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
林墨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閣下今日如此冒犯我蜃樓宮的威嚴,可曾想過後果如何?”
麵對當前的這種情況,就算知曉了對方是上三境修士,林墨也絕對不能退縮,因為對方冒犯的不止是自己,更是在冒犯蜃樓宮的禦使,冒犯竊時樓的正法長老。
這關乎於蜃樓宮的威嚴。
就算對方是上三境修士,如果他現在不能給自己一個令人滿意的說法的話,那麼蜃樓宮的太上長老院,自然會有人讓他來給自己一個滿意的說法。
這便是林墨的心中所想。
“滾出去,不要讓我再說第三遍。”
陳彥無視了林墨剛剛的威脅。
林墨徹底暴怒,竟然有人膽敢來水鏡閣如此向蜃樓宮挑釁,這種事還是自天頂山覆滅之後的第一次!
就算跟宿鴻禛有關係又如何,就算他宿鴻禛是古往今來的第一天才,他認的“哥哥”敢這麼冒犯蜃樓宮的威嚴,也必須得付出代價才行!
“林長老。”
就在這時,周瑾韻平淡的聲音,突然從一旁傳來。
林墨稍微轉頭,目光朝向周瑾韻的方向。
“就先聽陳前輩的吧。”
周瑾韻繼續道。
聞言的林墨瞬間瞳孔緊縮,他滿臉不可置信的盯著周瑾韻:
“……周道行,你說什麼?”
“我說,請您聽陳前輩的吧。”
周瑾韻又重複了一遍。
暴怒的林墨眼中閃過幾縷本命真氣,甚至令整座水鏡閣內的氣息都更壓抑了幾分。
他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朝著陳彥的方向指去:
“此人竟敢如此冒犯我蜃樓宮的威嚴,怎能就……”
“就算是尚禦律在這裡,也得恭恭敬敬的跟陳前輩說話,所以還是算了吧,林長老。”
周瑾韻搖了搖頭。
林墨剛剛即將脫口而出的話語,瞬間就全都重新吞回了自己的肚子當中。
他在心中反複咀嚼著剛剛周瑾韻所說的話。
就連尚禦律都得對麵前的這位所謂的“陳前輩”畢恭畢敬?
從周瑾韻的表情看來,她不像是在開玩笑,在當前的這種場合和情形之下,正常人也不應該開玩笑。
仔細想來,宿鴻禛之所以能夠成為此次天頂山問道的問道人,是因為得到了蜃樓宮道門行走的舉薦函,即周瑾韻的舉薦函。
蜃樓宮道門行走的舉薦函,對於天頂山問道的意義十分重大,這肯定不是周瑾韻一個人能做出的決定,而是有著背後太上長老院的授意。
結合周瑾韻的人際關係,最有可能授意此事的人,便是太上禦律院的太上禦律長老,尚驁。
如果是這樣的話……
林墨沉默不語著,朝著陳彥的方向看了兩眼,然後又瞧了瞧周瑾韻的方向。
最後一言不發,離開了廳內。
此處,便隻剩下了陳彥,宿鴻禛和周瑾韻三人。
周瑾韻稍微上前踏了兩步,朝著陳彥的方向恭敬作揖道:
“陳前輩,剛剛林長老多有冒犯,晚輩在這裡替他向您賠個不是。”
她當然要替林墨向陳彥道歉了,因為四年前陳彥在西域燒死景太上的場景,至今周瑾韻都無法忘卻。
“無妨。”
陳彥搖了搖頭:
“我來水鏡閣,就是來找你的。”
“有什麼晚輩能幫得上忙的,還請陳前輩儘管吩咐。”
周瑾韻道。
“四年前楚凡被尚驁帶回蜃樓宮之後,現在怎麼樣了?”
陳彥問。
“……”
周瑾韻沒有立即回答這個問題,隨即搖了搖頭:
“具體情況晚輩實在不太清楚,隻知道楚凡被尚禦律直接帶回了太上禦律院並且監禁起來,作為彈劾幕後黑手的證據保存,隻是更多的內幕和消息,以晚輩當前的修為和身份,還遠遠接觸不到,但是……”
說著,周瑾韻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但是什麼?”
陳彥繼續追問。