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子墨的嘴巴微張,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
但是又什麼都沒能說的出口。
憑什麼你段家的靈田出了事,要拿本應該屬於我邢家的錢財去填?
更何況剛剛那石管家所說的事,甚至就連是真是假的無法考證。
“對了,至於城北那邊的場子,從下個月開始,也就不必再麻煩你們邢家的人了。”
段瑞安道。
“三少爺,可我邢家……”
邢子墨才剛剛開口,段瑞安便十分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又道:
“都說了,現在我段家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一旁籠中小巧的鳥兒又啼叫了兩聲,蹦蹦躂躂的。
段瑞安拿起桌上的逗鳥棒,伸進籠中逗弄了兩下,這位段家三少爺大拇指上的翡玉扳指相當耀眼。
邢子墨的臉色愈發難看起來。
但是他沒有任何辦法,因為他邢子墨就隻是個隨處可見的普通武者。
而段三少爺,可是貨真價實的修仙者。
鍛體境巔峰,刀槍不入,力大無窮。
更彆說段家的家主老爺,是貨真價實的貫氣境上仙。
“這奚山鵲品相不錯,尾羽的紅色很正,光澤也很好。”
一旁的陳彥突然開口說道,他的目光落在段瑞安身旁的那個鳥籠子上。
聞言的段瑞安眼神一亮,將他的視線落在了陳彥的身上:
“道友也對這鳥兒感興趣?”
“稍有涉獵罷了。”
陳彥笑道。
奚山鵲,乃是辰平洲一種頗為凶猛,名為赤尾鵲的妖鳥經過與東域奚山的一種性格相對更溫順,也更機靈的鳥類經過多代的繁育雜交而來的一種觀賞性妖鳥,在整個辰平洲都頗為有名,更是有著不少玩家。
其品相的好壞,最粗淺的方式便是觀察其尾羽的顏色,越紅代表著品相越純。
當然,對於那些真正懂鳥的人來講,僅僅是尾羽的顏色純正與否還不夠。
對於尾羽和身長的比例,以及喙的顏色,羽毛的數量,包括瞳色在內,都有著非常嚴格的要求。
陳彥之所以會懂得這些,是因為當年他在風澗穀的青津澗時,青津澗的靈植穀長老平時的興趣愛好便是玩鳥兒,不僅僅是奚山鵲,包括音疾雀甚至性格暴戾的鋼羽鷹這種真正的妖獸,也都是靈植穀長老的玩物。
而當時身為靈植穀執事的陳彥,偶爾也會幫長老去飼喂那些鳥兒。
靈植穀長老養有一對奚山鵲,據說這兩隻奚山鵲的身價加起來大概能有三千上品靈石以上。
整個雲陽城的所有修仙世家的全部資產都加起來,再乘以十,都未必有青津澗的靈植穀長老所飼養的那一對奚山鵲更值靈石。
至於段瑞安旁邊籠子裡的那隻奚山鵲,隻能說尾羽的顏色很紅,且養的很好。
但是如果要說價格的話,最多也就是七八枚中品靈石的品相。
可對於段瑞安這種檔次的玩家,這基本上也已經是他能接觸到的上好品相了。
“道友快快請坐。”
段瑞安笑著說道:
“聽聞道友與家兄有舊,不知是何淵源?”
此時此刻的邢子墨完全被段瑞安晾在一旁,坐立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