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明晃晃指著鼻子罵是蠢貨,偏偏兩人現在還沒辦法反駁。
隻能打落牙齒活血吞。
“那你又怎麼解釋自己上岸的事情?無論事情究竟如何,是我把你救上岸的……”
“張宗冠,你個沒良心的畜生,就彆往自己身上貼金了。”蕭書嫿冷冷打斷,“我能上岸,是自己遊上來的。”
“也真是多虧了幕後真凶並不知道我會遊泳的事情,不然今天就真的栽了。”
白慈容覷了她一眼。
她原本還擔心,蕭書嫿會老實地說出自己是被陸進揚救上來的。
現在看來,蕭書嫿比她想象地還要聰明。
這樣她就放心多了。
白慈容眼珠一轉,忽然出聲:“我家丫頭可憐啊,在陳家的時候,一直被陳家那三隻狗娘養的畜生欺負。”
“好不容易從那個虎狼窩出來,原本以為能過上好日子了,沒想到連知青都要來欺負她,沒媽的孩子,日子苦啊!”
村民們聞言,歎氣。
“最近蕭家丫頭的確是過得太慘了,一直被小鬼纏身,不會是撞上什麼邪祟了吧。”
“我瞧著陳家那群人和這倆知青都挺像邪祟的,哪兒有這麼欺負一個小姑娘的?”
“不如還是抽空,讓蕭家丫頭去找個寺廟道觀之類的拜一拜,去去身上的晦氣。”
“你們住嘴吧,罪魁禍首分明就是活生生的人,哪兒來的什麼小鬼,彆整封建迷信那一套!”
“白大嫂子,蕭家丫頭,你們放心。今天的事情,我們鄉親們都是你們的見證人,如果你們真的要去知青大隊裡討說法,我們都是人證!”
伍高葉直接從張宗冠的身後跳了出來,急急忙忙吼道:“你們這群蠢貨,這倆糟心娘們兒說什麼你們就信什麼,你們的腦子是被狗吃了嗎?”
一聽到白慈容和蕭書嫿可能要去知青大隊告狀,伍高葉按捺不住了。
張宗冠攔了又攔,也沒攔住。
聽到他的話,他絕望地閉上眼,痛恨自己怎麼找了這麼個豬隊友。
被伍高葉這樣指著鼻子罵,眾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紛紛怒瞪著他。
伍高葉被所有人睜大眼睛瞪著,害怕地小腿顫了顫,吞了吞口水說:“瞪什麼瞪,事實都擺在眼前了,你們還看不出來,真是蠢豬,過年的時候怎麼不把自己宰了端上桌?”
“蕭書嫿什麼證據都拿不出來,隨便賣賣慘你們就相信她了。”
伍高葉原本還有些心虛,可越說越來勁。
脊背也挺直了,小腿也不打抖了。
一時間,好似化身成為組織裡的參謀員,痛心疾首地看著村民們。
眾人的臉色越來越差,拳頭都攥了起來。
這年頭,把他們說成是資本家,就是對人最大的人格羞辱。
如果不是心裡僅存的一點對知青身份的敬重,恐怕那些漢子們早就忍不住衝上前揍伍高葉了。
“證據?”
一道威嚴肅穆的聲音響起,中年警察領著好幾個年輕的警察緩緩靠近。
他橫眉冷豎:“我這就來提供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