滿了慌亂。
白慈容見狀,譏笑一聲:“鄉親們,你們快看啊,這位知青同誌說不出話了。如果他真的是無辜的,那為什麼不敢自證清白?”
“哪有知青這樣害人的,我要去組織裡告發你們的惡行!”
伍高葉急得跳腳:“簡直是胡說八道,含血噴人!”
張宗冠拉住他,小幅度地衝著伍高葉搖頭。
張宗冠擔心他一怒之下,不小心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到時候就真的滿盤皆輸了。
他故作冷靜地看向蕭書嫿,繼續賣慘:“蕭同誌,既然你說是有人故意推你下河,那為什麼你還能安全地站在這裡?”
“如果有人存心害人,肯定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吧。”
蕭書嫿聳了聳肩膀:“我怎麼知道,說不定是那個人太蠢呢?”
張宗冠和伍高葉的臉一僵,臉色都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