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
那為首的中年男人稍微往前跨了兩步,擋在陳彥和宿鴻禛兩人的麵前:
“當前天頂山正在舉辦十年一度的辰平洲問道大會,閒雜人等不得入內,還請兩位見諒。”
雖說這中年男人是星天門出身的五大宗門弟子,但是他對於這兩個費儘千辛萬苦爬上天頂山的修仙者,抱有十分的敬意。
他的語氣相當平易近人,並且委婉的表達了自己的歉意。
“我們就是來參加辰平洲問道大會的。”
陳彥緩緩說著,並且將他的手伸進了自己的道袍當中。
“但是……”
這中年男人顯然還想說些什麼,不過當他的視線落在那身著素白色道袍的俊朗青年,從道袍中所取出來的信封時,未出口的話語,卻又瞬間全都噎了回去。
因為他認得,那信封上的紋章,是蜃樓宮的紋章。
“這裡有蜃樓宮的舉薦信。”
陳彥說道。
“明白了,兩位請跟我來,我帶兩位去見我們執事。”
那中年男人立即道。
隻不過這位星天門的外院司務,心中仍然還有些犯嘀咕。
既然有蜃樓宮的舉薦信,那這兩個人為什麼不坐蜃樓宮的渡船一起來天頂山,而是爬上來?
總感覺有些蹊蹺。
不過既然對方的信封上,有著蜃樓宮的紋章,那麼這就不是自己能夠判斷敲定的事情了,必須得先稟報執事才行。
當然,陳彥和宿鴻禛沒有乘坐蜃樓宮的渡船的原因很簡單。
因為周瑾韻並沒有邀請他們兩個。
身為蜃樓宮道門行走的周瑾韻,若是看好宿鴻禛,舉薦其成為天頂山問道人的話,當然是有權力邀請他和陳彥一同乘坐蜃樓宮的渡船,前往天頂山的。
五大宗門的旗艦,各個氣派無比,畢竟這代表著的可是宗門的門麵。
多帶兩個人的事兒,簡直不值一提。
但是蜃樓宮當前的內部形勢,可能仍然還相當複雜。
自從四年之前,蜃樓宮的太上禦律長老尚驁,將楚凡和周瑾韻帶回蜃樓宮之後,至今仍然沒有傳出來任何有關於內部變動的風吹草動。
陳彥很清楚,八千年後的蜃樓宮,會縱容那極其詭異的奪舍之術,蕭伯安就是最好的例子。
但在這八千年中,究竟發生了些什麼,恐怕是蜃樓宮最為深層的秘密,根本無人能夠將其發掘出來。
當然,就算周瑾韻邀請陳彥和宿鴻禛,他們兩個一同乘坐蜃樓宮的渡船的話,陳彥也會毫不猶豫的拒絕。
他認為在當前的這種情況下,自己還是離蜃樓宮遠一些比較好。
雖說自己曾經在尚驁麵前,曾經展現過三件仙器,想必蜃樓宮無論如何都不敢在自己麵前輕舉妄動。
可更主要的問題是,陳彥不願意牽扯進去。
所以,陳彥才帶著宿鴻禛,從天頂山的山腳開始往上爬了八千餘丈,直至天頂山的山門。
至於數百年之後,周瑾韻的死。
陳彥認為,這背後的真相可能並非是在討伐合道境大妖的過程當中戰死那麼簡單,而是有些其他的什麼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