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頂山渡口,人來人往。
能在當前這個時間出現在在天頂山上的,除了那些有通神境及以上的大能所坐鎮的修仙門派出身,負責帶隊的實權長老和中層乾部之外,便都是各個門派其年輕一代的出色弟子。
可以說,除了根基深厚的五大宗門之外,辰平洲近十年最為優秀的一批的修仙苗子,基本上有七成都聚集在這天頂山上了。
身著純白色的空緣山道袍,袖間紋繪著鎏金雲鶴紋的黎浩然的周身三丈範圍之內,出現了一片空白。
沒有什麼人,敢貿然接近這位空緣山的首座弟子。
恰恰相反,位於天頂山渡口角落處,身著素色道袍的年輕修士附近,則有著一位又一位的修仙者,與他擦肩而過。
儘管他的腰間佩戴著天頂山的無字令牌,但在天頂山覆滅將近六萬年的今天,沒有人會將天頂山的令牌當一回事。
大多數修仙者,都隻會將天頂山的令牌當作收藏品。
甚至天頂山的道袍以及令牌等物的仿製品,在辰平洲的修仙界也已經形成了一個產業鏈。
黎浩然朝著遊先生的方向看了一會兒,隨即笑了出來,便朝著遊先生的麵前走了過去。
“想不到,前輩您竟然也會來天頂山。”
人群相當自然的朝著兩側分開,給黎浩然讓出來了一條道路,直至他站到遊先生的麵前,並且稍微彎腰,朝著遊先生的方向作揖。
“跟人有約,所以我就來了。”
遊先生說著,他的視線往周邊天頂山渡口上,正在用充滿好奇和敬畏的目光的打量著自己的那些修仙者們的方向掃了一眼。
“跟空緣山首座說話,壓力可還真大啊。”
像是打趣一般,遊先生如此對黎浩然說道。
聞言的黎浩然稍微轉頭,朝著周邊的那些人們看了一眼,隨後平靜道:
“是晚輩疏忽了。”
“倒也無妨。”
遊先生搖了搖頭。
黎浩然當然知道,站在自己麵前這位身著素色道袍的年輕修士,是何等大人物。
畢竟身為當前最為被太上四院看好,成為空山宗的第四位登仙掌執的黎浩然,儘管仍然隻是一位武泉境修士,但對上三境以及仙上境界的情報,也有著不少的了解。
能夠那般窺得自己未來因果的,修為至少是在登仙以上。
因此,在黎浩然將麵前這位看似很年輕,身著素色道袍的前輩帶入空山宗後,他也沒有任何停留和猶豫,徑直將其帶到了空山宗的太上樞機院去。
隻不過這位身著素色道袍的前輩,在見了太上樞機長老之後,都說了些什麼,那就是黎浩然所不知道的了。
“也就是說,前輩您當前是在這裡等人?”
黎浩然道。
“算是吧。”
遊先生點了點頭:
“怎麼,感興趣?”
“當然會好奇,究竟是怎樣的人物,能讓前輩您在這裡等待。”
黎浩然笑道。
“有一位你是會見到的。”
遊先生道。
“為什麼?”
黎浩然問。
“因為,在天頂山問道上,你一定會與那小家夥交手。”
遊先生繼續說道。
“那,我會贏嗎?”
黎浩然似乎對這個問題的答案十分好奇的樣子。
“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