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身著青色道袍,麵容輪廓清晰且眉眼間透著幾分灑脫之氣的青年,將手中刻有離火紋的白色迅劍收回至劍鞘當中,隨後頭也不回的朝著擂台之下走去。
宿鴻禛麵無表情。
就在他站在擂台之上,賈洪濤向他出手的那一瞬間,他就立即明白了對方究竟有幾斤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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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
實在是太弱了。
甚至跟當初在墨虛山所遇到的那幾個拂柳劍莊的劍修相比,也沒有強上多少。
擂台之下,圍觀的修仙者們很自然的向兩旁避開,為宿鴻禛讓出一條道路,就像是退去的潮水一般。
直到此時此刻,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輕瞧從擂台上緩緩走下的這位身著青色道袍的散修。
以碾壓之勢,戰勝了辰平洲北域的雷法第一仙門,斬雷宗的天頂山問道人?
看樣子,何安恐怕是危險了。
觀禮台上。
蜃樓宮此次前往天頂山的禦使,竊時樓正法長老林墨的手指,不停敲擊著他身下座椅的扶手,並且表情相當凝重。
他知道為什麼那位尚禦律,還有周瑾韻會如此推崇舉薦這位名不見經傳的散修了。
哪怕林墨是身懷四千縷本命真氣的萬化境大能,在他看見宿鴻禛在擂台上所施展的身法時,也不禁眼神一滯。
“瑾韻,這宿鴻禛,當真是武泉境修士?”
他突然對著身旁的少女,問出來了一個極為白癡的問題。
“是。”
周瑾韻回答道。
聞言的林墨沉默了一會兒,他的視線朝著宿鴻禛的方向望去,再次用神識確定了這位散修的修為後,又開口問道:
“黎浩然,在麵對他的時候,能有幾分勝算?”
“還沒有打之前,誰也不知道結果會是什麼,長老。”
周瑾韻繼續回答,她的目光也一直都在看著走下擂台,穿過人群的那位青袍青年。
事實上,周瑾韻的心中是有著答案的。
黎浩然的勝算為零。
原本周瑾韻認為,如果自己仍是武泉境修為,若是自己使用幻術的話,與宿鴻禛交手的勝率,大概是三七開。
但現在看來,自己似乎還是太過於高估自己了。
從小宿剛剛的表現來看,自己和黎浩然兩個人一起上,恐怕都不夠他一個人打的。
……
觀禮台,較為靠下的位置上,擺著三張完全獨立的椅子。
三位身著深青色道袍的年輕修士便坐在這三張椅子之上,從左至右,分彆是蜃樓宮十方樓首座弟子安哲元,織夢樓首座弟子邵宇琛,鏡墟樓首座弟子黃晴。
這三位首座弟子的身份,皆是此次天頂山問道,蜃樓宮的問道人。
從剛剛開始,三人之間的氛圍便變得異常凝重。
“此人,真的就隻是武泉境嗎?”
安哲元露出苦笑,連連搖頭道。
“難怪周師姐會親自舉薦這宿鴻禛成為此次天頂山問道的問道人。”
一旁的黃晴也發出感歎。
“聽說讓他成為天頂山的問道人,似乎也不止是周師姐的意思。”
安哲元說道。
“怎麼,安師兄聽說了些什麼?”
黃晴道。
“我也是小道消息,聽說在太上長老院中也有大人物看好這宿鴻禛。”
安哲元繼續道。
“連太上長老都驚動了?”
黃晴發出了小聲的驚呼。
這的確是稀奇事,因為按照常理而言,除非宗門中發生了什麼大變故,那些上三境的太上長老們幾乎是不會過問世事的。
當然,周瑾韻是個例外。
被譽為登仙之資,並且幻術天賦極高的她,從小時候起便被蜃樓宮的太上禦律長老親自教導。
像是安哲元和黃晴這兩個從小時候起便一直沉心於修練,因此心思相對較少的年輕弟子,所能想到的就隻是宗門的太上長老們可能頗為看好宿鴻禛的天賦,而完全想不到另一個可能性。
那就是,宿鴻禛的背後還有其他理由,會被太上長老們所拉攏。
安哲元和黃晴兩人喋喋不休的討論著,然後突然他們兩人的視線同時集中在坐在中間的那位現任的織夢樓首座弟子,邵宇琛身上。
“邵師兄,剛剛我看你在回來的時候,好像跟那宿鴻禛聊了些什麼,你們在聊什麼?”
黃晴眨巴著自己的眼睛問道。
“……”
邵宇琛沉默著。
事實上,從一開始邵宇琛就跟他身邊的安哲元與黃晴不太合得來。
或者說,他與蜃樓宮內,其他峰脈的首座弟子都不太合得來。
因為他從若乾年前,便一直生活在周瑾韻的陰影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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