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身穿紗裙的年輕女人沒有說話,隻是微微欠身行禮。
隨後轉過身去,繼續向前走著。
陳彥也跟了上去。
就這樣,她帶著陳彥又穿過了幾間包廂之後,來到了一間房前。
她抬起手來,輕輕在麵前的房門前敲了兩下:
“丁管事,空山宗有位仙師要見您,說是要找前些時日曾經見過您的那位宋仙師。”
“請進。”
過了幾秒鐘後,從裡麵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不知是不是錯覺,陳彥竟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似乎在哪裡曾經聽過。
麵前的年輕女人側過身去,為陳彥推開房門:
“孫師兄請進。”
而後,陳彥便走進了房門。
這是一間古香古色的廂房,看其布局擺設,很像是一間會客室。
其中所用的各種桌椅擺設,更是一看就不便宜,想必在世俗當中要值不少銀兩。
廂房中間擺著一張長桌,桌上擺著一套相當高檔的茶具。
而長桌後,坐著一個錦衣華服的男人。
男人沒有起身,隻是坐在那裡打量著走進廂房中的陳彥,目光先是掃過他的臉,然後是道袍,最後是袖口的鎏金雲鶴紋。
“這位道友,快請坐。”
那錦衣華服的男人笑著說道,並且拿起桌上的茶杯,先是用熱水燙了一下,然後又為陳彥的杯中倒茶:
“道友來這裡,是來尋宋執事的?”
“是。”
陳彥回答道。
“但是宋執事說,他現在不想見人,就算是空山宗的同門,也不想見。”
這個姓丁的賭廬管事說著。
陳彥很清楚,麵前這姓丁的是在試探自己。
但陳彥更為在意的是,不知為何,麵前這男人的聲音就是令他覺得很是耳熟。
“宋執事已經死了。”
陳彥直言道。
丁管事持著茶壺的手微微一頓,但是他麵部的微表情沒有產生任何變化。
很顯然,他也知曉宋明德的死訊。
這個賭廬管事似乎並不簡單,因為宋明德的死,甚至絕大多數空山宗外院弟子都不知道。
“那道友還來我這裡,找宋執事作甚?”
丁管事說道。
“取他留在這裡的東西。”
陳彥道。
他在試著碰運氣。
“宋執事留下的東西?”
丁管事露出困惑的表情,露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恕在下聽不明白道友在說些什麼。”
他在裝傻。
陳彥很清楚,現在他就是在裝傻。
想必宋明德在前往執法堂自首前,很大概率就已經猜到自己很可能凶多吉少,於是將名單留在了賭廬當中。
“是符謙長老讓我來的。”
陳彥說道。
“道友,彆說你搬出符長老的名號來,就算你搬出雲宗主的大名,沒有的東西就是沒有。”
丁管事露出苦笑:
“總不能讓我無中生有吧?”
話雖如此說,但丁管事的目光,卻一直都有意無意的朝著陳彥的腰間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