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長老點名要見陳彥,陳彥不得不見。
陳彥在身後宋文成的目光注視下,踏入了空緣山的執法堂中,然後又邁入正廳。
正廳的主座上,坐著一位看起來大約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麵露微笑。
這年輕人身穿純白道袍,道袍上沒有任何諸如空緣山的鎏金雲鶴紋,又或者是類似於淵華山領口的波浪圖案,而顏色又與空山宗外院的淺白色道袍不同。
就隻是純白色的道袍而已。
在年輕人的身側,還坐著另一位陳彥的熟人。
此人渾身肌肉膨脹,蘊含著極為恐怖的破壞力量,正是現任空緣山正法長老鐘胤。
陳彥站在正廳的中央位置上,然後鞠躬作揖:
“弟子陳彥,見過齊太上,見過鐘師伯!”
儘管從未見過,但他自然知道能讓鐘師伯坐在旁邊,而自己坐在主座上的大人物,肯定就是禦律院派來的太上長老,齊逸。
“果然是武泉境初期。”
那年輕人盯著陳彥看了一會兒後,然後點了點頭:
“聽說,你是天頂山上,唯一能讓秦卿羽認真應對的對手。”
“哪裡的事,弟子還有很多需要繼續精進的地方。”
陳彥回答道。
他不知道這位看起來很年輕,實則不知道到底幾百歲,甚至有可能上千歲的太上長老,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誰能想到何伏人那廝,竟然敢拿著霍禦律的令牌,乾出如此人神共憤的勾當?”
齊逸突然話題一轉。
“……”
陳彥沒有搭話,隻是低著頭。
他也沒辦法回話。
“淵華山那邊該處理的,基本上也都處理完了。”
齊逸繼續說道:
“至於空緣山這邊,也應該給禦律院一個交代了吧?”
他是在向一旁的鐘胤問責。
“齊太上……”
鐘胤才剛剛開口,就立即被齊逸一個手勢打斷:
“不必再多說,我已經給足了你時間。”
隨後他望向站在正廳中央處的陳彥,抬手在空中隨意一探,一枚令牌便出現在了這位太上長老的手中。
“也應該換個選擇了。”
齊逸說道,隨後他將手中出現的那枚令牌輕輕一甩,落在陳彥的麵前。
陳彥下意識的接住了齊逸丟過來的令牌。
這是一枚相當古樸的令牌,上麵隻刻著“空山禦律院”五個字。
“齊太上,這是?”
陳彥不解道。
“拿著這枚令牌,就代表著你在替禦律院辦事,宗門內沒有任何地方能攔得住你,包括所有禁地。”
齊逸說道:
“禦律院需要你,來查清一些事情。”
“查清一些事情?。”
陳彥的態度十分小心且警惕。
“一周前,清禪峰的肅武長老符謙,交給了禦律院一件很有意思的東西。”
齊逸說道。
“弟子還是不太明白。”
陳彥繼續道。
“具體來講,那是一份名單。”
齊逸道。
“……”
陳彥表麵上不動聲色,但是他現在的確也開始有些慌神。
符謙想乾什麼?
他在內心如此向自己問道。
“名單上,總共有八個人。”
麵前的這位禦律院的太上長老說道,並且他特意在“八”這個數字上加重了語氣。
“這八個人名,分彆是裴青山,鄭壑,張喜順,何伏人,聞弘曆,穀沁,梁征,蔡敬。”
齊逸說道,他的目光仍然在看著陳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